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奶奶。」
林妍咬著下唇,低低地應了一聲。
當務之急,她並不是要跟老太太置氣,而是想辦法將慕白的心從溫言的身上拉回來才是關鍵。
如今,她已經成功走出第一步了,以後還會步步順利。
溫言,你等著吧,我林妍,絕不會輸給你。
垂下的眼瞼,掩蓋住眸底的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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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小白哥,你這才剛出院幾天啊,又出來喝酒,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時慕白身邊的朋友不多,算來算去也就他們圈子裡這麼幾個。
秦書祁比時慕白小個幾歲,從小就喜歡跟著時慕白,跟時慕白的時間,大概是比跟著他親哥秦書燁的時間還長。
從小到大,他見的最多的就是時慕白不符合他年齡的冷靜且沉穩,以及拒人於千里的疏離和冷漠。
可自從他跟溫言離婚之後,秦書祁就發現了,這位常年生活在冰山上除了冷漠之外沒有別的情緒的男人,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就變了。
最明顯的,便是……
這位竟然也學會借酒消愁了。
時慕白的酒量並不好,他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而在這個圈子裡,也沒有人需要時慕白去訓練自己的酒量。
一個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誰敢湊上來強行讓他喝酒呢。
秦書祁幾次見時慕白喝醉,似乎都是在跟溫言離婚之後的事了。
只不過,這人的酒品極好,即便是喝醉了酒,也不會發酒瘋,就安安靜靜地坐著一言不發,以至於沒人發現他醉了。
但作為從小就喜歡跟在他後頭的小跟班,秦書祁是看得出來的。
「小白哥,你是不是又在想嫂子了?」
秦書祁看上去是一個沒心沒肺沒煩惱的富家少爺,傳說中的地主家的傻兒子,但實際上,他是一個心思極細膩的人。
所以,他是能看出來時慕白對溫言的與眾不同的。
時慕白喝酒的動作,頓了一頓, 低垂的眼瞼,輕輕抬起看向他。
「哎~」
秦書祁嘆了口氣,在他面前坐下,道:
「小白哥,其實我想不明白,既然你心裡有嫂子,為什麼當初要跟她離婚呢?」
如果之前他還以為小白哥是因為把溫言當成林妍的替身的話,那最近發生的一系列的事再讓他這麼認為,那他真就是個傻子了。
時慕白手裡拿著酒瓶,目光有些許愣怔。
就在秦書祁以為他並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時候,卻聽他啞著嗓音突然開口了,「是她想要離婚。」
他甚至能感覺到她那段時間對離婚的迫切,即便他不同意又能如何?
溫言多的是方法能讓他離婚。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他以為那個平平無奇,眼裡除了他之外什麼都容不下的前妻,卻藏著他從不知道的秘密。
她那麼有本事,想離婚還不容易嗎?
當然,也可以不離,她也照樣可以給她戴綠帽,這是溫言親口告訴他的。
她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讓他離婚,他能不如她的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