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母的這一聲質問,聽著還格外得理直氣壯,倒是把溫言給聽笑了。
「奶奶這話說的,你們都有臉做醜事,我怎麼就沒臉提了?」
她從遊戲中退了出來,雙眼帶著戲謔的玩味,看著面前這幾個人。
溫言不顧一切丟下他們走了,倒是真把他們折騰的不輕,以前回村子裡從來就沒有這樣曲折過,這一次他們生生地嘗了一遍,更加知道金錢和地位的重要性。
如果他們也像溫言一樣,擁有一架屬於自己的私人飛機,那他們還需要這樣折騰,這樣被溫言看笑話嗎。
饒是莊文成想要在溫言面前裝出好父親的樣子,這一趟被折騰下來,也忍無可忍了。
「言言,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爸爸,你這一次實在是做得太過分了,你奶奶都一把年紀了,你知道我們是怎麼回來的嗎?」
莊文成說完,許淑蘭也開始站在道德制高點譴責了起來,但她不敢把話說得像莊母跟莊文成這麼重,反而語重心長道: ✯
「是啊,言言,你這次的做法實在是不應該,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私下說,非要鬧得這麼大,你不知道這幾日,村里人都是怎麼笑話你爸爸的。」
莊文成:「……」
這特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蠢貨到底是在幫他說話,還是幫著溫言故意撕他傷疤?
溫言朝許淑蘭看了一眼,雙眸微微眯起,幾分危險從她的眸底緩緩流淌開來。
要說許淑蘭這蠢貨真不知道這是在撕莊文成的傷口嗎?
不,她很清楚,但她就要說,非但要說,還得當著莊文成的面說。
只有時不時地把莊文成自以為的恥辱揭開,才會讓莊文成更加痛恨溫言這個女兒。
越是痛恨,就越會把溫言當成他人生中的恥辱,以後對付起來,不會留半點情面。
在這一點上,許淑蘭又蠢又毒,心思深沉得厲害。
「笑話?為什麼呢?笑話他不認我這個女兒嗎?」
溫言假裝聽不懂許淑蘭的意思,笑了一聲後,繼續道:
「其實我也想不明白,我到底是什麼地方讓爸爸你丟臉了,讓你在村里人面前,都二十年了,竟然不承認我?」
莊文成被溫言問得心頭一梗,剛剛還理直氣壯的質問,這會兒卻有些心虛了起來。
許淑蘭一見莊文成面色軟下來了,心裡就警鈴大作,趕緊又加了一句——
「言言,你這是在裝傻嗎?你爸爸入贅你們溫家難道不是恥辱嗎?他們鄉下人最看不起吃軟飯的男人了,你還當著村里人的面說出來,不就是打你爸爸的臉,讓村里人笑話你爸爸嗎?」
莊文成:「……」
這個蠢貨,真想給她一巴掌!
溫言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許淑蘭這三兒還真是一把鋒利的刀,她都還沒打算用,許淑蘭自己都能揮刀往莊文成的心上捅。
捅完了還自覺自己聰明,別人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隨她擺布。
「恥辱?入贅溫家在爸爸看來是一種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