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糧食消耗
金烏身形一晃,瞬間追上半大孩子,將他的後衣領子抓住。【Google搜索】
半大孩子正要掙扎,李余說道:「這碗粥,我不會白要你的。」
說著話,他向金烏揚揚頭。
金烏從懷中掏出錢袋,從裡面倒出一把銅錢,遞到半大孩子面前。
看到對方要拿這麼多的錢,只是換自己手裡的一碗稀粥,半大孩子怔住,呆呆地看著李余和金烏,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麼多的錢,都可以買下好些個大肉包子了!
見半大孩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金烏先是拿過他手中的粥碗,而後,將一大把銅錢都塞進他的懷中。
也不管半大孩子作何反應,他將粥碗拿到李余近前。
李余接過來,低頭看了看,裡面的稀粥,清湯寡水。
他正要喝,金烏連忙攔阻,小聲道:「殿……公子!」
李余擺了擺手,表示無妨。
那麼多的人都搶著喝,自己又有什麼不能喝的。
他只一口,便把這碗稀粥喝掉大半。
稀粥看起來清湯寡水,喝起來還真是清湯寡水。
裡面的米粒,只是在碗底沉了一層而已。
只這麼一碗稀粥,根本讓人吃不飽,若是一天能施粥三次,倒也不至於讓人們餓死。
他把粥碗遞迴給大半孩子,問道:「州府一天施粥幾次?」
半大孩子滿臉戒備地看著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兩……兩次!」
李余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
半大孩子接過粥碗後,一溜煙的跑開,眨眼工夫,便在街道上消失不見。
梁丕嘟嘟囔囔地嘀咕道:「真是沒禮貌!連聲謝謝也不說!」
李余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道:「走!我們進州府去看看!」
他們擠開州府門前的人群,邁步便往裡走。
兩名衙役立刻攔住他們的去路,面色不善地喝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就往裡走?
滾開……」
他話音未落,金烏已亮出自己飛衛的牌子。
一看來人竟是飛衛,兩名攔路的衙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插手施禮,說道:「大……大人!」
金烏冷冷看了兩人一眼,一揮手,將兩人一併推開,而後側了側身子,請李余入內。
李余和梁丕一前一後地走進州府大門。
有名衙役認出了李余,連忙去向李格稟報。
李格是願秦州牧,現任御使一職。
不過州府的大小事務,仍由李格在管。
聽聞李余來到州府的消息,李格嚇了一跳,連忙出來迎接。
在大堂外面的院子裡,看到李余,李格等州府官員、郡府官員,齊齊插手施禮,說道:「微臣拜見吳王殿下!」
李余向眾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免禮。
他們一行人走進大堂,李格連忙請李余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
論爵位,李余是親王,論官職,李余是現任秦州牧,無論從哪方面講,李余在州府坐在主位上,都是當仁不讓。
落座之後,李余看向李格,問道:「李御使!」
「微臣在!」
李格連忙插手施禮。
李余問道:「最近,城內可是糧食短缺?」
李格先是一怔,緊接著說道:「並不短缺!半月前,朝廷剛剛向懷安城運送了八十萬石糧食!」
李余在心裡默默計算。
以一石為一百二十斤計算,八十萬石就是九千六百萬斤。
把懷安城,乃至懷山要塞、安山要塞的軍民都加到一起,以一百萬人計算,這九千六百萬斤的糧食分在每個人頭上,也有九十六斤,吃上三個月不成問題。
做到心中有數後,李余問道:「朝廷運來的八十萬石,現在還剩下多少?」
「回稟殿下,已……已不足四十萬石!」
李余眯了眯眼睛,僅半個月的時間,就消耗掉四十多萬石?
這是在吃糧還是在燒糧?
再者說,州府的施粥,他剛才不僅看過了,還嘗過了,裡面清湯寡水的,只是讓人勉強餓不死罷了,城內的糧食,又怎會消耗得如此巨大?
李余沉聲說道:「李御使,你是在告訴我,僅僅半個月的時間,懷安城就消耗掉四十多萬石糧食?」
李格身子一震,臉色泛白地說道:「殿……殿下,懷安城的糧食,不僅要供給城中的百姓、流民,還要供給守城的將士,以及懷山、安山兩座要塞的將士們!」
李余皺著眉頭說道:「即便如此,只半個月便消耗掉四十萬石糧食,李御使,你不覺得,這糧食的消耗,未免也太大了嗎?」
「這……這……」
李格支支吾吾,臉色變換不定,汗如雨下。
這時候,秦州長史柴堅,跨步出列,向李余插手施禮,說道:「殿下有所不知,懷安城的糧食,並非只養活懷安城一地之軍民,還要分配給遷徙到下元郡、平川郡兩地之流民,消耗著實是巨大!」
李格聞言,心頭一動,他連忙說道:「殿下,柴長史說得沒錯!現在已有八郡之地,被西番軍攻陷,八郡的百姓,紛紛南遷,流落至懷安郡、平川郡和下元郡,流民數量,數以百萬計,每日所消耗的糧食,確實十分巨大!」
這麼一說,也就解釋得通了。
朝廷運送過來的八十萬石糧食,聽起來很多,但要養活整個秦州的數百萬百姓,的確會捉襟見肘,遠遠不夠啊!
李余點了點頭,正色道:「諸位大人不必為糧食之事過於憂心,我會儘快上疏朝廷,請朝廷再撥掉一批糧食過來,以解秦州燃眉之急!」
眾官員聞言,一個個面露喜色,紛紛向李余插手施禮,齊聲說道:「殿下體恤秦州,實乃秦州之幸,秦州百姓之幸!」
李余嘆口氣,說道:「以後,州府若再遇困難,當及時通報於我才是!」
「是!殿下!」
李余在州府又了解一番各地的情況,這才起身離開。
等李余走後,州府官員,乃至郡府官員,無不長鬆口氣,人們面面相覷,皆有如釋重負之感。
很快,中低層的官員相繼離去,大堂里,只剩下李格、秦州長史柴堅,秦州司馬張豐、懷安郡太守吳榮、郡尉廉忠幾人。
張豐走到房門前,拉開門,向外面看看,而後將房門關閉,轉回身,眉頭緊鎖地問道:「殿下不會發現了什麼端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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