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來的優越感,覺得自己能跟時慕白相提並論了,還一副長輩的口吻跟他說話,一個溫氏就讓他飄了?
她是不是得告訴他一聲,十個溫氏都抵不上時慕白分給她的那些離婚財產讓他的腦子清醒一下。
時慕白不知道此刻溫言內心對莊文成的這番吐槽,只是看著莊文成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就覺得可笑。
「伯父?」
他嗤笑了一聲,道:「莊先生怕是不知道能讓我喊伯父的都是些什麼人吧?」
莊文成面上一僵,他又不蠢,怎麼聽不出來時慕白這話的意思。
就是告訴他,他不配讓他喊伯父唄?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是時慕白的前岳父,就是他的長輩,即便是離婚了,那他也該稱呼他一聲伯父,這麼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到他面前,卻告訴他,他不配?
莊文成面上剛維持了不久的得意和喜色,陡然被滅了幾分。
他咬牙看著時慕白他眼角噙著的那一抹輕嘲之色,緊繃著下頜,咬牙道: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前岳父,讓你喊一聲伯父,還虧了你不成?」
溫言聽到這話,直接在心裡無語到翻了個白眼。
他都說了是「前」岳父了,他是怎麼好意思拿這個「前」字出來跟人家討價還價的。
「莊總怕是不知道你口中的這一聲『岳父』是因為誰才有的!」
說著,他眉目一冷,收起臉上的笑意,便讓他周身的壓迫感頓時加強了不少,瞬間讓莊文成覺得那股熟悉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以前,他覺得自己之所以在時慕白面前覺得有壓迫感,是因為自己還不是溫氏真正的話事人,所以才會在時慕白面前矮了一截。
但現在,他已經得到了溫氏,已經真正成為一個大集團說一不二的話事人,可在時慕白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還是膽怯的。
見時慕白看了他身旁的溫言一眼,道:「因為言言,你才能讓我喊一聲岳父,沒了她,你覺得你算個什麼東西?」
「時慕白,你……」
「不過,我看言言八成也不想認你,你怕是沒機會在我面前擺什麼老丈人的架子了。」
莊文成 因為買下溫氏而被滿足的那些優越感,因為時慕白的出現,以及他這番絲毫沒打算給他留半點面子的言論瞬間被澆滅得乾乾淨淨。
「好……好……是我高攀時總了。」
時慕白不客氣地點了一下頭,「確實,莊先生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就好。」
莊文成陰沉著臉,在時慕白跟溫言的臉上來回掃了一遍後,忽地一笑,道:
「時總這麼護著她,看來是打算複合了啊,正好,她說是要拿著那幾十億闖出一番事業來好讓時總你對她刮目相看,要是以後業沒創出來,還背了一身的債,可就拖時總後腿了,也別怪我沒提醒時總。」
莊文成話里話外都是瞧不起溫言的意思,即便他知道溫言是京華的老師,背後還站著各種醫學大拿,在他眼中,也比不上他一個商界新貴來的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