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熠嘴角忍不住揚起,若不是姜啟風等人在場,真想好好把人抱進懷裡。
親哭。
「爹爹~」
「他才沒有給我灌什麼迷魂湯。」
「女兒又不是小孩子了。」
姜雲曦抱著姜啟風的手臂,撒嬌著,為他辯解。
軟糯的腔音,硬生生把他的脾氣磨沒了。
「小心傷口,別再裂開了。」蕭瑾熠最為擔憂的就是這一點,上前一步,提醒道。
瞬間,轉移了姜啟風夫婦的注意力。
「曦兒,你手臂上也有傷?」
「該死的,南詔那群小雜種,你把他們關哪兒去了。」姜啟風磨拳,發出清脆的聲音。
談起這個,蕭瑾熠墨眸蒙上一層冷意,薄唇輕啟:「都殺了。」
「都殺了?」姜啟風以為,得留兩個活口探取情報。
他反問:「他們傷了曦兒,難道不該死?」
「該。」
這一點,兩個男人罕見地達成共識。
見硝煙味逐漸淡去,姜雲曦才稍稍安心:「父親,我們回去吧。」
姜啟風憤懣揮了下衣袖,最後瞥一眼人。
「行。」
「回去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你們兩個的關係,從頭到尾,不准有半分隱瞞。」
「好好好。」姜雲曦順著他。
鎮北王府,堂廳坐滿了人,像是審訊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姜雲曦身上。
認真聽她講述。
沈嫣更是聽迷了,目不轉睛地,眼底帶著欣賞。
她那溫柔又知書達理的曦兒妹妹跟北堯國眾人懼之的攝政王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而且,所有人都被蒙在鼓裡。
厲害。
「曦兒,先把傷養好再說其他的。」姜啟風的心情平靜了不少,剛才衝著蕭瑾熠發火純屬陳年往事的積累,其實在保護曦兒的事情上,他做的也還不錯。
那晚,看曦兒渾身都是血,憔悴不堪,仿佛下一瞬就要徹底離開他了。
結果這才短短半日,她被養的唇紅齒白,面色潤澤,全然沒了蒼悴模樣。
只是蕭瑾熠這人過於偏執,他還有點兒擔心後續,曦兒在這段感情之中是否會處於被動。
等姜雲曦回到自己院落的時候,綰秋與南衣青嫿三人在院中候著。
「綰秋,南衣,你們的傷怎麼樣了?」她第一時間上前關心,美眸緊起,刻意抓住她們的手腕,趁機,把脈。
還好,未傷及心肺,但是身子有點兒虛。
「無礙。」兩人都堅強得緊。
「這段時間你們都好生歇息。」
姜雲曦還命人送了好些珍貴的補藥去她們房間,等她找到時機,定要親手殺了寒光。
「多謝郡主。」
瑞王府,一聲劇烈的青瓷落地聲讓站在蕭天澤身旁的魏側妃身子顫抖。
「王爺,您消消氣。」她小心翼翼探出手想要去觸碰他手臂,但是被一掌推開。
「娘娘小心。」身旁的侍女趕忙扶住她。
身著藍色勁裝的侍衛跪在房間,將頭垂得很低。
蕭天澤質問的腔調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疑心:「姜雲曦與蕭瑾熠,怎麼會有那層關係?」
兩府分明井水不犯河水,莫非真的如拓跋芸所說的那般,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裡。
如今,軒轅珩落敗,下場不明。
那封質問的國書若是到了南詔皇的手中,指不定他的太子之位就落於他手了。
這個合作對象真是廢物。
本以為借著他的千機營自己能更好籠絡朝中大臣,掌握皇宮的消息,沒想到,所有的計劃都被蕭瑾熠強勢破壞掉。
連他看上的女人都要被搶走。
「王爺,今日鎮北王親自去攝政王府要人,但好似,沒有起什麼爭端。」
蕭天澤最擔憂的兩種力量糾纏在了一起,這是他絕不願意看到的。
不行,他絕對不能這般被動。
蕭天澤猛然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王爺您去哪兒?」侍衛趕忙跟上。
「未央宮。」
拓跋芸雖然蠢,但是她心狠,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被別人搶去,她的心裡肯定不好受。
還是得與她聯手才能藉機對付蕭瑾熠。
蕭天澤走得瀟灑,絲毫沒有注意到尚在屋中的魏側妃。
只見,她的指甲在手背上劃出一條長長傷痕,眼底,全是恨意。
「靜兒,我身為尚書嫡女,不惜委身為側妃嫁進瑞王府,兩年之久,他還是這般無情。」魏湘雙眸含著淚珠,心底悲痛至極。
「當初他說過不會委屈我的,如今為了姜雲曦,一直把正妃之位空著,一個病秧子憑什麼能讓王爺這般在意,就因為她的身份更尊貴嗎?」
她幾乎頹喪地靠在樑柱邊,說著,眼裡的情緒更加複雜。
「娘娘,您為王爺生了長子,只要正妃之位一直空著,終有一日就是您的。」身旁的侍女安撫地拍著她背,為她緩氣。
這麼一說,魏湘瞳孔微縮,攥緊絲帕,是啊!
她還有兒子,她有盼頭。
「我絕不能讓衡兒永遠當庶子,正妃之位,必須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