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熠貼近她時,姜雲曦眉眼彎彎,踮起腳尖。
「啵。」
親在他臉頰。
「不生氣了好不好?」她美眸眨了眨,眼波流轉,含著星辰般哄人。
「曦兒,以後這個哄不好我。」
「那怎麼哄?」
蕭瑾熠看著她懵懂的目光,邪惡的思想作祟,貼著她耳畔,低聲啞語地回復了幾個字。
頓時,那雙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躥紅,姜雲曦怔怔一會兒,手緊緊抓著他衣衫。
頭埋進他懷裡,隻字不言。
她以後絕對不會去招惹蕭瑾熠。
翌日。
城中巡邏的軍隊調入皇宮,明面上是為了保護好九賓大典上陛下的安危,實際緣由,人人心底都清楚。
蕭瑾熠為了防範姜雲曦再次胡鬧去冒險,命竹影帶著四五個暗衛隨時盯著她。
煙羅與肅澤已經離開書亭府去辦事,整座院子安謐得不行。
今日她也沒打算去做什麼,乾脆在院中下棋,乖的很,反正明日的事情她早就做好了打算。
九賓大典是在辰時七刻舉行。
蕭瑾熠依舊如在北堯般,踩點到。
看著一眾南詔大臣將不滿目光集聚在他身上,他沒有理會,餘光瞥向對面的裴相國,然後落座於席位。
在場沒有人願意他今日將地契信物取走,但也鮮少有人希望他在南詔出事。
否則,瀕臨南詔的幾十萬軍隊可不是吃素的。
蕭瑾熠最為防範的是軒轅珩。
書亭府——
「郡主,王爺命屬下先帶您離開沁源。」
屋內,姜雲曦慢悠悠梳妝打扮,換上的,是一件黑色鎏金長裙,雲錦暗紋流轉,高貴清冷。
竹影不敢催,他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越看,越像一個人。
「郡主,您這是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姜雲曦戴好最後一根金簪,拉開一側的抽屜,裡面安然放著一張珠簾面紗。
!!!
竹影頓然睜大眼睛,看了眼身後的煙羅與肅澤,握緊劍鞘,心裡慌得很。
「竹影,你說是本姑娘親自打暈你呢,還是你自己讓路?」煙羅磨拳,歪了一下頭,滿臉笑意卻瘮人的緊。
「郡主,您不可以去冒險。」竹影的另一隻手握住劍柄,牢記自家王爺的吩咐。
「他都去了我為什麼不能去?」姜雲曦不搭理他,徑直往內室暗閣走,勾了勾手示意肅澤幫他攔住院裡的其他暗衛。
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她怎麼可以不去陪著蕭瑾熠。
刀劍相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暗門打開,姜雲曦的身影逐漸隱匿在烏黑中。
「郡主!」
竹影叫不住人,但始終不敢確定清儀郡主是否就是那名武功高強的黑衣女子,除非之前的種種,她都是裝的。
「今日不想跟你打架,反正我們家閣主已經進宮去了,你們王爺還有其他安排嗎?」
「王爺交代給我的事情只有一件,將郡主安全帶回北堯。」竹影的目光還沒有從那處暗門移開。
「那陪著我們做一件事情。」煙羅與肅澤相視一眼,「今晚燒了四方館。」
「為何?」
「反正一切都在我們家閣主的計劃之中。」
——九露台——
姜雲曦進入皇宮後按照密探給出的消息去往教坊司備舞的院落,秘密打暈了軒轅珩派來領舞的人。
她拿著千機營的令牌,走出換衣間,站在一群舞娘中央,壓低聲音命令:「太子殿下的旨意,爾等豈敢違背?」
「遵命。」
一眾舞娘不敢造次,只得擁護著她,估摸著太子要做些什麼事情,若是因為她們耽擱了,恐怕會人頭落地。
殿中,觥籌交錯,第一輪獻舞的舞姬們徐徐退下,分散到各個官員那裡陪酒,歡聲笑語不息。
背地裡都知道太子殿下另有安排,所以並不敢去招惹蕭瑾熠。
這些舞女中摻雜了千機營的人。
「來人,把東西呈上來。」南詔皇坐於高位,揮手之際,豪邁盡顯。
笑意暢然,眼尾的皺紋聚在一起,目光緊盯著蕭瑾熠的動作。
兩個純金的八寶箱子放在一張托盤上,被禁衛軍統帥緩緩呈上,他不敢上階梯,站在下面等候陛下發令。
南詔皇與軒轅珩交換目光,軒轅澈暗暗觀察著一切,看向蕭瑾熠,手放在桌上,指尖輕點。
「放到北堯使臣的桌上。」
「是。」
蕭瑾熠知曉如何識別地契真假,看著八寶箱純金的構造,動手打開裡面的東西,與北堯國城池的地契類似,上等的羊皮卷,國璽的印章與國書上的相同。
「教坊司準備了好些歌舞,繼續吧。」軒轅珩清楚,自己的王牌就在下一場,等歌舞結束,也是動手的機會。
婉轉絲竹雅樂再次在殿中響起,十幾位身穿紅色綾羅長裙的舞女擁著中央珠紗蒙面的女子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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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有一章左右,等我把一個推文搞定了就更新哈。
要是等不及的可以明早觀看。
七夕我是打算更新四章的,但中途出去吃了烤肉,耽擱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