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抿唇沉默了片刻，道：「那個女生，選擇了5000萬？」
如果不是，那麼現在霍庭深娶的人就不會是郁寧了。
郁寧點了點頭，「那個女生，當著庭深的面，選擇了5000萬。」
溫言沒說話，她沒權利指責那個女生的現實，畢竟，人各有志，誰都有選擇自己人生道路的權利。
那個女生不論是選霍庭深還是選那5000萬，都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錯誤。
「其實，後來師母私下跟我聊起過，如果當年，那個女生真的選擇庭深的話，她是能接受那個女生進門的，但是那個女生讓庭深失望了。」
「那個女生拿著那5000萬，去了奧地利學音樂，庭深曾經追去機場給過她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那個女生還是選擇了那5000萬。」
「後來，庭深一氣之下，開口跟我求了婚。」
她還記得當時庭深是怎麼跟她說的。
我知道你喜歡我，嫁給我，就算我不愛你，我也會對你好的。
到這一刻，她還記得自己當時頭腦發昏的樣子，霍庭深明確的告訴她，他不愛她，她也知道他不愛她，可還是點頭答應了。
霍院長夫婦很喜歡她，也很滿意她這個兒媳婦，但她知道，他們滿意是沒有用的，霍庭深的心裡沒有她，她就永遠留不住他的心。
但只要能成為霍庭深的妻子，能名正言順地待在他身邊，她並不介意霍庭深的心裡有沒有她。
霍庭深會經常跟她說起那個女生，像是無時無刻地提醒著她，不要對他用情太深。
可他卻不知道，婚後，他對她的那些好，就像是讓人上癮的毒，明知道一點一點地腐蝕著她的心臟，她卻還是貪戀著。
「其實，我還寧可他對我沒那麼好。」
她自嘲地對溫言笑了一笑。
聽著郁寧的故事，溫言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那個明知道時慕白不愛她，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自己。
她們唯一的區別，便是她盼著時慕白對她好一些，而郁寧，卻希望霍庭深不要對她好。
卑微的愛情，受傷的，永遠都是先愛上的那一個。
「霍庭深對我再好，他的心裡，也沒有我。」
郁寧的眼底，閃過一片黯然。
「霍教授今天沒陪你過生日，是因為……那個女生回來了嗎？」
溫言猜測著開口，見郁寧面上一僵，很顯然，溫言猜對了。
霍庭深既然對她這麼好，如果不是那個女生回來了，不可能不會陪郁寧過生日。
再結合霍庭深之前說了去機場的事，應該是去接那個女生了吧？
不知道怎麼的，溫言心裡有些疼，也不知道是心疼郁寧，還是心疼自己。
她伸手，握住郁寧的手，像是給她安慰一般，道：
「不管霍醫生會選擇誰，你要記住，不要為了一個男人，失去自我，在你心裡，沒有誰比你自己更值得珍愛。」
郁寧眸色微怔，抬眼看向她。
「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愛自己的話，又指望誰能愛你。」
溫言繼續道。
至少，她現在把自己保護的好好的，即便時慕白跟她斷了，她也沒覺得有多難過，多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