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把一干人等救出圈子。Google搜索
他大致清點了一下,女人連同孩子,差不多有一百五、六十號。
平昌城內,軍民近兩萬之眾,除掉隨他逃走的三千來人,還應該有一萬六、七千人。
即便其中有不少的老人和輕壯男子被殺,但被擄走的百姓,沒有一萬,也得在五千左右吧。
可是現在,怎麼才這麼點人?
難道,其他人都被哈衣人給吃掉了?
李余問那名少婦道:「被哈衣人抓走的只你們這些人?」
少婦搖頭說道:「還……還有好幾千的姐妹,以及孩童……」
「他們在哪裡?」
「都被關在哈衣部落,沒……沒被帶到這裡!」
原來如此!
他就說嘛,被俘的周國百姓,不可能只這麼點人。
自己可以趁夜偷襲哈衣軍大營,救走被關押在營寨中的百姓。
可若是想救走那些被關押在哈衣部落的百姓,可太難了,也絕無成功的可能,除非自己能領兵攻破哈衣部落。
先不說自己能不能辦到,哪怕是辦到了,那些百姓恐怕也救不出來。
以哈衣人的揍性,他們肯定會在部落被破之前,把被俘的百姓們統統殺光泄憤。
等到百餘名百姓全部跑出圈子,李余再不停留,立刻向手下眾人揮揮手,準備原路撤回。
這時候,一名年紀不大,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女,跑到李余近前,噗通一聲跪下,哽咽著說道:「殿下,民女的姐姐被蠻人帶走了,請殿下救救她!」
李餘一皺眉,問道:「她被帶去了哪裡?」
少女搖頭,抽泣著道:「民女不知……」
「是什麼人把她帶走的?」
「很多的蠻兵!」
「只帶走她一人?」
「他們帶……帶走了好多姐妹!」
金烏瞪了少女一眼,對李余低聲說道:「殿下,不能再耽擱了,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李余正要說話,這時候,從西北邊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
他眼眸一閃,立刻交代幾名飛衛,把這些百姓先帶到元青的營帳那邊。
李余自己,則帶著其他人,直奔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走出一段距離,只見前方生著好大一堆的篝火。
而篝火的上面正在烤人,只是那人已經被吃掉大半,無法辨認。
在篝火的一旁,還堆積著幾具女人的屍體。
另一側,有一座長條形的大棚子,女人的叫聲正是從棚子裡傳來。
遠遠望去,棚子裡人影晃動,聚滿了哈衣人。
難怪東營這邊看不到幾個哈衣人,原來都在這裡。
不用細看,只是聽聲音,也不難猜出那些哈衣人在幹什麼。
李余眯了眯眼睛,扭轉回頭,看向身後的眾人。
人們的目光也齊刷刷地落在李余的臉上,只等著他做出決定。
通過眾人的眼神和表情,李余能明白他們的心思。
他深吸口氣,對金烏說道:「金烏,你回去與蔓影匯合,帶著被救出來的百姓,趕緊離開此地!」
「殿下……」
金烏正要說話,李余打斷道:「聽我說完!你們不要直接往回跑,即便跑回到我方大營那邊,也越不過地火,萬一被哈衣人追上,這些百姓,恐怕一個都活不了。你們可以往西北或者西南跑,繞過我方大營。只要跑到大營的後側,哈衣人即便是追,也不敢追得太過深入。」
一口氣說完,李余問道:「聽明白了嗎?」
金烏眉頭緊鎖地說道:「我要留下保護殿下,殿下……殿下還是派旁人去吧!」
李余正色道:「金烏,由你去,我放心!」
「殿下……」
「快去吧!」
見李余態度堅決,金烏無奈,只能向李余插手施禮,扭頭往回跑。
看到金烏離開,李余握了握手中的青龍劍,對周圍眾人說道:「此戰,很可能是死戰,怕嗎?」
眾人齊齊搖頭,表示不怕。
李餘一笑,說道:「既然不怕,那我們就走著!」
說著話,他率先提著戰刀,從角落裡走了出去,直奔前方的篝火。
陸馳、穆飛、楚尊以及眾飛衛、鐵衛,也各持武器,跟上李余。
篝火的四周,還圍坐著十幾名哈衣兵,他們都是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抓著剛剛割下的人肉,旁邊放著酒囊,邊大口喝酒吃肉,邊嘻嘻哈哈地說笑。
其中有一人的餘光,捎到李余等人,他不由得一怔,正要開口說話,李餘一揮手,一道水箭射了出去,正中對方的眉心。
水箭在他的前額入,後腦出,直接擊穿了他的腦袋。
那人聲都沒吭一下,仰面倒在地上。
周圍的人還沒察覺到同伴被殺,只當他是喝醉了,皆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很快,他們的笑聲便戛然而止。
連續不斷的弩箭飛射過來,十幾名哈衣人,轉瞬之見就變成了十幾個刺蝟。
哈衣人倒地的聲響不小,還有人直接摔進篝火當中。
可是不遠處大棚子裡的那些哈衣人,竟然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當李余走到大棚子近前,向裡面一看,其場面只能用不堪入目來形容。
裡面的男男女女,皆是一絲不掛。
其中哈衣人足足得有兩百多號,而女人只有十幾個。
每個女人的周圍,都聚著好一大群人。
篝火旁的那些女人屍體,顯然都是剛剛被他們折騰死的。
此情此景,讓李余已出離憤怒。
他什麼話都沒說,提著刀走進棚子裡。
一名赤裸的哈衣人沒能擠進人群里,反而還被另一名哈衣人撞了出來。
他連退數步,後背剛好撞到一人身上。
他扭轉回頭,向後一看,正看到被他撞上的李余。
他面露驚訝之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李余手中的青龍刀已刺入他的後心,刀尖在他的前胸探出。
那名哈衣人張大嘴巴,沒發出叫喊聲,倒是一大口血水先從他嗓子眼裡噴出來。
李餘一腳把他踹出去,順勢拔出青龍刀。
陸馳等人也都紛紛衝進棚子裡,對著那些赤身裸體的哈衣人,便下了死手。
頃刻之間,原本糜爛不堪的棚子,變得血光四濺。
人們瀕死前的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一名位於棚子裡端的哈衣人,連滾帶爬地來到自己的彎刀近前。
他沒有拿自己的刀,而是在彎刀的旁邊拿起一隻牛角哨子,
他把哨子叼起,死命的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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