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徐孟州冷笑了一聲,索性抓起了她的手,放在他腰帶上,「你幫我脫。」

  盛長樂自然求之不得,心下暗喜,小心伺候著幫他解開衣帶,褪去衣袍,只剩下大紅軟緞裡衣時候,才停頓下來動作。

  畢竟未經人事的少女,不應該這麼若無其事的脫了男人的衣服吧?所以盛長樂就故作羞怯模樣,留著那一件,沒有繼續動手。

  倒是徐孟州將她一舉一動看在眼裡,面無表情的,當著她的面,抬起手,自己將最後一層解開。

  就見那細緻無瑕仿佛天工雕塑一般,一塊塊結實的筋肉線條完美,輪廓分明,帶著男人獨有的陽剛之氣,仿佛蘊藏著無窮無盡的能量。

  即使是盛長樂明明早就見過無數次了,可瞥見一眼,也屏住了呼吸,避開不敢直視。

  徐孟州雖是進士出身的讀書人,可他其實文武雙全,身材一點也不文弱,褪去衣裳之後也是精壯健碩的。

  他襁褓之中時候寧國公府便沒落了,那十幾年間他也曾吃盡苦頭,他是幼子,國公府所剩無幾的資源早已被幾個哥哥占了。

  他年少時也曾跟著兄長去戰場上歷練,後來回京專心讀書,以殿試名列三甲的成績進了翰林院,被先帝看中,從此人生像是乘風破浪一般,一路拔地而起,平步青雲,將整個寧國公府都帶了起來。

  盛長樂正在神遊天外時候,徐孟州埋下頭,一圈一圈拆去腰上帶著烏黑血跡的紗布,去掉阻擋之後,赫然就見結實帶著人魚線條的腹部下方,當真有一道橫著的傷痕,好似皮肉都翻在外頭讓人觸目驚心。

  本來還在對著好身材流口水的時候,突然見了駭人的傷疤,盛長樂頓時頭皮一緊,扭頭躲開不想直視。

  她突然有點後悔,還以為他裝的,沒想到真的有!

  徐孟州主動提議,「順便幫我把藥換了。」

  她支支吾吾道:「還是讓嬤嬤幫你換藥吧,我有點害怕……」

  盛長樂轉身想走,卻被徐孟州一把拉了回來,翻身壓在了榻上,高大的身子,將她嬌小身軀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

  男人冷哼一聲,由上而下壓在她身上,鼻尖湊到她臉上,幽幽質問,「分明是你自己要看,還故意往我身上潑水,現在怎麼又害怕了,嗯?」

  盛長樂被拆穿了,也就只好硬著頭皮,坦然交代,「我錯了,不該給夫君潑水,下回再也不敢了。」

  徐孟州問她:「昭昭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熱氣順著耳朵灌入,癢得盛長樂縮起了脖子,連忙解釋,「沒有,是我一整天都在擔心夫君傷情,怕你不肯給我看,才出此下策……」

  徐孟州道:「只要你開口說,我怎會不給你看?

  「你想看哪裡都可以。」

  他一字一頓,語氣微妙,說得好像是盛長樂故意想看他的身子似的,其實人家只是想看看傷口啊!誰想看他身子了!

  看她別開臉,徐孟州將她的臉掰了回來,凝視她問,「躲什麼躲,是不是夫君身子不好看?」

  盛長樂頓時屏住了呼吸,「我也沒看清……」

  徐孟州的指尖划過她細嫩的臉蛋,幾乎已經貼到了她臉上,問,「要不要脫乾淨了仔細看看清楚?」

  盛長樂倒是想讓他脫乾淨……不過想著他那個嚇人的傷口,瞬間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我不想看了!」

  盛長樂找了個空隙,從他身下鑽出來,匆匆躲到裡屋去了,心跳還久久沒有平復。

  徐孟州看著她纖小的背影,冷笑了一聲,坐直身子,一把合上了衣襟。

  晚上,徐孟州自顧自的鋪好了軟榻,準備跟盛長樂分床睡覺。

  盛長樂追過去詢問,「夫君這是什麼意思?」

  徐孟州回答,「不能挨那麼近,傷口會裂開,先分床睡吧。」

  盛長樂低下頭,嬌羞的模樣,「其實,夫君什麼也不用做,昭昭可以伺候你的。」

  這意思,他既然受傷,躺著就行了,她來操作。

  徐孟州垂目看著她,心下疑惑,她怎麼那麼想圓房?難不成有什麼陰謀?

