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姜雲曦只能妥協,看來,內力的事情藏不住了。
其實,她重生本就是一個說不清楚的玄學,鬼醫老頭周遊列國,見多識廣,說不定知曉原因。
她轉換思維,放鬆了心態。
藏不住就藏不住吧,只希望,蕭瑾熠若是知道了真相,別太驚訝。
王府某偏殿。
「太不像話了,老夫最愛的桃花釀怎麼就沒有了?」
「一點都不尊師,竟然自己偷喝完了。」
鬼醫一身白袍,閒散恣意地在大廳走動,偶爾揮揮衣袖放聲抱怨,格外不爽。
放置在梨花椅邊的青玉竹杖像有魔力一般,跟隨他的心情而變換光澤。
暗七規規矩矩站在一邊,埋首聽鬼醫的抱怨。
天底下能這么正大光明罵王爺的人,也只有這一個了。
「老夫真是造孽啊!好不容易回京城準備看徒兒一眼,結果酒都沒有。」
「蕭瑾熠呢?老夫要找他算帳。」
他喊完,把目光集聚到暗七身上,拿著青玉竹杖,質問。
「王爺在陪著郡主用早膳。」
「他還有心思吃飯?」鬼醫氣憤地用青玉竹杖敲擊地面「陪誰?郡主?喲~」
「就他的臭脾氣,還有人陪。」
從面容上看,鬼醫也就三十來歲的模樣,但是白髮如瀑,正常人見了恐怕都會被這種反差感嚇著。
鬼醫摸了摸下頜毫不存在的長鬍子,眯眼,掐指一算。
這個世界的秩序快恢復正常了!
「王爺,郡主。」屋外傳來一眾人行禮的聲音。
鬼醫這才吊兒郎當地靠椅子上,居高自傲,看著進來的兩人,哼一聲。
姜雲曦與蕭瑾熠十指緊扣,兩人看見鬼醫的那一刻,心底的思緒截然不同。
真糟糕,感覺被鬼醫掃一眼,自己什麼事情都瞞不住/終於肯回京城了,看著竟然又年輕了些。
「蕭瑾熠,這麼著急把老夫喊回來,有病吧?」
鬼醫話說得不好聽,但又不無道理,他是大夫,沒病找他幹嘛?
「師父,這次是想讓您看看曦兒情況,她的脈息有些紊亂,我醫術尚淺,不知緣由。」蕭瑾熠凝著眉心解釋,放下身段,把姜雲曦牽到鬼醫的面前。
兩人對視,姜雲曦禮貌地屈膝問安。
「看看,看看,人家這才叫懂禮貌。」鬼醫端正身姿,正兒八經地坐著,拂袖,招呼姜雲曦坐另一邊。
小桌上墊了玉帛,她乖巧地把手放上去。
雙眸,直勾勾盯著鬼醫的動作。
「你出去。」鬼醫不由分說開始趕人。
「這……」蕭瑾熠儼然是不願意離開。
「真不知道你擔心些什麼,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怎麼可能傷害她?」鬼醫睜大眼睛,話語滑稽至極,快要把姜雲曦也一同逗笑了。
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當初以一敵百把她從暗蝶煉獄帶出來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
血流滿地,一同算計她的人,皆屍首分離。
她的武功,也盡數是鬼醫教的。
「行,我出去。」在鬼醫面前,蕭瑾熠把自己的脾氣收斂得好好的,畢竟,他是恩師。
多次救他於水火,還教授他一身武功。
房間歸於寂靜,鬼醫也恢復了正常的嚴謹模樣,看著姜雲曦,眉宇間,儘是讓人猜不透的深意。
「不用把脈,我知道你的所有。」
姜雲曦指尖微屈,凝著鬼醫的眼眸,不自禁,意識渾濁起來。
再睜眼,她站立在一片虛無之境,被深藍光暈籠罩,整個世界,被黑暗浸透,恐懼,疑惑,無限蔓延。
「這是哪兒?」她漫無目的地奔走,回聲蕩漾。
「這裡連接了不同的世界,再亂跑,你就回不去了。」鬼醫現身,站在她旁邊解釋。
「想知道你為何會重生嗎?」
「嗯。」姜雲曦點點頭,懇切地望著眼前人「我想知道原因。」
鬼醫嘆了口氣,青玉竹杖一點,兩人面前忽然出現一個深色大洞,裡面,正演繹著姜雲曦腦海里從未有過的畫面。
「唉,這就要從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開始講起了。」
「有多久?」她問。
「其實也沒多久。」
「三百年前左右吧。」
鬼醫摸了摸腦袋,真誠回答。
「我就簡略地講講吧。」
「過去這麼多年,我也沒去翻命書,除了你們相愛相殺的局面,我很多細節都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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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吃完燒烤回去,奮筆疾書,還有一更,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