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珠聽聞衛王要讓她陪.睡,登時心跳如鼓。
還有些奇怪,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衛王卻好似淡然自若的說道:「夫妻本該同床共枕,你不情願麼?」
徐寶珠連忙搖頭晃腦,「沒,沒有……我只是怕打擾到殿下……」
「無礙,上來吧。」
徐寶珠只好同意了。
她收拾整理好之後,漲紅著臉,緩緩爬上床,躺在外側蓋上錦被,李元珉則默然無聲的睡在里側。
窗外的明亮月光透過窗戶紙照進屋內,在床前地面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屋裡安靜得只能聽見二人時有時無的呼吸聲音。
徐寶珠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閉著眼,假裝睡覺,其實手心層層冷汗冒出,在褥子上捏了又捏。
直到,李元珉一句話打破了寧靜,「睡那麼遠作甚,過來些。」
徐寶珠好似心跳都要停止了,身子略微僵硬,想挪的,可是竟然有些挪不動,還是李元珉伸出手,一把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拽進了懷裡。
「這麼不願意挨著我?」
磁性好聽的聲音就貼在耳邊,灼燙的氣息噴在她而後,一直耳朵脖子一片都是酥酥痒痒的,徐寶珠臉上染上了緋紅的霞暈,紅得更厲害了。
她屏住呼吸,聲音輕顫,「沒,沒有,我是怕不小心弄到殿下傷口了……」
「早就已經好了,哪裡還有傷口?」
李元珉將她纖軟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攬入懷裡,曖昧的氣息在帷帳之內蔓延開來。
徐寶珠輕輕靠在男人胳膊上,嗅著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藥香,能夠挨著他這麼近,自然是心下暗喜的,唇角都流露出一絲笑意。
雖然難以啟齒,李元珉還是先開口問,「圓房會麼?」
畢竟,現在李元珉肯定不能動作,只能指望她。
徐寶珠心下怦然一跳,埋著頭,小聲嘟囔,「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碰我麼?」
李元珉臉色略微難看,就知道她肯定會提這個,想了想,一時答不上來,只得將她放開,推了出去。
他翻過身背對,背影看起來有些淒涼沒落,只聲音低沉道:「算了,當我沒說,反正我現在就是一個沒用的廢人,連圓房都要靠你,根本配不上你。」
徐寶珠連忙湊上去,貼在他背上,「殿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元珉背著身,冷聲道:「你就是這個意思,你走吧。」
徐寶珠急得鼻子一酸,當時就哭了,「你怎麼就知道攆我走,你除了攆我走你還會什麼!我走就是了,免得惹你厭煩!」
說著,她要翻身下床離開,可是正要走,卻被男人一把拽回去,一口撞上了她的唇。
事發突然,徐寶珠跌倒在男人身上,一轉眼,便是一個溫熱濕潤的軟物貼在了她唇上。
她下意識的後腿想躲避,卻被男人勾著後腦勺,強行壓在懷中動彈不得。
親如細雨一般襲來,唰唰打落在她花瓣一般的櫻唇上,讓她漸漸渾身都融化成了一灘水,再無力抵抗,只得束手就擒,漸漸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本來徐寶珠是當真不知道如何圓房的,但是,李元珉手把手的教她如何坐上來自己動,羞恥得不堪回首。
情到濃時,李元珉啞著聲音問她,「寶珠,以後我們做真正的夫妻,再也不分開,可好?」
徐寶珠一雙眸子裡淚眼盈盈,雙腿發軟的趴在男人懷裡,漲紅著臉,咬著鮮艷欲滴的唇瓣,將腦袋埋在他身上,完全不敢看他。
帷帳左右搖晃,屋內春色盎然。
徐寶珠動作生疏笨拙,加之受不住,導致比較倉促就結束了。
後來她臉上潮紅未退,心跳劇烈,還暗暗在想,一定要好好學一學,下次不能再這麼尷尬了。
李元珉卻心滿意足,還覺得很委屈了徐寶珠,從背後一直抱著她安慰她。
盛長樂那邊,原本李月容想跟盛長樂睡覺,兩人這麼久沒見面,才好徹夜長談的。
誰知徐孟州一回來,就擰著李月容的袖子,將她攆出了房間,還沒好氣道:「別來搶我的地方。」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只剩下李月容愣愣站在門外,張了張嘴,一時哭笑不得,怎麼整得誰要跟他爭寵似的?