  徐孟州蹙眉道:「傷口還疼,你體諒一下吧。」

  盛長樂已經看過了傷口,實在也無話可說,只得嘆息一聲,「這邊太窄,夫君睡這裡恐怕伸展不開,而且身上還有傷,還是讓我睡這裡吧。」

  徐孟州抬起袖子圈著她的肩膀,將她推回床邊,壓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摸摸她的腦袋,道:「聽話,明日還有事忙。」

  然後徐孟州就拉開錦被,示意她進去睡覺,一副說一不二的神情。

  盛長樂偷瞄他一眼,只好翻身鑽進錦被,乖乖平躺下去,眼巴巴的望著他。

  徐孟州幫她蓋上錦被,轉身回去睡在榻上。

  盛長樂長嘆一口氣,翻過身去,老老實實閉眼睡覺。

  因為新婚必須同房三個月,前世也都是這麼分床睡,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前世不願意圓房的人是盛長樂,現在怎麼變成徐孟州了?

  總覺得徐孟州故意躲著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她心下便在暗想,莫不是她太操之過急,適得其反,引起徐孟州的反感了?

  新婚第三日歸寧,一對新人一大早就坐著馬車,帶著禮品,踏著清晨的陽光,往靖安侯府回門探親。

  到靖安侯府門外,盛家眾人已然在門外熱情相迎,放著鞭炮將一對新人請進了府上。

  盛家的親戚也不少,全都圍攏過來,看今日回門的新姑爺,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就是傳聞小皇帝都要懼他三分的當朝首輔,同時也都知道盛家和徐家關係一向不好,大多數人都在暗下猜測,首輔對郡主背地裡肯定不怎麼樣!

  直到瞧見盛長樂下台階的時候,不小心踩了一下裙角。

  徐孟州一把扶住她的腰,親昵的在她耳邊說了句「小心點」。

  新婦臉上嬌羞笑意洋溢開來,看上去春風滿面的,那夫妻琴瑟和諧的景象,著實讓人大跌眼睛。

  宴席開始之前,靖安侯盛儼留著徐孟州在水榭對弈,盛長樂則被家中女眷長輩拉到了房間裡訓話。

  屋裡只有祖母盛老夫人也繼母葉氏,另外就是身邊的老嬤嬤。

  本來這話應該葉氏來問的,不過葉氏自己識相的讓了出來,還是盛老夫人拉盛長樂到身邊詢問道:「國公府那邊,待你如何?」

  盛長樂如實敘述了國公府的狀況。

  盛老夫人皺了皺眉,還是怕她剛剛及笄的小姑娘在國公府吃虧,叮囑道:「若是有什麼事,記得立即讓人回來通知祖母,祖母就是拖著這把老骨頭,也會去給你討回公道。」

  盛長樂點點頭,「祖母大可放心,我能應付。」

  盛老夫人倒是希望她能應付過去,嘆息一聲,又悄聲詢問,「外頭傳聞首輔屋裡乾淨,可曾屬實?」

  盛長樂點頭,「是乾淨的,我嫁過去之前,除開一位上了年紀的奶娘,身邊一個女的都沒有。」

  盛老夫人而後又問了一些關於夫妻之事的問題,還說道:「姑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沒有別的妾室,夫妻那方面你可千萬別由著他,昭昭你是正妻,不管首輔待你如何,早日生個一兒半女,坐穩自己正妻的位置,替他管理好後院才是要緊的。」

  盛長樂乾笑,她倒是想生啊。

  「我聽說,寧國公已經病了好些年,病情一直反反覆覆的,府上定也不是安寧的,你千萬注意一些……」

  寧國公府內部確實錯綜複雜,不怎麼安寧,盛長樂前世嫁進徐家五年,可比祖母清楚太多了,要不是本身就有問題,讓她抓住把柄,也不至於會那麼容易就被她一個弱女子給拆得散架了。

