「好吃嗎?」
時慕白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地開口。
「好吃。」
溫言並不吝嗇地夸道,又切了一塊送進自己嘴邊。
「是嗎?我也嘗嘗。」
得到誇獎的時慕白,臉上的喜色,毫不掩飾地蔓延開。
話音落下,他俯下身去,將溫言還沒完全吃進嘴裡的三明治,咬了一口,順帶著舔去了她唇上沾著的那一點沙拉醬。
儘管這段日子已經漸漸開始適應這位騷狗子的騷操作,溫言這一刻還是被時慕白這一動作給鬧了個大紅臉。
抬眼狠狠瞪了時慕白一眼,可某個臉皮已經離家出走的狗子並不在意,還意猶未盡地加了一句,「味道確實不錯。」
溫言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已經不去深究他這話里的「味道」到底指的是三明治還是她。
她要是多問一句,怕是某隻騷狗子又會騷得停不下來。
用過早餐,剛準備出門,溫言接到了容楚的電話。
「臨床一期實驗通過了?……好,我這就過去……」
掛斷電話,溫言轉頭對時慕白道:
「我要去一趟研究所,治療舅舅的那藥成功了。」
她的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時慕白聽了自然也高興不已。
「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研究所跟你公司是兩個方向,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了。」
溫言開口拒絕了。
這一次,時慕白只是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堅持。
「好,那你路上小心。」
「知道了。」
回屋拿了車鑰匙,跟時慕白道了別,她急急忙忙開車離開了。
時慕白站在原地並沒有急著離開,看著她的車尾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他才沉默不語地收回了目光。
言言說的研究所,他從未聽她說起過,只是昨天晚上她第一次提起。
這個研究所,應該容楚也在裡頭。
她跟容楚認識了多年,許多他不知道的,容楚會比他更清楚。
說不吃味,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個研究所,既然言言沒打算讓他知道,他也不想強行插一腳進去。
這也是她剛剛拒絕了他送她過去之後,他沒有堅持的原因。
不管言言是不相信他,亦或是別的原因不想讓他知道研究所的存在,他都不會強迫她告訴自己。
但一想到容楚比他了解言言更多,時慕白的心裡就吃味得厲害。
那粉色精認識言言比他早,從以往言言跟容楚的相處來看,容楚跟言言非常親密,親密到讓他控制不住得去嫉妒。
他甚至還有一絲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害怕,怕有一天,如果讓言言在他跟容楚之間只能選擇一個的話,言言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容楚。
他早已經沒有了以前讓言言非君不嫁的自信,即便現在言言就在他身邊,一點一點開始接受他,信任他,他心頭那一份患得患失的感覺,也並沒有消失過。
一縷嘆息,從他嘴邊傳出,打開車門上了車,驅車從溫言家離開。
研究所。
「太好了,臨床試驗沒問題,你讓人把備案資料準備好,去藥監局先備案,等手續妥當之後,我給我舅舅先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