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有了時慕白這檔子事之後,你嫁給誰我都不放心,你要是不嫁給我,別人也休想娶你。」
「行行行,誰都別想娶我,我誰都不嫁。」
溫言順著他的意思,妥協了。
反正這輩子,她也沒想過再結一次婚。
至於容楚……
這麼好的男孩子,她怎麼忍心去嚯嚯他啊。
在她心裡,容楚如今是她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舅舅之外最親近的人了,她傷害誰都不願意去傷害他。
也不知道上輩子她死了之後,她家阿楚怎麼樣了?
一定很傷心吧!
溫言朝容楚一臉不滿的俊顏上看了過去,突然有些心疼,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楚,答應姐姐,一定要找一個愛你的女孩子結婚,千萬不要隨便找一個。」
容楚聽了,卻是不以為意地輕嗤了一聲,用玩世不恭的口吻道:
「除了我言姐,我誰都不要!」
「死小子,存心跟我對著幹是不是!」
溫言抬起手,狠狠薅了一把他濃密的頭髮,疼得容楚哇哇直叫。
「我要被你薅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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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跟那位容先生關係真好。」
距離容楚那輛車子不遠的地方,黑色的賓利停在那裡,車內的人,默默注視著前方車子裡的那一幕。
容楚的車並未放下車窗,賓利車裡的人,將裡頭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駕駛座上的范鳴,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車后座那臉色陰沉的某狗子,意味不明地開口。
見時慕白沒出聲,范鳴不怕死地繼續道:
「我覺得,追女孩子就該跟那位容先生學學,您看他,一開口就能把夫人逗笑,要是這麼來幾次,指不定夫人還真被他追到手了。」
關鍵是,這人跟夫人認識的時間可是比他們家狗老闆多了好多年。
更重要的是,人家在夫人身邊像忠犬,不像他家狗老闆,純粹就是狗,什麼忠犬不忠犬的,跟他完全扯不上關係。
本來吧,夫人這次住院這麼好的機會,他不努力努力把夫人追回來,自己跑海城去了,這一待就是五天,期間八成是連個電話都沒有給夫人打過吧。
范鳴早已經放棄了這個已經陷入情商盆地的狗老闆,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刺激他兩句。
時慕白一直沒說話,但臉色早已經是肉眼可見的一點一點地黑下來了。
繼續黑下去,去做個賣炭翁應該也能成為首富。
「回公司!」
就在范鳴瘋狂在心裡吐槽自己不干人事的狗老闆時,狗老闆突然出聲打斷了他。
「您……不去跟夫人打個招呼嗎?」
畢竟連夜趕回來要接夫人出院這一點,也是值得表揚的。
「沒必要!」
她不是有人接了嗎?看樣子心情還很好,他這個狗前夫就不必過去給她添堵了吧?
時慕白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卻氣得連罵自己是狗前夫都沒意識到。
范鳴癟了癟嘴,調轉了車頭,又不怕死地加了一句,「明天就是夫人生日了,您給夫人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