  盛長樂在這邊接受長輩教誨,徐孟州那邊也在一邊下棋,一邊跟盛儼說話。

  徐孟州故意又提起翠山的事情,「岳父不是答應會給出個說法,不知可有結果了?」

  盛儼還以為這件事早就過去了,哪知徐孟州會在回門這一日再次提起,他還稍微愣了愣,回答道:「線索都斷了,我看那匪徒估計是想誤導,這才信口開河,未必可信,在牢里怕也是被同夥滅口的!」

  徐孟州冷笑一聲,「岳父既不肯深究,小婿倒是可以給你一個說法,也不知岳父可有興趣聽一聽?」

  這個事,以前徐孟州是不方便出面的,所以才故意拖了兩個月,到如今成親之後,他插手盛長樂的事情才能名正言順。

  盛儼顯然有些詫異,「賢婿且說。」

  隨後就見阿東從外頭拖回來一個人,跪倒在地。

  揭開頭上蒙著黑布,可見他已經面目全非,一雙顫抖著的手指甲蓋都已經被挑去,一眼看去血肉模糊,即使是盛儼司空見慣,也不禁頭皮一緊,背後生涼。

  盛儼看著那人詢問,「這是何人?」

  徐孟州落下指尖的一枚黑子,漫不經心說道:「這是貴府的下人,岳父不認得?」

  盛儼叫來親隨辨認,才確定這是以前府上的下人,不過兩個月之前突然贖身就此失蹤了。

  徐孟州勾了勾手指示意,阿東一腳就踹在那奴僕背上,厲喝道:「快說!」

  看那奴僕的指甲就知道他肯定吃了不少苦頭,早就被訓得服服帖帖,哭喪著,只能什麼都老實交代了,「我說,我什麼都說,是夫人給了我錢財,讓我出去找的人,完事之後給了我賣身契,讓我消失再也別回來……」

  盛儼一聽,瞬間變了臉色,蹭的一下站起來,惱羞成怒的指著他,「你休得信口雌黃,秀雲怎可能做出這種事!徐孟州,你以為不知從哪隨便去找個賤奴過來屈打成招,就可以構陷我堂堂靖安侯夫人麼!」

  徐孟州倒是鎮定自若,似笑非笑道:「岳父覺得,徐某是那種沒證據就敢找上門的人?」

  徐孟州做事向來穩重,必定是有萬全的把握今日才敢找上門來質問。

  隨後阿東將證據都呈了上來,不僅有葉氏給出的錢財和首飾,順便還帶來了幾張供狀,包括這賤奴和之前那些劫匪的供詞,上面不僅有畫押,就連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印都已經蓋上了。

  是啊,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印都由徐孟州掌控,他想處置誰就能處置誰。

  看見供狀上的官印那一瞬間,盛儼身上已然涼了半截。

  徐孟州也站起身,負手背後,道:「岳父是打算今日私底下把這事情解決了,還是徐某將這供狀交由刑部處理?」

  盛儼瞠目結舌,瞪著徐孟州許久,才質問:「徐孟州,你我兩家剛剛結為親家,今日是我女兒回門之日,你當真要在今日鬧得這麼難堪,不給我留半分顏面麼!」

  徐孟州道:「若是當真不給岳父顏面,現在這張供狀應該在刑部,侯夫人或許早就進了刑部大牢。」

  盛儼顫抖的手捏著罪狀,已經是面色鐵青,一句話說不上來。

  因為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所以被叫到大堂關起門來說話的,只有盛長樂、葉氏,加上盛儼和徐孟州。

  一切證據擺在面前的時候,葉氏面色慘白,驚恐至極,事到臨頭還不肯承認,「我沒有,侯爺,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是這個賤奴血口噴人,不是我!」

  徐孟州聲音帶著渾然天成的威懾力,只道:「如今罪證確鑿,夫人即使狡辯,刑部也照樣能定你的罪,熙華郡主是皇親國戚,也是你的繼女,雖殺人未遂,卻也是罪大惡極,輕則三年獄刑,重則車裂。」