李月容也只好輾轉回自己的客房,可是回去路上,剛穿過月亮門時候,便被某個牛高馬大的男人黑影給攔住。
李月容抬眸一看便認出是沈寂,月光下,他一張俊臉劍眉星目,稜角分明,顯得很是好看。
她卻跟看見鬼似的,臉色一變,推開他就想跑。
沈寂在這裡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回來,都還沒說上話她就要跑,自然是不肯的。
當即就追上去,抓著胳膊把她拉了回來,順勢就輕飄飄的抗在肩上,帶著就走。
李月容驚恐過度,可怕讓人聽見又不敢出聲,只得壓低聲音,錘打他的背,「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沈寂沒有理會她,徑直將她抗回了屋,這才放她下地。
李月容雙腳著地,理了理被弄亂的衣裳,抬眸怒目瞪著他質問,「沈寂,誰讓你膽子這麼大!」
沈寂喘著粗氣,彎下腰湊到她臉上,「還有膽子更大的,想知道麼?」
李月容瞪大眼,張了張嘴還沒說話,沈寂突然湊上來,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而後退開了。
李月容當時就頭皮發麻,整個人都僵直了,臉上噌的一下紅成了柿子,呼吸越來越急促,也好似越來越生氣。
可是沈寂卻愈發搞不懂了,緊緊皺眉,有些委屈的看著她,「你怎麼了?」
明明上回還好好的。
沈寂來了平涼之後,去隴西找過李月容兩回,那時候明明好好的,李月容都答應試試能不能接納他了。
怎麼這才兩個月沒見,好不容易再見,她又翻臉不認人。
李月容側開身去,冷著臉,道:「五哥已經把我許配給表哥了,過陣子就成親。」
李月容的表哥,正是舅舅霍驍的兒子霍青,先前霍驍提出聯姻,本來衛王是不想答應的,可是霍青一眼看上了李月容,非得要娶,就使了些小手段,逼得李月容不答應也不行了。
沈寂還是剛剛聽聞這個消息,自然有些接受不了,目光灼灼,久久看著她。
李月容緩緩轉身,低著頭,聲音幽怨,「你別來找我了。」
沈寂卻將她摁在了門板上,喘著粗氣,聲音都冷了下來,「我不會讓你嫁給他。」
「親事都訂了,哪有說不嫁就不嫁的。」
說完,李月容便將他推開,開門,將他給攆了出去。
合上房門之後,李月容還久久背靠著房門,站在門內,面色惆悵,目光渙散。
從屋裡被攆出來的沈寂,臉色不太好看,只得先行離去。
回去路上,他氣惱得抽出佩刀,將路邊一棵一刀樹劈砍成了兩截。
另一邊,徐孟州和盛長樂也正在商議一件要緊事。
盛長樂靠在徐孟州的胳膊上,玩著他最近因為練武手上長出來的細繭,詢問,「徐家的事情,可要告訴寶珠麼?」
特別是,徐景明死在徐孟州手上的事,若是讓寶珠知道了,估計會接受不了吧。畢竟,徐景明也是徐寶珠的親哥哥。
徐孟州輕嘆一聲,「明日你跟她說吧,反正不可能瞞得住,早晚也會知道的。」
盛長樂有些擔心,「可是寶珠知道了,會不會找你給她大哥報仇?」
徐孟州垂目對上她一雙美眸,好似漫不經心的一笑,「她若是想報仇,讓她來找我就是。」
「……」
次日,盛長樂就將徐寶珠叫過來,把徐家的事情,跟她解釋了一遍,只希望她能夠理解,同時李月容也坐在旁邊。
徐家現在已經是亂作一團,先是徐太后的事情,後又是世子聽從徐太后的指使,徐景明又聽從世子的指使,聯合謀害了盛長樂。本來徐孟州在處置他們的時候,留了一線,誰知最後他們卻不肯放過徐孟州,甚至不惜害死寧國公,嫁禍到徐孟州頭上。
前因後果,盛長樂儘量給徐寶珠解釋得清清楚楚,徐景明之死,徐孟州也說過他會負責。
徐寶珠之前只聽說祖父暴斃的事情,倒是不知其中還有這麼些因果關係。
她一直不停的擦眼淚,抽泣不止,畢竟祖父過世,父親瘋癲,大哥又死了,她卻渾然不知,還在這裡逍遙自在,實屬不孝至極。
盛長樂看她哭得傷心,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
徐寶珠抽泣道:「我知道,以六叔的人品,不可能謀害祖父,定是被冤枉,可是,我大哥也一向品行端正,不可能會做出殺六叔六嬸的事情,六叔親手殺他,未免也太過於冷漠無情了些……」
說完,徐寶珠抹著眼淚就跑了出去。
盛長樂站起身想追的,可是她懷有身孕行動不便,旁邊李月容連忙扶著她坐下,「別著急,我去追她,跟她說清楚。」
隨後李月容便追著徐寶珠跑了出去。
盛長樂皺著眉,一時頭疼欲裂,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原本盛長樂以為,徐寶珠只是一時接受不了事實,怎麼也要想辦法再讓她理解才行。
誰知李月容追著徐寶珠出去之後,卻沒見到徐寶珠人影。
一直到晚上,衛王派人手將整個平涼郡城都找遍了,都一直沒找到徐寶珠去向。
眾人這才知曉,徐寶珠失蹤了!
盛長樂心下一沉,她這是受刺激出了事,還是回娘家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卡文,所以晚了一點點,啊啊啊啊
給大家抽紅包包~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狸寶寶呀20瓶;無依7瓶;29153004、將仲子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