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莊文成出息了,讓她享了福,看著莊母每次回來村里炫耀,她們表面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是不平衡得厲害。
這一次終於讓她們逮著機會,可不得使勁兒笑話莊母。
這個老太太說完,另一個老太太又接了起來——
「老姐姐你這種行為也太不厚道了,占了孫女的好處,卻不承認那是你孫女,既然不承認,人家憑什麼給你占便宜?憑你臉大還是憑你臉上的皺紋多?」
莊母剛剛還因為溫言頭也不回的離開而氣急敗壞,這會兒聽到這幾聲擠兌,正好扭頭罵人,卻在下一秒意識到了什麼。
什麼?
這些人都知道溫言是她孫女,是文成的女兒?
那他們是不是也知道了文成是入贅到溫家的?
一想到這,莊母整張臉都白了,眼前一黑,身子頓時搖搖欲墜了起來。
如果不是莊文成趕緊上前扶住她,這會兒,她怕是已經躺地上了。
周圍繼續傳來村民們的議論聲和嘲笑聲,莊家人已經沒臉繼續留在現場,都灰溜溜地回到宅子裡,沒有再出來過。
「溫言這個小賤人,我絕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回到家,莊母氣得咬牙切齒,再也沒能端住,坐在沙發上破口大罵起來。
他們都沒覺得自己隱瞞溫言的身份有什麼錯誤,難不成讓村里人笑話莊文成是上門女婿嗎?
他們就怪溫言根本不給莊文成這個父親留半點顏面,就那樣當眾把他的臉面給撕下來踩在腳底下,害得他們被村里人嗤笑。
莊母享受了二十年的村裡面羨慕的目光,此刻又怎麼能忍受著自己因為溫言而被打回了原形。
之前,她雖然看溫言不順眼,也就是私下裡罵她幾句,可現在,她卻是真的存了要將溫言碎屍萬段的心思。
「文成,你必須得把溫氏拿到手,我要讓那個賤丫頭跪在地上搖尾乞憐,求著我們給她口飯吃。」
莊母的表情,變得可怕又猙獰,莊文成的臉色也同樣不好看。
「言言怎麼能這樣,不管怎麼說,文成你都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怎麼能當著村里那麼多人的面就揭你的傷疤。」
許淑蘭在這個時候皺著眉,火上澆油道。
「當上門女婿也不是你願意的,她怎麼能拿這種事出來說,讓你以後怎麼在村里見人。」
莊文成:「……」
雖然這話聽著沒錯,為什麼他總覺得哪裡聽著不對勁。
「現在村裡的人還不知道怎麼笑話我們呢。」
許淑蘭沒注意到莊文成的臉色變化,繼續道:
「他們溫家有錢了不起嗎?她得意個什麼勁兒!」
「行了,你閉嘴吧。」
莊文成聽得心煩,尤其是聽到許淑蘭又當他的面提上門女婿這回事, 他心裡就忍不住煩躁。
現在他不用出去看,都知道村里人是怎麼笑話他的。
許淑蘭被莊文成這麼不耐煩地吼了一聲,面上有些不太高興,卻也不敢跟莊文成對著幹。
但想到如果溫言真的把股份給了外人,那以後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於是,又開始勸起莊文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