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里差點被溫言弄死還不夠,回家非但得不到爸爸的安慰,還被打了一巴掌,莊柔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眼淚水開始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轉。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屁點本事沒有,給老子惹麻煩你倒是天下第一。」
莊文成指著莊柔哭紅了的鼻尖,繼續罵道:
「你要是有溫言一半的能耐,老子今天也不至於丟這麼大的臉,以後出去還會被那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豪門貴族瞧不起?」
莊柔捂著被打得發燙的臉頰,聽著莊文成即便提到溫言時厭惡至極,可話語裡對溫言的能耐還是相當承認的。
再對比她自己,什麼成就都沒有,連上個大學都是靠他花錢買的,莊柔的心裡嘔極了。
她想反駁,可她反駁不出一個字來。
她沒有溫言的那個膽識和底氣跟爸爸去硬鋼,非但不能硬鋼,這會兒她挨了打還得主動道歉:
「爸爸,柔柔知道錯了,這次的事,確實是柔柔做錯了,但帖子真不是我發的,肯定是我們班的同學見不慣姐姐欺負我,才一知半解地發了這個帖子,當時學校都把帖子刪了,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人轉發到網上去了。」
莊柔也恨死了那個發帖的人,要不是那個人發帖,她如今哪裡會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她都能想像,她接下去在學校里將會接收到什麼樣的目光了。
她都不知道,那個人是真替她抱不平,還是存心要玩死她。
此刻的莊柔,儼然已經忘了,當時她看到帖子裡那麼多人單方面罵溫言的時候,她內心報復的快感有多滿足。
莊文成先是在時慕白那裡受了氣,現在又被全網嘲笑謾罵,心裡那股氣怎麼都咽不下。
只要一想到網上的人是怎麼嘲笑他軟飯硬吃,他那口氣就沒辦法順過來。
這二十年,他最恨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提入贅這事。
本來沒有在他面前提,現在好了,全網都在嘲笑他吃軟飯,而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要在往常,莊文成看到莊柔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早就心軟了,但現在,他看在眼裡,只覺得無比厭煩。
最後,他狠狠地瞪了莊柔一眼,一句話沒說就上樓去了。
心裡卻已經下定決心,必須要付出一切代價也要把溫氏弄到手,只有讓溫氏真正成為他莊文成的,他才能挺直腰板,揚眉吐氣地站在所有人面前,洗刷曾經入贅的恥辱。
莊文成一走,莊柔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許淑蘭也沒轍,除了抱著她安慰之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你也是,這一次做的事情,確實蠢得離譜。」
許淑蘭責備道,而她更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這一次這麼一鬧,我們算是徹底把溫言給得罪了,媽媽擔心……」
「擔心什麼?大不了就跟溫言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罷了,以後等爸爸掌控了溫氏,把溫言趕出去,讓她在外面自生自滅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