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母一惱羞成怒,就開始口不擇言,什麼話難聽她就怎麼說。
莊文成氣得頭都疼了,他剛剛才把這事揭過去,為什麼他老娘又開始舊話重提。
溫言看向莊母憋屈的臉,笑道:
「我爸給她買學籍的錢用的還是我的,我怎麼就不能得意了?這四捨五入不是約等於是我供她上的大學麼?我算得上是她的恩人,就是資助山裡的孩子,人家都還會感激我,怎麼到了莊柔這裡,感激就算了,還好意思拿這點優勢來打我的臉?」
這番話,再一次將莊家人的臉往地上碾壓之外,還順帶拐彎抹角罵了莊柔白眼狼。
莊柔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手,用力掐著身下的沙發,看著溫言臉上每一次說起她時那種讓人咬牙切齒的高傲,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才能硬生生維持住自己的理智,不至於衝動之下撕了她。
「姐姐,我沒有要跟你比的意思。」
莊柔低著聲音,委屈地開口,眼中閃爍著被溫言誤解的淚光。
同時,也恨上了莊母這個攪屎棍,剛剛她都老實待在一旁不說話了,她沒事把她拿出來跟溫言比什麼。
是真的為她驕傲,還是嫌溫言虐她虐得不夠爽,存心再把她拉出來讓溫言凌-虐一遍?
「是嗎?我聽奶奶這熟練的語氣,還以為平常我不在的時候,總是拿我跟你比較呢。」
「沒……沒有的。」
莊柔笑得臉都僵了,關鍵這笑還那麼不情願,堅持讓她心力交瘁,每一次跟溫言交手,她總有一種心臟病加重的感覺。
「那就好,我這麼優秀,本身是不怕跟人比較的,但我挺討厭別人拿我跟廢物比較。」
莊柔:「……」
溫言,你給我去死!!!
優秀?
你特麼一個連大學都沒考上的廢物,你說自己優秀,你有臉嗎?
你這一年的臉是不是全拿去倒貼時慕白了,現在回來都不把臉給帶上。
莊文成聽著溫言話里話外都是他這個當父親的在用他女兒的錢養老娘養老婆養孩子,這種臉被打爛的感覺,硬生生地讓他想起了當年活在溫儀陰影下那個吃軟飯的自己。
他看溫言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和隱藏不住的殺意。
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卻不知道,這一切,都被溫言全部看在眼裡。
溫言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看,這就是她從小到大最親愛的爸爸呢,就因為她這麼一兩句話,就對她動了殺念了。
她現在想想,她能活到現在,真的是得感謝這一家子的不殺之恩了。
「溫言,你憑什麼這樣說我姐,她從小就心臟不好,能上京華大學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一個身體健康的正常人連大學都考不上,你有什麼資格笑話她?跟她比,你才是個廢物!」
自從上一次被溫言按在地上打了之後,莊銘即便心裡已經恨毒了溫言,面上卻也是老實了一段時間。
這會兒聽溫言又這樣惡毒嘴臭地罵他姐姐是廢物,莊銘終於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