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被時慕白放了兩次鴿子,有些氣不順,也沒跟范鳴多說,就把電話給掛了,自然也不知道,她掛斷電話的前一秒,某個准前夫剛接起她的電話。
坐在車裡,溫言擰起眉,別說范鳴想不明白,她也想不明白,前天還喊律師來提離婚的男人,真到了離婚的關頭,卻磨磨唧唧起來。
她當然不會傻到認為時慕白捨不得她了。
想不明白原因,她也就不想了。
總歸時慕白想離婚,總是會離的,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調轉車頭,她往家裡駛去, 半路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言姐,你讓我查的事已經查清楚了,現在給你發過去嗎?」
「嗯,發我郵箱,我馬上就到家了。」
掛斷電話,溫言的眸底,湧上一絲冷意,握著方向盤的手,緩緩加重了力道。
回到市中心的公寓,她快速打開郵箱,一封郵件便彈了出來。
將手下的人發過來的文件打開看完之後,溫言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冷厲的弧度來。
「果然……」
這是一份關於她繼妹莊柔的真正身世。
溫言的父親莊文成是溫家的上門女婿,所以,溫言隨母親溫儀姓。
母親溫儀在她兩歲的時候就因為神經方面的疾病過世了。
莊文成一直一個人養她到四歲,也沒跟任何女性緋聞,外公最後也被他感動,主動提出他再娶。
最後。莊文成娶了莊柔的母親許淑蘭進門,而莊柔作為她帶回來的「拖油瓶」也自然而然地跟她爸爸這個繼父姓莊。
上輩子,因為莊文成表現得太好,誰都沒有懷疑這三人之間的真正關係。
她也因為從小就失去了母親,許淑蘭嫁進來之後,,一直對她視如己出,她也一直很相信她。
直到上輩子臨死前,她無意間在莊文成的書房裡看到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就是莊文成和許淑蘭。
而看照片上的年齡,分明還是莊文成年輕的時候。
這不得不讓她懷疑莊文成早在跟她媽媽結婚之前就已經認識,並搞在一起了。
莊柔這個所謂的「繼女」也未必就是真正的繼女,很可能就是兩人婚內出軌的私生女。
只不過,這一切都還沒來得及等她去查證,她就出了車禍死了。
溫言看著手上查到的這份資料,眼中的冷意伴著嘲諷逐漸加深。
漂亮白皙的指尖,輕輕拂過資料上莊柔的名字,唇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來。
「這麼喜歡當拖油瓶,那就讓你當過癮。」
*
崇仁醫院。
「溫小姐,您來了。」
「嗯,我舅舅今天怎麼樣了?」
「溫先生還是老樣子,您可以過去看看,多陪他說說話。」
「好,我先過去。」
溫言來到ICU病房內,病床上躺著的是她的親舅舅溫修遠。
兩年前,舅舅從部隊退下之後,就開始突然間昏迷,現在兩年過去了,還一直是植物人的狀態。
聽外公說,跟當年她媽媽去世前的情況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