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醫生離開之後,時慕白的臉色都還不好看。
溫言醉得一塌糊塗,這會兒沒了聲響,安安靜靜地靠在時慕白的懷中,嘴巴時而動幾下,像是在呢喃著什麼。
時慕白抱著溫言從沙發上站起,「我先帶她回去。」
「你不是來找我喝酒的嗎?」
秦書燁挑眉,看著他,問了一句。
時慕白腳下微微一頓,抱著溫言的手,下意識地收緊,「改天吧。」
說完,提步欲走。
「你把言言抱哪裡去?」
時慕瀾沒好氣地開口道,「名不正言不順的,你這是騷擾, 知道嗎?」
時慕白:「……」
深吸了好幾口氣,他才壓下心頭那股殺人的衝動,冷靜道:
「姐,溫言是我老婆。」
什麼叫名不正言不順?
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他親姐,她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呦!這會兒承認是你老婆了?」
時慕瀾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聽言言說,她要跟你離婚了,她連字都簽好了呢。」
看著自家弟弟越來越沉的臉色,時慕瀾心情大好,繼續刺激他道:
「知道言言為什麼會喝醉嗎?因為她要擺脫你,太高興了,特地過來跟我慶祝的,一高興就喝多了。你說說你,被前妻嫌棄成這樣,是不是不要做人了比較好?我看你做狗挺合適,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做狗了。」
「不是前妻。」
時慕白表情冷肅地開口糾正。
時慕瀾被他這言簡意賅的話,狠狠噎了一下,表情有些愕然。
她剛剛說了這麼多,他就只關注了「前妻」兩個字嗎?
竟然還特地糾正?
「只要我一天不簽字,溫言就一直是我時慕白的老婆。」
前妻?呵呵!等他同意了再說。
「呵呵!你這是做狗做久了,突然良心發現打算做人了?」
時慕白冷冷地看著她,許久,將目光轉向一旁安安靜靜,不參與姐弟戰爭的秦書燁,道:
「姐夫,如果哪一天你想離婚的話,我一定鼎力相助。」
說完,抱著溫言往房間外走去。
一個抱枕,直接扔到了他的後腦勺,「時慕白,你自己婚姻不幸,還敢攛掇你姐夫跟我離婚?我看你是皮癢了吧?」
砰——
房門被關上了,時慕白連個眼神都沒再搭理過她。
被無辜牽扯進來的秦書燁趕緊上前表態,「老婆,你放心,我最愛你了,怎麼可能聽一隻狗子的話跟你離婚。」
「就是,他就是嫉妒我們,見不得我們比他好。」
時慕瀾癟癟嘴,沒好氣道。
秦書燁溫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問道:
「你這樣刺激他,不怕他真的跟言言離婚嗎?」
「怕什麼?他要真跟言言離婚了,他才會知道後悔,好好的老婆在身邊不好好對待,非要作妖,那就作好了,作死了他才知道難受。」
時慕瀾雖然嘴上口口聲聲看不上自己這個弟弟,但到底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當然是想他能幸福。
她這個弟弟,就是太理智,也太冷情了。
好似對誰都沒有感情,像個無情的機器,誰跟他在一塊都只有受傷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