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收回, 時慕白的手,突然往前一伸,將她的手腕勾住,隨後站起身,手腕上微微一使力,順勢將溫言的身子往自己跟前拉了一把。
中間隔了一張80厘米寬的茶水桌,不算遠,兩人的手上,此刻呈交杯酒的詭異姿勢。
時慕白的手繞過溫言的手,端著茶水,眉眼含笑地望著她,道:
「莊文成說你要拿那45個億創出一番事業給我看,真的假的?」
他壓著不斷上揚的唇角,笑意卻從眼底控制不住地跑出,就連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帶著輕快的笑意的。
溫言嘴角扯出一抹假笑,「你說呢?」
時慕白抿了一下唇,眯起雙眼,看著溫言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道:
「我知道是假的。」
「那還問?」
「這並不妨礙我自我感動一下。」
溫言:「……」
時慕白俯下身去,就著茶杯口抿了一口茶水,「加油。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跟我說,別一個人撐著。」
說話間,另一隻手,扣住溫言的後腦勺,往自己面前一壓,兩人雙眼的距離,離得更近了一些。
「只要你需要,我一直都在。」
溫言其實不算是個合格的喜歡浪漫的女生,對那些甜言蜜語其實並不感冒,但這一刻,聽到時慕白這句話,心頭卻驟然升起一股酸楚。
她陡然間意識到,一直以來,她自己最想要聽到的,便是這麼一句,有個人能告訴她,不論什麼時候,他都在她身邊。
而更希望,這句話是從時慕白的口中說出來。
即便經歷了上輩子,重來一次,她終究還是沒有真正放下過時慕白。
她改變了上輩子的許多事,唯獨對時慕白的那顆心,從未變過。
「謝了。」
許久,她從喉嚨里卻只擠出了這麼兩個字。
她低下頭,將茶杯里的茶水一飲而盡,卻忘了此刻,她跟時慕白還維持著喝交杯酒的姿勢。
等到喝完,要將茶杯放下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跟時慕白喝了「交杯酒 」,身子一僵,臉上頓時生出了幾分不自在的表情來。
趕緊準備將手收回,時慕白卻快一步將她的手拉住,「等等。」
「幹什麼?」
溫言擰眉,看了一眼被時慕白抓著,一直保持著「交杯酒」姿勢的那隻手,眼神慌亂地問道。
「我還沒喝完。」
時慕白的眼底,帶著一抹玩味的笑,俯身將茶杯里沒喝完的水一飲而盡。
還順帶舔了一下自己唇上的水漬,道:「味道挺好。」
溫言:「……」
斜睨了他一眼,她才用力一扯,將自己的手從時慕白的手中抽了出來。
「茶喝完了,你該回去上班了,可是我還沒創業成功,時氏集團因為老闆不務正業倒閉了。」
她還留著那幾百億的離婚財產要給她那個腦子不清楚的爹洗洗腦子呢。
一聲愉悅的低笑,從茶桌對面傳來。
時慕白已經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面前,側著身子往桌角一坐,低眉俯視著她。
「這樣看我做什麼?」
溫言被他看得多少有些不自在,擰著眉問道。
下一秒,時慕白壓低身子,往她湊近了幾分,含笑平視著她閃爍不定的雙眸,輕聲道:
「這麼關心我的公司啊,怕我落魄了?」
溫言二話不說,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怕什麼,時總就算沒了錢,也是個有顏有身材的小白臉,落魄了去一些富婆常去的會所,應該也有不少富婆搶著包養您呢。」
「是嗎?」
時慕白眼中的笑意,逐漸放大,「原來在夫人的眼中,我的優點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