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睨了她一眼,「你心裡倒是想,你敢嗎?」
許淑蘭:「……」
她被溫言這話狠狠噎了一下。
她確實想!
從溫言這小賤人出生開始,她就盼著她趕緊死掉。
可那個時候,文成還靠著溫家,即便溫儀那個賤人已經死了,溫家那老不死的也一直保護著這小賤人,她即便當了溫言的繼母,也不敢動她分毫。
溫言被莊文成和溫家那老不死的捧在手心裡寵著,脾氣一直都有些驕縱。 ✻
但對她這個繼母還算是接受的,也一直很聽她的話,有時候看她的眼神還帶著孺慕。
她猜測應該是這小賤人從小死了媽,想從她身上得到母愛。
對柔柔這個「繼妹」也是跟親妹妹似的,什麼好東西都會讓著柔柔。
可也不知道這小賤人今天是怎麼了,一回家就跟吃了火藥似的,每一話都帶刺。
難道她知道了……
想到這個可能,許淑蘭的心裡,狠狠咯噔了一下,目光朝莊文成投了過去。
見莊文成同樣一臉疑色,只是這會兒溫言在,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
莊文成看著溫言,試探著開口道:
「言言,你今天是怎麼了?可是你媽媽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怎麼這一回家說話就這麼沖呢?」
莊文成倒是不擔心溫言是知道了莊柔是他出軌的產物這件事。
不然,以溫言的脾氣,可不會只是回家刺他們幾句這麼簡單。
「是啊,言言,要是媽媽做了什麼事讓你不高興了,你直接跟媽媽說,別說這些話惹我們傷心了好嗎?」
許淑蘭趁機道,她看了臉色慘白,眼底透著恨意的莊柔一眼,繼續道:
「你妹妹從小身體不好,你也是知道的,你剛才說的那話……確實太傷人了。」
看著這夫妻倆假模假樣地在她面前演戲,溫言一點看戲的興致都沒有,便隨口道:
「沒什麼,心情不好!」
她走到沙發前坐下,「心情不好,就得找個人發泄,你們母女倆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也沒做出什麼貢獻,現在正好我心情不好,你們讓我出出氣就當是抵了這十幾年的飯錢了,也算是有點用處了。」
「言言!!」
莊文成再也聽不下去溫言這番刻薄的言論,厲聲呵斥道。
「是我從小太慣著你了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尖酸刻薄,眼前這個人是你繼母,你連什麼叫尊重長輩都不知道了嗎?你從小學的禮儀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看著莊文成臉上的怒容,許淑蘭和莊柔母女的心裡才舒坦了一些。
溫言這賤人嘴巴這麼臭,是該好好教訓一頓了。
許淑蘭心裡冷笑著,面上卻還是裝出一副慈愛的樣子,扮演和事佬的角色,道:
「算了,文成,言言不是說了嗎,她心情不好,別怪她了,吃飯吧。」
話雖這麼說,可眼睛卻非常恰到好處地紅了起來,那滿眼無處申訴的委屈,看得莊文成心疼極了。
看看自己溫柔體貼的愛妻,再看看自己刻薄刁蠻的女兒,莊文成氣不打一處來,罵溫言也罵得更凶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