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接受不了班級里同學陰陽怪氣的目光,當天下午請了半天假回家了。
「你說什麼?溫言去了京大,還成了你的任課老師?」
莊文成也是滿臉的不敢相信,他那個女兒有幾斤幾兩,他能不知道?
「她到底想幹什麼?」 ✩✬✹
莊文成黑著臉,神情不悅地開口道:
「之前為了取悅時慕白,要投幾十個億去創業,現在倒好,又跑去京大教書?她到底有沒有自知之明?以為做做表面功夫,時慕白就能喜歡上她?」
莊文成話里話外都是看不上溫言這個女兒,在他眼中,溫言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豪門紈絝,什麼本事沒有,惹事的本事最一流。
莊柔站在一旁,聽著莊文成話語間對溫言的不屑和輕視,憋屈了一天的心情,總算是好了幾分。
但一想到溫言在上課時接受學生們提問的時候知無不言的樣子,怕是不像他們心裡所想的那樣是個一無所知的蠢蛋。
相反,溫言真正的實力,很可能不容小覷。
她想到了那幾個學生下課的時候,談論溫言時,說她本事不輸錢教授,莊柔的心裡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危機感來。
不行!
她必須得想辦法讓爸爸將溫言從京大搞出去,不然的話,她總是要被溫言壓一頭。
「爸爸,你不知道她在我的同學面前是怎麼抹黑羞辱我的,我那些同學對我不了解,就真的信了她的話,私底下都在笑話我。」
莊柔一邊說,一邊紅著眼眶給溫言上眼藥。
「現在,我們班的同學都很喜歡她,今天才見第一面就幫著她擠兌我了,如果她一直留在學校里,我還怎麼上學啊。」
話音落下,兩行清淚順勢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莊文成本就心疼莊柔這個從小只能頂著拖油瓶身份的女兒,現在聽到她說溫言煽動全班的學生擠兌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看她敢!」
他氣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
「柔柔你放心,這件事,爸爸會幫你去找霍院長,她想在學校刁難你,沒那麼容易!霍院長要是敢包庇她,我就敢去曝光,我看對著輿論,霍院長該怎麼解釋。」
見莊文成這一次態度如此強硬,莊柔心中生出了幾分得意來,跟坐在沙發上的許淑蘭對視了一眼,眼底染上了幾許得逞的笑。
「爸爸,其實我受點委屈倒也沒什麼,畢竟她是我姐姐,再怎麼討厭我也不至於弄死我,可我不想她誤人子弟,把我那些同學都教壞了,她一個高中畢業的,怎麼能跑去教大學生呢,這些人要是畢業了出來,不是醫學界的毒瘤嗎?」
這一手綠茶裝下來,簡直說到莊文成的心裡去了。
同時,也讓他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心安理得地去對付自己的親生女兒而沒有半點負罪感。
他告訴自己,他並不是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容不下自己的女兒,而是那個女兒太無知,太會胡鬧了,竟不自量力到去京大當老師誤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