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的目光,落在莊母跟許淑蘭母子三人身上,道:
「是你們的意思嗎?」
許淑蘭已經被溫言剛剛那陣仗給嚇壞了,這會兒怎麼可能承認是自己出的主意。
雖然當初這件事,確實她主要參與了,但她現在要是認下了,不是明擺著送把柄給溫言打她臉嗎?
她忙不迭地擺了擺手,「不不不,跟我們沒關係,我們怎麼會出這種餿主意。」
「看,連這個填房都知道這是餿主意,可你們卻做得這麼心安理得呢。」
溫言看向莊文成,笑容里爬滿了鋒銳的嘲諷。 ❇
莊文成還想說點什麼挽回跟溫言這點搖搖欲墜的父女關係,可溫言已經不想再聽他嗶嗶,抬手打斷了他,道:
「好了,不管你們說什麼,現在從我家裡出去,如果等警察過來,明天恐怕爸爸你就要上新聞了。」
溫言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可眼中卻是不容置否的堅定,手,指著門口的方向,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莊文成剛剛佯裝慈父的面容,閃過一瞬的扭曲。
看溫言這樣子,是篤定主意不讓他們在這裡待下去的。
等警察一來,只要溫言不願意讓他們留在這,他們就是把關係說破天上去,警察也會以私闖民宅的理由帶他們走。
這片區域,住的全是在社會上有身份地位的人,如果讓他們看到他堂堂溫氏如今的董事長竟然被警方帶走,明天的新聞還不知道會怎麼寫他呢。
莊文成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因為入贅,心裡一直自卑,所以現在,他非常在乎自己的顏面,根本不會讓自己出現半點的醜聞。
所以,此刻即便心裡憋屈得厲害,他還是在權衡利弊之後,嘆了口氣,道:
「言言,爸爸知道你還在氣頭上,我們就先住外面,等你氣消了,我們再回來。」
「想什麼呢?」
溫言笑了一聲,「還想回來?做夢都沒有你們想的這麼美。」
莊家人本就沒想到莊文成就這麼妥協了,竟然真的就這樣灰溜溜地被溫言趕出去,可沒想到溫言能做到更狠。
莊文成面容再度扭曲,看著溫言的目光,已然失去了溫度,「言言,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爸爸,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
「是的呢。」
「你……」
莊文成還想說什麼,就見溫言的目光,繞過他的肩膀,落到身後的別墅大門外。
「警察同志來得真快。」
聞言,莊文成面色一變,轉頭看向別墅門口,果然見門外停著一輛警車,幾名穿著警服的民警從警車上下來。
「好……很好,溫言,你最好別後悔你今天的決定。」
說到底,莊文成還是認定溫言一個20歲的小丫頭片子是翻不出什麼天來的。
今天她把他這個當爸爸的趕走,遲早會哭著求他回來。
到時候想輕易讓他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也許吧,說不定我到時候會後悔今天還是太手軟了。」
最終,莊家人還是在不甘和怨憤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