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霧當中,敵人看不到他們,可連他們自己,也什麼都看不到。Google搜索
只有李余能在迷霧中分辨一切。
好在迷霧的範圍不大,李余帶著眾人,退出迷霧後,立刻向東營這邊摸過去。
他們匍匐到東營營門附近,如法炮製,李余再次施放出霧氣。
哈衣人在東營這邊的防守,還不如西營那邊。
東營的營門外根本沒有崗哨,只在營門內,有幾個正在酣睡的哨兵。
因為東營主管後勤,被分配到東營這邊的,也多是哈衣軍中的老弱病殘。
李余施放的霧氣已經蔓延進大營,可那幾名哨兵,竟然毫無察覺,依舊在呼呼大睡。
見狀,李余心中暗喜,他回頭小聲說道:「傳遞下去,後面的人摸著前面人的肩膀走!」
他後面的金烏和陸馳,把話傳給穆飛、楚尊。
穆飛和楚尊繼續向後傳話。
很快,人們紛紛站起身,後面的人搭著前面人的肩膀,在迷霧當中,緩慢前進。
作為唯一一個能在迷霧中視物的李余,他自然要走在最前面。
蔓影走到他身邊,同時拉著他的胳膊。
李余走了一會,突然停下。
與此同時,他反握住蔓影的手臂,低聲道:「等下!」
蔓影立刻停了下來,小聲問道:「怎麼了?」
「有獸夾。」
李余蹲下身形。
在充滿霧氣的空間裡,他雖然是閉著眼睛的,但感知能力比睜眼視物時還要敏銳。
在東營的外面,地下埋了許多的獸夾,上面用浮土蓋住,如果只用肉眼看的話,根本不會察覺。
李余小心翼翼地把地面的浮土輕輕撫開,獸夾的鋸齒隨之顯露出來。
這個時候,他不能只做標記,因為沒人能看到,他必須得把獸夾破壞掉。
李余深吸口氣,雙手用力摁住獸夾的兩邊,然後用腳尖輕點獸夾的中心。
機關觸動,獸夾回收,不過李余的雙手把獸夾摁得死死的,而後他一點點的收力,讓獸夾慢慢合攏,儘可能的不發出聲響。
他一路走走停停,破壞了十多副獸夾,這才接近到東營的營門前。
耽擱這麼久的時間,李余還不停的施放出靈氣,製造迷霧,其靈氣的消耗可想而知。
此時,他的額頭上蒙起一層虛汗,背後的衣服也早已被汗水浸透。
摸到營門前,營門有被鎖鏈鎖住。
李余直接從空間裡拿出青龍刀,他將刀身插進鎖鏈的縫隙中,用力向下一壓,就聽咔的一聲脆響,鎖鏈應聲而短。
這一聲脆響,也驚醒了裡面的幾名哨兵。
一名哨兵被眼前的霧氣嚇了一跳,什麼都看不見。
他問道:「誰啊?」
「是我!」
李余用梟陽語回答道。
聽聲音有點陌生,那名哨兵也沒當回事,嘟嘟囔囔地說道:「大晚上的,怎麼起了這麼大的霧?」
李余把纏在柵欄門上的鎖鏈慢慢解開,同時隨口說道:「是啊!看來明天可能要下雨呢!」
雖然他已經放緩了動作,但鎖鏈還是發出嘩嘩的聲響。
那名哨兵問道:「你在做什麼?」
「我看營門有沒有鎖結實,萬一被周人趁著大霧跑進來,可那就不得了了!」
聽聞這話,在場的幾名哨兵都樂了,說道:「現在周營的外面都是火,他們怎麼跑出來?飛出來嗎?哈哈——」
李余嘴角勾了勾,他把鎖鏈完全解開,而後,把蔓影拉過來,兩人合力,將木柵欄做成的營門,緩緩推開一條縫隙。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我啊……」
李余側身,閃入營門之內,說道:「我叫阿殺。」
「啊?這叫什麼名字?」
專殺你們這些哈衣人的名字!
李余無聲無息地走到一名哨兵的身後,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與此同時,另只手裡的匕首,乾淨利落地抹了他脖子。
那名哨兵身子劇烈地抖動,但卻發不出一點叫聲。
李余依舊死死捂住他的嘴巴,同時慢慢低身,把哨兵的屍體輕輕放倒地上。
而後,他又提著刀,向下一名哨兵走過去。
此時的李余,仿佛化身成迷霧中的死神,快速收割著迷霧中的生靈。
幾名哨兵,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逐一被李余解決掉。
而後,李余退回到營門這邊,發出兩聲咕咕的鳥叫。
很快,金烏、陸馳等人快步走了過來。
這時,李余已不再施放迷霧,空氣中的霧氣也開始漸漸消散。
人們看到地上的幾具屍體,二話不說,紛紛將其抬起,搬到幽暗的僻靜處。
處理完屍體,他們開始向東營的中心地帶深入。
東營這邊的情況是人少物資多,白天都看不到幾個人,到了深夜,更是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時間不長,李余等人已來到東營的正中央。
舉目往前看,有一座碩大的圓形營帳。
不用問,這應該就是東營主將元青的住處。
在營帳的外面,還站著十數名衛兵。
與哪些老弱的哨兵相比,這些衛兵精壯許多,一個個身材魁梧,體型壯碩。
現在這個時候,營帳里竟然還有燈光,以及時不時傳出的大笑聲。
躲在暗處的李余,觀察一會後,他看向蔓影、金烏、陸馳、穆飛、楚尊等人,先是抬手指了指那十幾名侍衛,而後,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雖說他們這次偷營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救出被俘的百姓,但既然已經深入敵營這個地步了,還撞上了元青的營帳,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眾人看罷李余的手勢,立刻領會他的意圖。
蔓影、金烏、陸馳、穆飛、楚尊幾人,分散開來,從個個不同的方向,向圓形營帳悄無聲息地接近過去。
隱藏於圓形營帳附近的暗處,蔓影蹲下身子。
她整個人完全縮在陰影當中,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她從地上摸起一顆小石子,向外一甩。
啪!
石子飛出好遠,打在一根旗杆上,發出輕響聲。
十幾名侍衛皆有聽到聲響。
人們互相看了一眼,而後,一同向旗杆那邊走過去。
就在他們側方陰影中的蔓影,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們,身子慢慢躬起。
此時的蔓影,身體如同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即將撲食的獵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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