  說到「車裂」一詞,葉氏得知竟然這麼嚴重,直接嚇得渾身一震,再不敢狡辯。

  盛儼指著她質問,「你當真干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

  葉氏到盛儼面前跪下,指著身旁出謀劃策的嬤嬤,哭聲說道:「侯爺,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被人蠱惑的,是她,都是她說這樣盛長樂就不能嫁進國公府了。

  「我女兒都被她害得清譽掃地,一輩子都毀了,憑什麼她還能風風光光的出嫁……侯爺,我也是想為我們女兒出一口惡氣,我們女兒都差點被她害得自盡了,我不能坐視不理……」

  葉氏一時口不擇言,終於什麼都承認了,她身邊的嬤嬤也跪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今日的事情證據都在徐孟州手裡,還要看他的臉色。

  盛儼深吸一口氣,起身來到徐孟州面前,客氣說道:「賢婿應該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今日之事我們不如就私了吧,不然到時候弄得整個京城人人皆知,實在也不好看……」

  徐孟州道:「盛侯,你我都是朝廷命官,更別說我身為一朝太師,更應該以身作則,徇私舞弊恐怕不太好吧。」

  葉氏哭著上來,連忙懇求,「侯爺,侯爺,看在妾身伺候你十多年的份上,救救我,若是讓我進大牢,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就算是礙於家族顏面,盛儼也不可能把葉氏送官的,也只好低聲下氣道,「如今賢婿也算是我們一家人了,不如就給我這個岳丈幾分薄面,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件事鬧大了於誰都不好看。」

  徐孟州沉吟許久,目光落到一旁看戲的盛長樂身上,最終抬起袖子,一把將她拉了出來,「昭昭,這是你的家事,你看如何處理吧。」

  徐孟州會突然詢問盛長樂的意思,眾人顯然有些意外。

  盛長樂眼睜睜看見繼母認罪,心下正在暗爽,突然問到她頭上,她還有些茫然,指著自己鼻子,「我?」

  徐孟州微微頷首示意。

  盛儼一看交給盛長樂,連忙上前,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就差沒給盛長樂下跪了,「長樂,你可千萬為了我侯府的顏面著想,這件事絕對不能送到刑部,不然你也臉上無光……」

  盛長樂輕笑,「爹爹是把臉面看得比命還重要麼?」

  至於葉氏,現在跪在盛長樂面前,哭著懇求,「郡主,郡主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怎麼罰我我都心甘情願,我不想下大獄!

  「你也知道那刑部大牢是什麼地方,我若進去走一遭,今後哪還有臉活下去,算我求你了……」

  父親和繼母一唱一和的懇求,盛長樂輕哼了一聲,沒給什麼好臉色,質問,「母親當初謀害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我在翠山拼死逃命,差點死在劫匪手中,命懸一線之時,母親又在何處?

  「父親為了侯府的顏面,若是想私了,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看父親這回能不能替女兒做主,拿出個滿意的說法來。」

  盛儼面色沉凝,想了想,沉聲道:「葉氏害人未遂,送去別莊安置,永世不得回京!這樣可行?」

  盛長樂輕笑了一聲,「爹爹向來容易心軟,莫不是又打算等風聲過了就接回來,當什麼事沒發生過吧?

  「女兒差點丟了性命……就算爹爹不為女兒討回公道,那些護送女兒的護衛,三人無辜喪命,五人重傷,爹爹不給手下的人交代,如何得以服眾?」

  她那看似溫柔的語氣,卻是咄咄逼人的態度,一時間都讓盛儼感覺好像不認識她似的。

  盛儼冷聲問,「那你到底想怎樣?」

  盛長樂想了想,道:「如今女兒剛剛成親,三妹也馬上要出嫁,女兒也不想鬧得太難堪,不如爹爹就寫一封放妻書,送她回娘家吧。」

  放妻書是和離,雖然比休書好聽一些,可實質上並沒有多大差別。

  葉氏搖頭晃腦,模樣狼狽,「不要,侯爺,我們說好白頭偕老的,我伺候你這麼多年,還為你生了一對兒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休我……」

  「看在寧寧和阿臨的份上,看在我為你生得一對兒女的份上,侯爺手下留情……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又跪在盛長樂面前,拉著她的裙擺苦苦哀求,「長樂,長樂,都是母親錯了,是我不該那麼對你,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

  盛儼緊緊皺著眉,自然不願意的,「這是不是太重了些……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盛長樂卻冷笑道:「爹爹難不成還想讓女兒認仇人做母親?事已至此,爹爹還想維護她麼?

