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急又惱,抬起腳,狠狠往霍庭深的腳背上一踩,霍庭深一陣吃痛,嘴裡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
「寧寧,你……你……你弄痛我了。」
郁寧:「……」
「弄痛」這兩個字,明明是很正常的用詞,若是往常霍庭深說這兩個字,並不會讓郁寧覺得有什麼不妥,可這一刻,她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兩個字有那麼些許不對勁。 ✮✷
仿佛這兩個字渾身上下都鍍了一層顏色。
好在這個時候,一陣門鈴聲,將郁寧從眼前的窘境中解救了出來。
「有人按門鈴了。」
霍庭深很不情願地將她鬆開,郁寧從他的禁錮中快速跑了出來,整了整剛剛被自己因緊張而抓皺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紊亂的呼吸,這才將門打開。
「女士,您好,這是霍先生定的燭光晚餐。」
服務員操著一口當地的英語,對郁寧道。
隨後,服務員將推車推進房間,在桌子上擺放好。
「兩位請慢用。」
等服務員拿著小費高高興興地離開之後,郁寧的臉色也已經恢復正常。
房間裡的燈,在此時突然熄滅了,只有微弱的燭光在房間裡散著光,讓剛剛還沒有完全褪去的曖昧氛圍,又添了幾分濃烈的情愫。
郁寧剛剛調整好的狀態因為眼前這氛圍又重新變得緊張了起來。
下一秒,霍庭深已經拉著她的手,帶她在餐桌前坐下,他俯下身,湊到她耳邊,雙掌搭在她的肩上也沒離開,總之,每一個舉動都充滿了曖昧讓人臉紅心跳的氣息。
「嘗嘗好不好吃,好吃的話,下次回家我給你做。」
低沉又充滿了磁性的嗓音,伴著從他嘴裡吐出的熱氣,像一根根輕柔的羽毛,划過她的耳廓,撓著她的心也跟著又酥又癢。
「別鬧。」
她身子往邊上挪了挪,伸手將霍庭深從自己身邊推開。
霍庭深從善如流地點頭答應,笑意藏在他的眼角,低聲道:「好,不鬧。」
他走到郁寧對面的位子坐下,分別給郁寧和他自己都倒了半杯紅酒。
「寧寧,來,乾杯。」
這會兒,郁寧還處在身體僵直的狀態,大腦還不能完全思考,都是霍庭深做什麼,她就聽話地跟著做。
她端起酒杯,跟霍庭深的酒杯碰了碰,隨後遞到自己的嘴邊,一口氣給喝了下去。
因為喝得太急,嗆到了喉嚨,她趕忙放下酒杯,捂著嘴,劇烈咳嗽了起來。
霍庭深趕緊放下酒杯,繞到她身邊,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一邊道:
「那是酒,又不是白開水,怎么喝這麼急?」
郁寧這會兒忙著咳嗽,不能分心去回懟他,心裡卻抓狂得想罵娘。
要不是他這半個小時弄出那麼多騷動作,她能緊張成這樣嗎?
這樣一想,郁寧又覺得自己有些太不爭氣,被霍庭深隨便撩幾下,腦子都不會用了,就那樣被他帶著跑。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她抬眼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了霍庭深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說「這一切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