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魔尊的問題,和她谷嵐疏有什麼關係?

  睚眥冷冷地盯著他,一動不動。

  聽到這句話,青獅和水嘯涯的視線都落在睚眥身上。

  連璃紅月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瞪著她:

  「什麼意思?鉤鐮膽可以直接打開第九重斗場?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

  她還讓他們從第八重斗場一場一場地開始打,說什麼不是八金鬥士,沒資格上第九重斗場。

  現在卻說,可以直接進入第九重?

  這算什麼,耍他們嗎?

  真是枉費她和澤塵啊,白白浪費了六個月的力氣。

  睚眥的視線掃過在場眾人,面色不變,依舊是平靜如水,沒有半分的情緒波動。

  只是瞳孔裡帶著寒意,讓在場每一個被她目光觸及的人都感覺到仿佛被冰冷的刀刃輕輕划過。

  夜風突然呼嘯而起,帶著幾分肅殺之意,吹得四周的樹葉沙沙作響。

  睚眥身上的黑衣在風中翻飛,如同黑色的羽翼在夜空中舞動,獵獵作響。她的長髮在風中飄揚,如同黑色的瀑布般流淌在她身後,

  睚眥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她忽然抬起右手。

  隨著手掌的翻轉,掌心中,一朵晶瑩剔透的九瓣小花憑空浮起。

  每一片花瓣都像是用水晶雕琢而成,光華璀璨,猶如流星墜落,在濃重的黑夜中搖曳生姿,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黑暗都驅散開來。

  睚眥將水晶花朵拋向空中,唇邊的笑意盪開,眉眼間卻勾勒出一抹陰狠毒辣的恨意,聲音冷峻如冰:

  「你們不是都想要鉤鐮膽麼?那就到九重斗場中去拿吧!」

  誰也沒有想到,傳說中可以洗精伐髓,重塑筋骨的鉤鐮膽,居然是這麼美麗纖弱的一朵小花。

  隨著她的話語落下,那朵水晶花朵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那光芒如同太陽般璀璨奪目,將整個修羅台都映照得金碧輝煌。

  花朵在空中綻放,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束,筆直地射向修羅台的中心。

  就在那金色光束觸及修羅台的一剎那,整個大地都仿佛為之震顫。

  修羅台下的地面開始劇烈地顫抖,四周的坍塌聲、火舌的肆虐聲此起彼伏,然而在這混亂之中,一道清光卻驟然從修羅台的中心升騰而起。

  耀眼的光芒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縷陽光,將周圍的黑暗與邪惡都驅散開來。它越來越亮,越來越強,最終將整個修羅台都籠罩在其中。

  廢墟與烈焰當中,一座巨大的黑色玄鐵高台如同從深淵中悄然升起。

  它表面猙獰如深淵,吞噬著周圍所有的光線,讓人不敢直視。

  隨著高台的升起,四周的空氣似乎都為之震動。

  突然,金光如流水般從高台的每個角落溢出,流轉在每一道雕刻的紋路之中,猶如金色的火焰在黑夜中舞蹈。

  高台上雕刻的複雜紋路在金光的映照下變得栩栩如生,仿佛每一筆每一划都蘊藏著無盡的力量。

  而隨著高台的升起,鉤鐮膽花朵上的光芒忽然隱去,是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然掐滅,筆直地墜落進那座玄鐵高台中。

  「不——!」

  寒瑛發出一聲悽厲的驚叫,充滿了絕望與憤怒。

  他眉眼幾乎沁出血來,毫不猶豫地跟著縱身躍入了高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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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睚眥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波動,仿佛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

  她瞥了一眼璃紅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想要麼?去拿啊!」

  璃紅月站著沒動。

  她從剛開始的時候就覺得那個寒英看起來有點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

  為什麼他也會需要鉤鐮膽?

  而且看起來似乎比她還要迫切一些似的?

  魔修嗎?

  這個世界上,厲害一點的魔修,應該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經被她殺乾淨了啊,為什麼又冒出來一個令青獅和水嘯涯都忌憚三分的魔修?

  澤塵抓住她的手:「不用怕,我陪你。」

  璃紅月搖了搖頭:「我不是怕,只是有點奇怪。」

  奇怪的不僅僅是寒瑛,還有睚眥對他們的態度。

  其實睚眥一開始對待他們就談不上熱情,當然,也算不上冷酷,最多是有點不冷不熱,不咸不淡,透著一種冷眼旁觀的味道。

  可是剛才,在早就知道他們想要鉤鐮膽的前提下,還是將鉤鐮膽扔進了九重擂台,這就有點奇怪了。

  按理說,他們現在是盟友。

  她和澤塵,是在幫助睚眥對抗玄鐵州的這三大幫派,睚眥應該幫他們才對。

  可是,沒有。

  睚眥非但沒有偏幫他們,反而似乎視他們為敵人。

  尤其是剛才看過來的那一眼,璃紅月總覺得睚眥好像在恨她……

  為什麼?

  璃紅月回想起自己這幾個月的經歷,感覺沒什麼地方得罪她啊。

  該還的錢還了,該簽的約也簽了。

  每個月就是兢兢業業地比斗,認認真真地賺錢。

  然後抓藥、做飯、種花,維護玄鐵州人民的身體健康和生態環境。

  自己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她啊。

  那這種恨意是從哪裡來的呢?

  她牽著澤塵的手往前走,低聲問:「你說,睚眥有沒有可能,已經發現我們是修士了?」

  澤塵沉聲回答她:「有可能。不過……」他的手微微一緊:「為什麼她沒有殺了我們?」

  按照之前關於玄鐵州的傳聞,但凡有修士敢擅自入內,那都是必死無疑的。

  以睚眥的實力,即便只剩一半的山神之力,可加上九金鬥士玉奴,真要拼盡全力殺掉他們,也並不是做不到。

  可是睚眥,非但沒有殺他們,甚至沒有干涉他們的行為,還在某種程度上和他們結成了一個不太靠譜的盟約。

  璃紅月嘟囔道:「感覺是有點又愛又恨啊……」

  澤塵:「會不會是她哪位熟人又在你手下做了男寵?」

  ……

  璃紅月差點被口水淹死。

  什麼男寵?怎麼好端端的又提到男寵?

  就算有男寵,那也是魔尊的問題,和她谷嵐疏有什麼關係?

  還有,什麼叫「又」……

  璃紅月忽然頓住,她拽住澤塵的手,說:「我想起來寒瑛是誰了……」

  那個眼神,那個長相,分明就是當年給了她一劍,讓她差點涼透的小男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