  「行,爹爹若是覺得這樣太重了,那還是送官府吧。

  「我生母怎麼說也曾是大周的公主,到時候讓那些舅父姨母聽說我母親早逝,繼母如此刻薄待我,惡毒到要謀害我性命,等他們問上門來,爹爹打算如何交代?今後讓三妹和阿臨如何抬起頭來做人?」

  提到那些皇親國戚,盛儼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若是惹得皇室公憤,葉氏肯定只有死路一條,這回是怎麼也保不住了。

  盛儼思來想去,糾結萬分,最後被逼無奈,心下一橫,「行,不過那些供狀必須銷毀了。」

  盛長樂不肯,「等肯爹爹為我做主,我自會燒了那些罪證。」

  盛儼垂目瞪著葉氏,道:「葉氏無賢無德,蛇蠍心腸,不配做我兒女的母親,也不配做我靖安侯府的主母,今日我就與葉氏一刀兩斷!即刻收拾東西離去,今後再不得踏足我靖安侯府一步!」

  葉氏一聽,當即渾身一軟暈厥過去。

  葉氏受了處置,當天就要被送回娘家。

  新婦回門之日算是徹底毀了,早早就動身離開侯府,往寧國公府返回。

  回去的路上,盛長樂簡直揚眉吐氣,大快人心。

  坐在馬車上,依舊是一對夫妻並排而坐,盛長樂偷瞄了一眼身邊的徐孟州,說道:「今日家中醜事,讓夫君見笑了。」

  徐孟州若無其事的平視前方,回答:「是我想將翠山那幫匪徒斬草除根,不料順藤摸瓜牽扯出這些……你別怪我多管閒事就好。」

  盛長樂笑道:「怎麼會,夫君先救了我的命,又幫我抓到幕後之人,我感激你都來不及,怎可能怪你?」

  盛長樂目中波光流盼,尋思片刻,掩唇一笑,突然起身腰肢一扭,坐進了他懷裡,兩條纖柔胳膊掛在他脖子上。

  美人帶著縷縷芳香迎面投入懷中,徐孟州還稍微身子一僵,下意識抬手扶著她的背。

  盛長樂芙蓉般的臉蛋,巧笑嬌媚,幾乎是湊到他耳畔,曖昧的語氣說道:「小舅舅今日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你說,我應該如何答謝你才好呢?」

  酥軟入骨的嗓音灌入耳中,纖柔的身子貼在懷裡,著實有些要命。

  那一瞬間男人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徐孟州掐著那不堪一折的纖腰,猩紅的眼看著她,呼吸灼燙,啞著聲音問:「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粥粥:QAQ我快遭不住了

  11月30號章節,下一章12月1號晚上11點半再更新,因為千字收益榜,還望大家體諒。

  這一章也有隨機50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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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芙》文名暫定

  前世阿芙被強取豪奪,送入新帝後宮,不論人前陰狠殘暴的新帝在她面前如何求歡示愛,她內心只有深惡痛絕,臨死時都不願多看他一眼。

  再次睜眼,她回到十年前,此時她還是懷遠侯的掌上明珠,她最重要的人都還在世,包括定國公府的嫡孫沈玠,那個英年早逝卻讓她念念不忘了十年的心上人。

  阿芙迫不及待的找到沈玠,將前世一封沒來得及送出去的情書塞進他心手裡,漲紅著臉,朝面前溫潤俊美的男子嫵媚嬌羞的一笑。

  重活一世,她決定再不藏著捏著,她要嫁給他,護著他,寵著他,絕不會讓他再被奸人害死。

  直到後來,她正在家裡哄孩子的時候,她家夫君突然謀朝篡位了!

  看著面前撕下偽裝露出本來面目的新帝,分明就是前世噩夢裡那個男人,阿芙笑容逐漸消失,整個人都不好了……

  新帝頂著一張可怕的臉,一如往常的將她摟在懷裡,「怎麼,阿芙不喜歡夫君這張臉?」

  阿芙戰戰巍巍的,「喜,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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