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對兄長、兄嫂施叩拜大禮,並不算過分。記住本站域名
只不過紀嫣煙和李元都甚少受過這般待遇。
在皇族當中,他二人皆屬邊緣人。
一個是傻子的夫人,一個是瘸子,誰又會看重他們呢?
看到李余施大禮,坐在輪椅上的李元下意識地向前傾了傾身子。
紀嫣煙則是搶先一步,走到李余近前,把他攙扶起來,含笑說道:「十七弟快快請起!」
說話時,紀嫣煙也在好奇地打量李余。
她和李享成親之日,李余也有到場,她自然有見過李余。
當時的李余,還只是半大孩子,淘氣得不得了,看到漂亮的小姑娘,不知羞的跑去揪人家的辮子……
而現在的李余,雖然臉上還帶著少年的稚嫩,但從氣質上來說,已儼然是個成年人,沉澱了,也穩重了。
紀嫣煙在打量他,他也在偷偷打量紀嫣煙。
十五皇嫂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放到現代,估計就是個還在讀大學的學生。
紀嫣煙生得美貌,不是令人驚艷的那種美,而是端莊秀氣、高貴典雅的美。
因為自小就受到嚴苛的禮儀教育,讓她舉手投足之間,都透出大家閨秀的氣質。
至於十五哥李元,那也是儀表堂堂,與自己還有幾分想像。
李余正色道:「十五皇嫂和十六哥一路辛苦!」
李元一笑,說道:「一路欣賞風光美景,倒也不覺辛苦。」
紀嫣煙說道:「本來聽說平昌郡已是十室九空,可一路走來,倒是看到不少熱鬧的景象,想來,這都是十七弟的功勞吧!」
李余聞言,嘴角上揚,人也有些飄飄然。
因為三人年紀相仿,剛開始,李余還有些拘謹,但很快他便打開了話匣子。
他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剛到平昌郡時的慘相,用十室九空來形容,著實不為過。
但自從他開始在平昌郡種植甘蔗,平昌郡的人口呈直線上升。
現在重新建造起來的平昌城,他敢斷言,在不久的將來,必會成為整個梁州的第一大城。
看著神采飛揚的李余,紀嫣煙和李元相視而笑。
雖說已有好些年沒見,但在他身上,還能隱約看到他兒時的影子。
紀嫣煙有注意到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時不時地看向自己。
她定睛一瞧,在李余身後的不遠處,站著個小姑娘。
看穿著,是周人打扮,但看髮髻以及身上的飾品,又完全不同於周人。
她禁不住好奇地問道:「十七弟,這位小姐是?」
李余回頭一瞧,向小姑娘招招手,把她叫過來,對紀嫣煙和李元道:「她叫貝莎娜,是梟陽國哈衣部落的公主!目前,我已與哈衣部落議和,還有派出百姓,到哈衣部落傳授他們如何種植莊稼,哈衣部落的商人,也會時不時的來平昌郡購物,我們雙方現在的關係很不錯,莎娜在平昌城也住了兩個多月了。」
「哦,原來如此!」
貝莎娜近距離地看著紀嫣煙,越看越喜歡。
她覺得紀嫣煙可比那個叫蔓影的女人強多了。
那個女人,總是和李余勾勾搭搭的,長得還那麼妖,腰還那麼細,身子還那麼軟,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她忍不住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姐姐長得好漂亮啊!」
李余嘖了一聲,低聲提醒道:「不得對皇嫂無禮!」
「我怎麼就無禮了?」
小姑娘雙手掐腰,不服氣地反問。
紀嫣煙噗嗤一聲被小姑娘逗笑了,她樂道:「這聲姐姐叫得好,不知莎娜在十七弟這裡,我也沒有帶來像樣的見面禮。」
說著話,她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給貝莎娜,說道:「這塊玉佩,就算是姐姐給你的見面禮吧!」
李余剛要阻止,貝莎娜已迫不及待地接過玉佩,喜笑顏開地說道:「謝謝姐姐!」
紀嫣煙滿臉笑容,說道:「哎呦,這小公主的嘴巴可真甜!」
之後,李余與紀嫣煙、李元同行。
當他們路過平昌城外的莊子時,看到大片生長著甘蔗的田地,還有好多不像是農夫的人,在地里來回穿插走動,紀嫣煙和李元不約而同地問道:「十七弟,這就是甘蔗吧?」
一直以來,他二人只見過由甘蔗榨出的蔗糖,還從未見過甘蔗本體。
李余含笑點點頭,說道:「沒錯!這就是甘蔗!」
「原來甘蔗可以長這麼高?」
與傳統用來榨糖的甜菜相比,甘蔗可生得太巨大了!
李元好奇地問道:「十七弟,甘蔗要多久能長熟?」
「快得話,半個月,慢的話,也不會超過一個月。」
「這麼快?」
「因為有木系術士和水系術士催生。倘若沒有術士催生,只靠自然生長,起碼要七個月以上才能長成!」
「原來如此!」
李元正色道:「十七弟要保護好甘蔗的種子,不要流到外界。」
李余看向李元。
李元說道:「十七弟靠著種植甘蔗發了財,不知惹來多少人眼紅呢!」
紀嫣煙深有同感地點點頭,說道:「種植甘蔗,並沒有多困難,種子一旦流出,十七弟可就有很多的競爭對手了!」
李余聽後,倒是不以為然。
一種植物,而且還是具有高附加價值的植物,藏是肯定藏不住的,他也不可能永遠的一個人獨自壟斷。
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的拿出來,與天下人共享。
他樂呵呵地說道:「等咱爹在宛國打完仗,班師回朝,我就帶一批甘蔗種子回京,送給咱爹,到時,咱爹是要自己找人種植,還是要交於天下百姓種植,都由咱爹自己做主。」
李元笑了。
他倒是有些佩服這位十七弟了。
如此的生財之道,非但沒想過要獨享,反而還打算傳播出去,造福天下百姓,只有具備寬曠的大心胸,才能做到這一點啊。
紀嫣煙笑道:「十七弟能如此做,父皇定會欣慰不已。」
稍頓,她又好奇地問道:「十七弟,現在宛國的戰事如何?」
她和李元都遠離朝廷,消息閉塞,對於宛國那邊的戰況,消息至少滯後一兩個月。
李余現在雖然也遠離朝廷,但他有飛衛,隔三差五就會從京城過來,向他匯報消息。
他搖搖頭,說道:「目前來看,戰事很不順利。現在,大周的兵馬,與西番的兵馬,都陳兵在宛國都城的城下,僵持對峙,難有進展。如果這麼一直耗下去,此戰,還不知道要打到哪年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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