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剛走到樓梯口,便看到某個悶騷男坐在餐桌前,退去往日涼薄冷漠的姿態,咬著筷子笑得像個傻子。
什麼事能讓他笑成這樣?
溫言皺了一下眉,在親眼看到時慕白這個模樣之前,她都沒想過有一天能在時慕白那張萬年冰山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憨憨的,傻傻的,還有些悶騷。
如果她知道這個時候,時慕白已經在翻字典給他們倆的孩子取名了,估計會把他從屋子裡趕出去。
目光在時慕白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後,她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同時,也將時慕白從自己幻想中的畫面里拉回了神。
接觸到溫言審視的目光,時慕白的臉上,染上 了幾分心虛。
溫言明顯注意到了,目光微微眯起,「你剛才在想什麼?」
「沒什麼?」
他垂下頭,快速扒拉著碗裡剩下的飯菜。
溫言沒動,時慕白這心虛的樣子,哪裡像是沒什麼的樣子。
她走上前去,斜靠著桌邊,垂眸看著他,「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你不安好心。」
時慕白抬眼,朝她看了過去,下一秒,唇角勾起一抹壞笑,放下筷子,站起身,貼著她身邊站著。
「猜得這麼准,我確實是對你不安好心呢。」
溫言:「……」
時慕白看她的眼神,突然間變得灼熱又露骨,看得她的兩頰不由自主地發熱了起來。
只聽時慕白繼續道:
「起先,陳姐跟我說,不要太忙,要多陪陪你,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這樣才能生出健康的寶寶來,我覺得她說得對。」
溫言面上一愣,下一秒,意識到他在說什麼的時候,本就隱隱發熱的雙頰,迅速脹得通紅。
眼神羞惱地瞪了時慕白一眼,她站直了身子,一把將時慕白從自己身邊推開,「不要臉,誰說要跟你生寶寶。」
落下這話,她故作鎮定地往樓上走,背對著時慕白的臉,卻紅得像煮熟的蝦,腳下的步伐,都下意識地加快了一些。
時慕白很快便追了上來,走到她身側,快速握住她的手,緊緊包裹在自己溫暖的掌心中,俯身伏在她耳邊,壓著笑意,道:
「生孩子是人生大事,怎麼不要臉了?」
溫言給了他一個冷漠的眼神,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兩聲,「能不能不要這麼騷,給品如的衣櫃留幾件衣服好嗎?」
她發現,自從這傻子被撩妹大師打通了任督二脈之後,肩上就扛著品如的衣櫃沒放下過,簡直騷到天邊去了。
她又想到剛才他坐在餐桌邊咬著筷子笑得跟個傻子的模樣,不會是腦子裡正上演什麼黃色大片吧?
時慕白雖然聽不懂什麼品如的衣櫃之類的梗,但他能理解,他家言言是在誇他騷。
嗯,是夸。
他在心裡很肯定的加了一句。
男人嘛,在自己媳婦面前騷一點怎麼了?
討老婆還那麼一本正經,遲早老婆要跟別的騷包跑了。
時慕白又一次想到了容楚那個粉色精,內心更加堅定了要一路騷到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