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磊現在已經對她徹底放下了防備,「少夫人請說吧!」
「你也知道,若想從陸家拿錢,哪怕是按我的名字走帳的話,也得你爹親自蓋印章,否則支不出銀子來!」
「那可怎麼辦?」
陸承磊最惦記的當然是自己那邊的賭債被發現!
「別擔心,只要你回去悄悄把你爹的私人印章拿出來,交給我,等我蓋完之後,你再還回去不就行了?」
池挽秋說這話時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陸承磊還是難以置信,「就這麼簡單嗎?」
「當然!能有多複雜?」
「可是…」陸承磊有些猶豫,「我爹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罵我的,他那印章看得可嚴了!」
池挽秋慢慢誘導,「你放心,只要你把印章拿出來,我只用它蓋幾個戳,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你就還回去了,你爹就那麼巧發現了?你說對不對?」
陸承磊思前想後,覺得此事可行,「那好,我都聽少夫人的!」
…
之後,池挽秋便去了陸家。
老太太畢竟病了嘛!
她去的時候,故意挑了個陸承恩當值不在家的時間。
可巧的是,老太太剛吃過藥睡下,她也沒見著人。
轉了一圈來到知足樓,正是孟香所住之地。
是時候會會這個女人了。
而等池挽秋來到院門前,發現這裡已經與幾日前有了很大變化,四周圍了不少的小廝。
自從老太太知道自己中毒後,就想直接除掉孟香,是陸承恩一直攔著,暫時圈禁!
可見,陸承恩對孟香還是有很深感情的。
知足樓周圍的人應該是陸承恩留下的,即是對老太太的安撫,又是對孟香的一種保護!
池挽秋剛走過去,便有丫鬟立刻攔在她面前。
「少夫人,大少爺吩咐過,誰都不可以靠近知足樓,您還是往別處去吧。」
與此同時,知足樓最前方的兩個侍衛已經抽出了腰間寶刀,擋在身前,硬是絲毫不畏懼池挽秋的少夫人身份。
而從他們的服侍中也能看出,定是陸承恩的近衛。
他們只聽陸承恩的調配,想不到被派來守在這裡。
池挽秋朝身後的景春使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將那礙事的丫鬟堵了嘴拖下去。
她這才來到侍衛面前,「陸承恩派你們來這裡,是讓你們保護孟氏的,我既然來了,你們總要進去通傳一聲吧!」
侍衛的頭目是一個身材十分高大的男子,他倒是沒有抽出鋼刀,但仍是一臉戒備道:
「少夫人,您請回吧,不要為難我們。」
池挽秋一笑,「李頭領何出此言?我今日來只不過想為前幾天的事情和妹妹當面解釋清楚而已。」
幾天前,老太太從池挽秋那裡回來後,就病倒了,還說孟香蓄謀毒殺她!
陸承恩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老太太消氣,之後便命他們在此保護。
這件事明顯是少夫人在老太太面前誣告,陷害孟香。
結果她現在突然回了陸家,還要親自見孟香解釋誤會!
這話誰信?
而且孟姑娘在這陸家之中本就無依無靠,十分可憐。
「夫人,您的話屬下會替您帶到的,不過孟姑娘因為受了驚嚇身體不適,所以謝絕見客。」
那位孟姑娘大家都是見過的,樣子柔柔弱弱、溫柔體貼,可不像外界之前傳言的那麼飛揚跋扈。
遇事更不似少夫人這般爭強好勝,若是這兩人見面了,孟姑娘是肯定要吃虧的。
這段日子以來,都是這批侍衛負責保護她的安全。
幾天前老太太那邊便派人來打了孟氏,陸承恩一怒之下差點把他們這些侍衛的腦袋砍了。
因為,孟香又懷孕了!
最後還是菩薩心腸的孟姑娘出言替他們求情,這才留下一命。
所以面對其他人的來訪也變得格外謹慎。
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敵意,池挽秋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你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孟香的無知,老太太都差點被害死,再這樣下去,陸承恩可就要背上不孝的名聲了!」
李頭領將胸脯一挺,「夫人,屬下只是侍衛,只知道遵守大少爺的吩咐,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護孟姑娘周全!」
院中的其他侍衛也如此,他們只聽陸承恩的。
池挽秋無奈搖頭,不過她還真是有些好奇,那孟香到底做了什麼,能這麼快就收服了陸承恩身邊的侍衛!
「若是我執意要見孟香呢?」
池挽秋說著,徑直向院中闖去。
李頭領這次終於抽出了刀,直接架在了池挽秋脖子上。
「大膽,你算什麼東西,敢對少夫人動手!敢以下犯上不成?」景春怒聲斥道。
池挽秋輕輕掃了眾人一眼,氣勢生生將他們壓了下去,「呵呵,陸承恩都不敢這麼對我說話,還真是倒反天罡啊!」
李頭領一時有些退縮,但一想到裡面那位體貼仁厚的孟姑娘時,便再次變得堅定起來。
「少夫人若是再往前一步,別怪屬下得罪了。」
見侍衛敢對池挽秋無禮,池挽秋身後的景陽等人也立刻沖了上來。
池挽秋抬手,示意他們先退下。
然後抬手將長發向後攏了攏,露出纖細的脖頸,有恃無恐道:「我今天倒是要漲漲見識,這陸家有幾個人敢如此不將我放在眼裡!」
果然,她向前走一步,李頭領便退後一步。
「夫人,屬下並無冒犯之意。」
李頭領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被池挽秋逼得步步後退。
池挽秋見他仍是不肯讓開,突然加速,直接撞上了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