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青年淡然一笑,將手中刀隨意地由下而上的一挑,一道劍氣射出。記住本站域名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劍氣在撞到水波後,竟然四散開來,而水波去勢不減,繼續向自己掃來。
他忍不住輕咦了一聲,水波飛射到近前,他揮刀向下一劈,波的一聲,水波終於破碎。
不過藍袍青年亦受反震之力,後退了一步。
他有些詫異地看向李余,沒想到,一個水系術士施放的水技能,竟會有如此威力!
藍袍青年嘴角勾起,說道:「有趣!」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虛,人已不可思議地閃到李余近前,手中刀直取他的哽嗓咽喉。
轟隆!
李余的面前突然升起一面土牆。
藍袍青年冷哼,刀鋒徑直刺在土牆上。
噗!
土牆被硬生生刺穿。
藍袍青年手腕一擰,將刀身橫向一划。
偌大的土牆,由中間斷開,轟然倒塌。
金烏連忙把李余拉開,擋住藍袍青年。
他一口氣,連出三刀,三道劍氣射向藍袍青年。
藍袍青年迎著劍氣沖了過來,眼瞅著劍氣要射中他,他身子向下一低,貼著地面向前滑行,將三道劍氣一併閃過。
當金烏意識到不好的時候,藍袍青年已貼著地面滑到他近前,佩刀在空中畫出一道長長的寒芒。
咔嚓!
藍袍青年的佩刀未能刺中金烏,而是被一堵冰牆擋下。
他正要加力,將冰牆破開,他腳下的地面突然化成一大攤的流沙,整個人向下陷入。
藍袍青年大喝一聲,刀尖在地面上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跳到半空中。
他居高臨下,向下一揮刀。
就這一刀的凌空虛斬,足足有十數道劍氣從空中飛射下來,目標都是奔著李餘一人去的。
如此之多的劍氣,把李余的所有退路都封堵住,根本閃躲不開。
李余舉起雙臂,雙掌舉過頭頂,呼的一聲,一大面冰牆懸浮在他頭頂上方。
啪、啪、啪——
一道接著一道的劍氣打在冰牆上,直把冰牆削得冰屑橫飛,布滿長短不一的裂紋。
終於,冰牆不堪重負,破碎開來。
金烏手疾眼快,抓住李余的腰身,橫著飛撲出去。
沙!沙!沙!
劍氣落在李余剛才所站的位置,地面上出現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太強了!
即便是幻真,武力也遠遠不如此人吧!
對戰這名藍袍青年,讓李余真切地感受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藍袍青年落地,正要繼續向李余襲去。
忽然,柴房那邊傳出一陣陣尖銳的哨音。
這是斷魄撤退的信號。
聽聞哨音,衝進前院的那些蒙面黑衣人不再戀戰,紛紛後撤,其中有人衝著藍袍青年大喊道:「撤!」
藍袍青年全然沒有理會,提著佩刀,繼續向李余走去。
只是,他走出沒幾步,只見以李余為中心,四周升起一層層迷霧。
很快,迷霧蔓延開來,將整座院子籠罩住。
這時候,藍袍青年的四周皆是霧蒙蒙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他暗暗皺眉,猛然,感覺腳下的地面一顫,他想都沒想,立刻抽身而退。
噗!噗!
地面上生出兩根尖尖的土錐。
如果他後撤的速度再慢一點,這兩根土錐就得刺穿他的兩隻腳掌。
嗖!嗖!
又有兩股勁風聲襲來。
藍袍青年眼眸一閃,立刻向旁翻滾。
兩道水波幾乎是蹭著他的額頭和肩膀掠過。
他翻滾的身形還未穩住,身下的地面再次躥出一根土錐。
藍袍青年向上提氣,身形翻滾著彈到空中。
嗖!嗖!
破風聲襲來。
他人在空中,聽聲辨位,凌空揮劍,咔咔兩聲,兩道水刃被擊碎。
在迷霧當中,他根本看不見施放術法的李余和呂方在何處,完全是在被動挨打。
這種情況,讓他十分的窩火。
如果是自己技不如人,他也就認了。
可現在是對方根本不與他直接交鋒。
恰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迷霧中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藍袍青年心頭一動,身形直接躥了過去。
人到,刀也到了。
這勢大力沉的一刀,由上而下的劈落。
嘩啦!
他沒有劈中人,而是劈中了一大團水球。
不好!
藍袍青年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可這個時候,他的腳下地面化成流沙,流沙仿佛有強大的吸力,將他的雙腳向下拉拽。
他正要提氣抵抗這股拉力,突然間,嗖嗖嗖的聲響傳來。
那是一顆顆小水珠,向雨點一般襲向他。
藍袍青年根本沒把這些小水珠放在眼裡,他快速揮出一刀,施放出十幾道劍氣,緊接著,他向上提氣,掙脫開流沙的禁錮。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施放的劍氣,是把大多數的水珠攪碎,可唯獨有一顆小水珠穿透了他的劍氣,飛射到他的身前。
藍袍青年暗暗皺眉,他再次揮刀,企圖將這顆小水珠斬碎。
可是,當刀鋒觸碰到那顆小水珠的剎那,藍袍青年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這顆小水珠所蘊含的勁道太強。
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小水珠炸開。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麼一滴小小的水珠,竟然炸成一大面的水浪。
啪!
水浪結結實實地拍在藍袍青年的身上,將他的身子拍飛出去數米開外。
轟隆一聲巨響,他的身子重重撞到一旁的牆壁上,將牆面都撞出個大凹坑。
倘若不是吳王府的牆壁太結實,估計一大面的牆都能被他撞塌。
藍袍青年反彈落地。
他趴在地上,眼睛瞪得好大,眼神中帶著幾分驚詫,還透著幾分茫然。
他對陣過水系術士,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水系技能。
只一顆小水珠,怎會化成這麼多的水,又有如此之強的威力?
李余這一招,著實是把他給打懵了。
藍袍青年側頭吐了口唾沫,唾液中摻雜著血絲。
他深吸口氣,從地上慢慢爬起,這時候,院子裡的迷霧漸漸消散。
定睛再看,斷魄的其他刺客已全部逃走,現場只剩下他一個人。
在他的四周,全都是吳王府的人。
李余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子。
剛才,他又是施放水霧,又是施放水球,又是施放水壓縮技能,也是累得夠嗆。
他看向藍袍青年,說道:「你的同伴,都已經逃走了。看來,你和斷魄的刺客,也並非一路人!」
藍袍青年聞言,嘴角揚起,笑了。
他慢慢抬起手中刀,用手指輕輕一彈刀身,傲然說道:「同路人?呵呵!那些廢物,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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