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把手中的斷頭隨意一丟,臉上令人毛骨悚然的獰笑消失,又變回一副天真俊美可愛的模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拍了拍手掌,說道:「是刺客!」
啊!
眾軍兵大吃一驚。
殿下才剛剛封王,便有刺客潛入府內?
「小金,不,金公公,這……這刺客是怎麼進來的?」
金烏轉頭看向隊長,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在問我嗎,陳隊長?有刺客潛入王府,這可是你們的失職!」
隊長和周圍的軍兵身子同是一震,差點跪地上。
以前,金烏不是李余的貼身宦官,大家都習慣叫他小金。
而現在,他已成為李余的貼身宦官之一,再叫他小金就不合適了,府內的人,也都改口叫他金公公。
見隊長和一眾軍兵都嚇得直冒冷汗,金烏微微一笑,說道:「不過,大家放心,我不會在殿下面前告你們的狀!」
聞言,陳隊長以及眾軍兵皆長鬆口氣,紛紛向金烏插手施禮,說道:「多謝金公公!」
金烏向地上的屍體嫌棄地努努嘴,道:「看看,能不能搜出些線索。」
立刻有軍兵過去,把屍體翻了個遍,結果什麼都沒找到。
對此,金烏也不太意外。
敢闖入吳王府行刺的人,後背肯定有人指使,身上也不太可能會留下線索。
刺客的事,並沒有驚動李余。
直至第二天早上,李余起床,金烏才向他稟報,昨晚有刺客潛入吳王府,欲圖謀不軌。
好在侍衛們發現及時,他聽聞動靜,出手制服了刺客,可惜,刺客服毒自盡,未能留下活口。
李余詫異道:「刺客?知道是什麼人嗎?」
金烏躬著身子,說道:「奴婢不知,在刺客身上,也未能找到可證明他身份的線索。」
「就一個人?」
「是的,殿下!」
「他好大的膽子啊!」
金烏眼珠轉了轉,小聲說道:「昨日,殿下剛剛得罪了魯王,當晚,便有刺客潛入王府行刺,這事……」
他話沒說完,一旁的黃兆嚇得倒吸口涼氣,沉聲喝道:「小金,慎言!你不要腦袋了你!」
私下裡編排親王,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對黃兆這位前輩,金烏還是很尊敬的。
他躬了躬身子,帶著幾分委屈道:「是奴婢失言,請殿下恕罪。」
李余笑了,拍了拍金烏的胳膊,說道:「你制服刺客有功,又何罪之有。」
他也覺得這名刺客與李英脫不開干係。
李英這個人,心眼小的跟針鼻似的,行事張狂,睚眥必報,自己三番五次的懟他,他心懷怨恨,派出刺客報復自己,也並不令人意外。
金烏憤憤不平地說道:「刺客膽大妄為,無法無天,殿下,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李余也不想就這麼算了,可惜他沒有證據能證明刺客是李英所派。
花妹兒端送過來一杯茶,說道:「以前殿下是皇子,不會擋到諸王的路,而現在殿下也貴為親王,與其他諸王間,難免會有些磕磕碰碰。」
李余聳了聳肩,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轉頭問金烏道:「交給你的畫,臨摹得怎麼樣了?」
「回殿下,已經臨摹了六副。」
李余點點頭,說道:「應該夠了,拿給我看看。」
金烏應了一聲,將臨摹的那些畫全部取來。
李余逐一看了一遍,臨摹得不錯,與呂方畫的幾乎一模一樣。
他隨即給蒙獠寫去一封書信,介紹下朝廷已經同意成立邊軍的事,並把他升任為邊軍大將軍。
而後,他又向蒙獠描述畫中的甘蔗,讓他懸賞蕃胡的商人,但凡能找到甘蔗,並帶回平昌郡者,可賞銀二百兩。
李余的書信還沒送出去,他倒是先收到蒙獠的來信。
蒙獠的來信,主要講的是梟陽國蘇怒部落的內亂。
蘇努大王奚竭被殺,兩個兒子奚瑜和奚卓,開始上演兄弟鬩牆的戲碼。
兩人誰都不服誰,還都對王位虎視眈眈,勢在必得,如此一來,蘇怒部落的內部,也分化成兩派。
一派支持奚瑜,一派支持奚卓,水火不容。
兩兄弟都獲得眾多族人的支持,現在斗得不可開交。
如此一來,反倒是周國這邊沒了威脅,邊境也暫時恢復太平。
不過蒙獠也在書信中寫明,一旦奚瑜和奚卓之間的爭鬥告一段落,那麼,蘇怒部落接下來必然會集中力量,再次入侵大周。
他們對奚竭被殺這件事,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畢竟,無論誰繼承了王位,哪怕只是在演戲,也得裝出孝子的模樣,為父報仇。
這也是穩固王位,必須要做的事。
所以,本國西南邊陲的隱患,依舊十分巨大,成立邊軍,刻不容緩。
看罷蒙獠的書信,李余長嘆一聲,將書信遞給呂方。
呂方看完,亦是蹙眉,陷入沉思。
半晌,他說道:「倘若奚卓能繼承王位,那麼,朝廷和蘇怒部落還有得談,若是奚瑜繼承王位,兩國之間,怕是再無迴旋之餘地。」
奚卓算是半個周人,受到中原文化的影響頗深。
利用兩國通商,讓兩國百姓都得賺到好處,奚卓是有可能接受的。
可奚瑜不一樣,他是徹頭徹尾的梟陽人,是非吾族類、茹毛飲血的蠻子。
對於蠻子而言,可沒什麼禮義廉恥,仁義道德,和蠻子談判,最終也不會談出個結果。
蠻子們唯一能聽懂的語言,就是將軍的戰刀,將士們的拳頭。
李余問道:「真人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助奚卓一臂之力?」
呂方搖頭,說道:「倘若我們周人插手,必然會激起整個蘇怒部落的同仇敵愾,屆時,那些原本支持奚卓的梟陽人,恐怕也會倒戈到奚瑜那邊。」
李余若有所思,琢磨了片刻,他聳肩說道:「行吧,既然我們插不上手,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不過,我倒是覺得,無論奚瑜做王,還是奚卓做王,其實都一個樣。
「梟人嗜血又好戰的本性,並不會變!」
呂方眨眨眼睛,看著李余,緩緩點頭。
「或許,殿下的判斷,比貧道更準確。」
李余伸了伸筋骨,說道:「我去修煉了。」
回京這兩天,他一直忙得不可開交,還沒有認真修煉過,只靠先天靈氣在體內自行運行,修為的增進自然也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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