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到學校的時候,在辦公室里見到了郁寧。
不像昨天那樣魂不守舍,今天的郁寧已經恢復了正常,看到她的時候,還很愉快地打招呼,似乎並沒有因為昨天的事而受了什麼影響。
可溫言越看就越是覺得郁寧身上好像有點什麼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樣了。
「溫老師,昨晚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沒想到我竟然喝醉了。」
郁寧走到溫言面前,開口道歉,臉上也帶了幾分歉意。
「沒關係的。」
溫言微笑著擺了擺手,她不知道昨天霍庭深把郁寧接回家之後發生了什麼,但郁寧不主動說,她還是不要問最好。
她總覺得,這個時候的郁寧並沒有她現在表現得這麼平靜。
溫言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剛坐下沒幾分鐘,又聽郁寧道:
「我跟庭深簽字離婚了。」
郁寧的語氣很平靜,卻砸得溫言滿臉的震驚,「你們……想清楚了?」
昨天霍庭深去接郁寧的時候,雖然黑著臉,臉色很不好看,但她還是看得出來,霍庭深非常緊張郁寧。
這樣一對在外人口中的恩愛夫妻就這樣離婚了,溫言還是覺得有些遺憾的。
但她不是當事人,這段婚姻到底好不好過,只有郁寧她自己知道,離婚的決定,也只有她自己有資格去決定。
「嗯,雖然是昨天提的,但其實,我已經考慮很久了,但每次一看到他,我就捨不得。」
她苦笑了一聲,繼續道:「狠不下心放手,又沒那麼本事占據他的心,所以,就只能委屈自己了。昨天的事,倒是讓我下定了決心了,他前女友回來了,我搶不過,也不想輸得太狼狽,不如我主動提離婚,至少還能給自己留一份體面,給這段婚姻留一份體面,是不是?」
郁寧笑得雲淡風輕,就像是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看上去理性又豁達。
但這種愛而不得的事,溫言親身經歷過的,所以最是能感同身受,放下一個深愛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做到這樣雲淡風輕。
溫言沒有拆穿她,只是給了她一個安慰和鼓勵的眼神,道:「嗯,你說的對,說不定以後還能遇上個更好的。」
郁寧跟著笑了,卻沒接溫言這句話。
之後幾天,溫言會經常在學校里看到霍庭深出現,比以往要勤快不少。
雖然來的時候,總是有各種各樣跟工作有關的理由,但溫言總覺得,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郁寧。
他們倆的事,溫言關注的不多,讓她覺得有意思的事,是三天後的那場莊家晚宴。
轉眼便到了赴宴的日子了。
這次的晚宴,在城區最大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舉行。
許是莊文成太想告訴所有人他已經擺脫了軟飯男的事實,不過一個普通的商業晚宴而已,他請了不少的媒體過來進行現場直播。
這一行為,倒是給溫言搞事提供了非常大的便利,省了她還得花人力物力去宣傳她今晚的努力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