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被陳姐的聲音給拉回了神,捂著臉的手,緩緩放下,「確實浪漫,就是方法土了點。」
陳姐看著溫言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微笑,打趣道:
「土有什麼關係,有用就行啊。」
陳姐清理著地上的蛋糕,又道:「這手鍊價值不菲,大小姐要不要給姑爺發條簡訊道聲謝啊。」
溫言垂眸沉默著沒說話,只是拿著首飾盒上了樓。
在房間坐了一會兒,她突然起身,拿過被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已經被林妍給摔碎了,在實驗室忙了一下午就忘了換新的,但勉強還能打電話。
從通話記錄里找到時慕白的電話,猶豫了幾秒鐘後撥了出去。
這一次,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聽。
溫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以前跟時慕白沒離婚之前,他也經常加班到很晚,或許,這個時候他還在公司處理工作。
放下手機,剛準備打電話,時慕白卻在這個時候接了起來。
「言言,你找我?」
他的聲音聽著有些怪,帶了幾分詭異的沙啞和克制。
儘管語氣聽上去跟平常並無不同,但溫言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古怪。
「你怎麼了?」
她皺了一下眉,問道。
「沒什麼。你找我有事嗎?」
溫言越聽越覺得這聲音有點不對勁,他明顯是在忍受著什麼。
「也沒什麼事。」
她的目光,落在那個首飾盒上,猶豫了一下,又道:「你在加班?」
電話那頭,等了許久也沒見時慕白開口,但細聽之下,還能聽到些許極低的像是竭力壓制著的呻吟聲。
「沒有呢。」
時慕白的聲音,終於從電話那頭傳來,還夾著些許淡淡的笑意,「想我了?」
哪怕他的語氣聽著有多輕鬆,還是沒能掩蓋住其中的古怪。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向前方是慕白住的那棟別墅,此時,二樓書房內正亮著燈。
「沒有。剛剛看到你藏在蛋糕里的手鍊……」
她抿了一下唇,組織著語言,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著自然一些,「很漂亮,謝謝。」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愣了一下,半秒後,才聽到他聲音再度從電話那頭傳來,「你現在才看到?」
這一次,這聲音里還有幾分委屈。
溫言:「……」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想到自己嫌棄他做得蛋糕太難看,根本沒動過,侮辱性有點強,於是,立刻打消了解釋的念頭。
「你是不是嫌棄我做得不好吃,碰都沒碰過。」
所以才到今天才發現他在裡頭藏了手鍊。
溫言:「……」
非要說出來讓彼此這麼尷尬嗎?
「是的。」
「……」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靜默。
「言言,你找我除了說手鍊的事以外,沒其他要跟我說的嗎?」
溫言:「沒了。」
「哦。」
時慕白略帶著失望的聲音,低低地響起,「那你陪我聊會兒吧。」
幾句話交流下來,溫言越來越覺得時慕白的聲音有些古怪,她再度朝時慕白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