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憤怒地指著溫言漫不經心的笑臉,眼前陣陣發黑,身形都搖搖欲墜起來。
下一秒,身子被溫言用力一拽,拉到她面前。
見溫言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道:
「我不管你想從我身上圖什麼,我都送你四個字,痴心妄想!」 ✮✮
話落,她已經收起了剛才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只剩下一片寒涼。
莊柔在京大經營了一年多的柔弱白蓮花的形象也不是白經營的。
即便昨天臉都被打爛了,可看到她這副樣子,還是有男生會看不下去,覺得溫言對她做得過分了。
俗話說得好,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在沒舔到一無所有之前,舔狗還是會前赴後繼的。
哪怕現在他們面前,讓他們不滿的,是決定著他們畢業成績的教授,他們照樣敢出來給莊柔出面抱不平。
「溫老師,柔柔都跟你道歉了,你作為一個老師,就不能大方一點原諒她嗎?況且,她都說了,這件事不是她的本意,你就非要揪著她不放嗎?」
溫言目光淡淡地看向那個說話的男生,笑問道:
「這位同學,我揪著她什麼不放了?」
「這……」
男生被溫言這個問題噎了一下,這才意識到由始至終,都是莊柔纏著溫言,非要求人家原諒的。
男生的表情有些訕訕,雖說他剛剛見不得莊柔受了委屈,所以衝動之下站出來為她打抱不平,可也不敢真的把溫言給得罪狠了。
以溫言的地位,只要她一句話,對他以後的前途,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一些影響的。
他漲紅了臉,硬著頭皮,道:
「可柔柔都要求你原諒她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答應?」
溫言直接被這男生奇葩的強盜邏輯給逗樂了,「她想算計我就算計我,她開口讓我原諒,我就得原諒,否則就是我做得不對,你是這個意思嗎?」
「我……」
男生的表情有些羞恥。
溫言卻沒有因為對方是她的學生就給他留臉面,「這位同學,你這種奇葩的邏輯是怎麼考上京大的?」
她看他的眼神,透著絲絲嘲諷和憐憫——
「你想當莊柔的舔狗是你的事,但你沒那個資格要求別人跟你一樣當舔狗。更沒資格站到我這個受害者面前,要求我一個受害者配合你去當舔狗,懂嗎?」
溫言一口一個「舔狗」,說得那男生滿臉通紅。
雖說他確實有想討好莊柔的意思,但這樣被溫言直接給挑明了,甚至直接用「舔狗」來形容他。男生還是感覺到無地自容。
「再者,我就是不原諒她,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溫言嗤笑了一聲,雖然男生比她高了不少,可此刻,反而讓他在溫言的臉上感覺到居高臨下的氣勢,壓迫得他抬不起頭來。
「等你以後有能力站在我面前跟我討價還價的時候,再把你這套強盜邏輯搬過來,現在還是先去好好提升自己,別打腫臉充胖子,充什麼英雄。」
這番話,絲毫不給那男生留半點顏面,幾乎將他的臉皮踩在地上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