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著要買我手上的股份,莊先生的錢準備好了嗎?」
溫言喝了一口雞湯,輕笑一聲,輕描淡寫的語氣中,一點不掩飾夾在其中的嘲諷之色。
「我猜猜,你不會又想跟我打感情牌吧,千萬別,我是個壞人,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講感情,等準備好了錢再跟我說。」
她故意刺激了莊文成一把,更加堅定了莊文成要買下她頭上股份的決心。
而後,吧嗒一聲,把電話給掛斷了。
莊文成對得到溫氏的執念,經過了二十年的日積月累,已經到了魔怔的地步了。
不然的話,光是重洋物流加上他頭上的財產,也有幾十億了,就算他離開溫氏自己干,也能幹出一番成就來。
即便他不想頂著「贅婿」的名號被人看不起,這也是一個出路。
但他非要得到溫氏,哪怕是賣掉自己手上的產業,不給自己留半點後路,也要得到溫氏。
這也就不能怪她對他下狠手了。
想到這,溫言再度發出一聲輕笑,將碗裡的雞湯一飲而盡。
而她的電話掛斷沒多久,又重新響了起來 ,還是莊文成打來了。
「溫言,今天你不跟我講父女情面,等到哪一天你落魄了,也別回來求我!」
溫言一聽這話,笑了,「放心,求不到你頭上去。」
她知道莊文成非要得到溫氏,一方面是二十來年的執念,另一方面,就是這段日子以來在溫言手上吃到的悶虧和遭到的羞辱,他是一定要還給溫言的。
所以,溫言猜測,莊文成此刻的心思,不,準確地說,這段日子以來的心思,都是盼著她落魄了,以後像條流浪狗一樣求到他面前,他再擺出一個高姿態來,來一出痛打落水狗的戲碼。
只可惜,她這輩子怕是不能讓他如願了。
如果她現在告訴莊文成,她那個陰魂不散的前夫在離婚的時候,分了一半的身家給她,幾百億的資產等著她坐吃山空,莊文成會不會直接氣得去見閻王?
莊文成知道這會兒爭不過溫言,深吸了一口氣,壓著怒火,道:
「我現在就要買下你手上的全部股份,你在哪,我們帶律師過來,馬上辦手續。」
聽得出來,莊文成是真的等不及了,或者說,他是擔心溫言會快一步把股份賣給陸崇,所以才會在她生日當天打了一次電話,這才過了兩天又追著來了,連律師都帶上了。
「真有錢買啊,看來這些年,莊先生靠著在溫氏為自己置辦了不少的家業啊。」
「你……」
「你不用否認,你雖然如今是溫氏的董事長,溫氏給你開的年薪,可不足以讓你有資本買下我手上的這些股份。」
溫言打斷了他,語氣漫不經心,可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地傳入莊文成的耳朵。
充滿了鄙夷,輕蔑和不屑!
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看不起,這對莊文成來說,更是一個天大的恥辱。
可偏偏,他除了氣得咬牙切齒之外,根本不能拿溫言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