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陛下今夜要怎麼寵我?

  蕭臨被押下去的時候,還在喊「我沒謀逆!太傅也沒謀逆!」

  被初五拿布包把嘴塞上了。💜♢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晏傾跪在白玉階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這位晏相大人的晉升之路堪稱傳奇。

  年方二十有二,便已經歷經兩朝,做了萬人之上的丞相。 ✰

  廢帝在位時,對他多有倚重。

  女帝登基後,又許以丞相之位。

  按說,這樣的權勢,本該知足的,偏生他還想另立新君。

  殿上群臣議論紛紛,多有罵晏傾不知足「辜負皇恩的」。

  今日事發突然,晏相大人底下那些做實事的官員都外放出京,做地方官造福百姓去了。

  除了跳腳罵的那些大臣,朝中眾人多有隔岸觀望的。

  更有顧長安和花辭樹這種知情,但不知道秦灼和晏傾下一步究竟要怎麼走,而不敢妄動的。

  秦灼不捨得晏傾被人罵,直接對眾大臣道「晏傾,朕親自審,你們都退下!」

  「陛下三思啊!」有大臣急聲道「晏傾此人詭計多端,又與您……」

  有過好幾段。

  這話他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面說,話鋒一轉,就變成了「晏傾太過危險,您乃萬金之軀,審問晏傾之事,還是交由臣子們來做,更為妥當!」

  這話一出,殿上好幾人都跟著附和。§.•´¨'°÷•..× ➅9𝓼Ⓗยχ.𝕔o𝐦 ×,.•´¨'°÷•..§

  秦灼並未答應,只問眾臣「除了朕,還有誰能審他?」

  殿上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地目光放在了顧長安身上。

  連月來,除了陛下跟晏相鬥來斗去之外,就顧大人跟晏相嗆得最起勁。

  顧長安見狀,差點當場跳起來。

  他心道你們要找死,別帶上我啊!

  先前我跟晏傾嗆聲,還能在陛下面前找補,說是為了替他們推動大事發展,由頭多的很。

  但是此時此刻,把晏傾當做犯人一般審問,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不、我不能!」顧長安心裡叫苦不迭,面上更是直接推拒「我跟晏傾不和,要是讓我審問他,我會公報私仇,讓他活不到明天!」

  眾大臣聞言頓時「……」

  這位顧大人都這樣說了,也不能逼著他去做此事。

  眾大臣們在看謝傲鴻、謝傲誠兄弟兩,這兩位是陛下的舅舅,如今又身居高位,此事交由他們也妥當。

  奈何這兩人各自找了由頭,推脫過去。

  連著幾人都不敢攬這活。

  有眼力見的都知道陛下要親自審問晏傾,哪裡敢逆她的意思。—(••÷[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最後還真應了秦灼那一句除了她,沒人能審晏傾。

  眾人這樣一耽擱,又拖了許久。

  晏傾一直在白玉階前跪著。

  跪久了。

  秦灼都心疼。

  她一心疼,就煩這些大臣們叨叨個沒完,面色越發不善,「今日夜色已深,有什麼事就等到明日早朝再議,眾卿退下吧。」

  大臣們還有話要說,被她這樣一大斷,都還有點不太甘心就這麼離開。

  顧長安見狀,第一個開口「臣告退!」

  花辭樹和林澤他們也緊跟著道「臣告退。」

  他們幾個人帶頭退出殿外去,其他的大臣們見狀,也不好再留下,紛紛告退出宮。

  眾人往外走的時候,都忍不住低聲低聲議論今天這檔子事。

  晏相與陛下不和,一上朝就唱反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這兩人每次一鬧,滿朝文武都怕江山因此動盪,為此操碎了心。

  可沒等他們想出讓兩人和平共處的法子,這謀逆之事就鬧出來了。

  這下,徹底掰了。

  他們再也不用操心。

  大臣們陸續離去。

  等到最後一個朝臣退出殿外之後,秦灼還坐在龍椅上,半點也沒有離去的意思。

  她一直在看著晏傾。

  許久了。

  目光一點都沒有移開過。

  一旁的梁公公見狀,不由得上前低聲問道「陛下,眾臣都散了,您可要移駕長華宮?」

  就算要審問晏傾,也不用在金鑾殿上審問吧。

  怎麼也得換個地方,細細審,好好問。

  這大殿之上可不好用刑,明兒還要上早朝,血腥味難去。

  「不必。」秦灼坐著沒動,只沉聲道「你們都退下。」

  梁公公聞言,忍不住道「陛下身邊怎麼能沒人伺候?」

  「陛下讓我們退下,我們退下便是。」另一邊的孫魏紫上前來,把左右持帝王儀仗的內侍宮人們全都帶了出去。

  梁公公走在最後面,一步三回頭,也跟著出去了。

  等他邁出殿門的時候,孫魏紫抬手讓兩個小內侍把殿門給關上。

  「咯吱」聲隨之響起,殿門合上。

  把所有的閒雜人等,全都隔絕在外。

  夜風也隨之止住。

  殿中燭火高燃,亮如白晝。

  秦灼起身,快步走下白玉階,伸手去扶晏傾。

  晏傾在地上跪久了,腿發麻,起來一點,又猛地跪了回去。

  這模樣有些狼狽。

  可他卻忽然低低地笑了。

  「跪這麼久,膝蓋不疼麼?你還笑?」秦灼直接伸手,攬著他的腰,將他半抱著扶起來,坐在白玉階上,然後俯身輕輕幫他揉著膝蓋。

  「不疼。」晏傾笑著往後仰,幾乎是躺在了白玉階上,姿態隨意,有那麼一點累極了終於可以躺下來歇歇,都顧不上躺的是什麼地方了。

  他說「籌謀多時,終得事成,才能在這金鑾殿上,白玉階前,跪一跪我心上人,怎麼會疼?」

  從秦灼回京到現在,已經四個多月。

  他就想著感覺解決完這事,好安安心心陪在她身邊。

  可這幾個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饒是晏傾,也要費盡心思,直到今日一舉抓獲,人證物證俱在,誰也無從逃脫。

  「你不疼,我心疼。」秦灼說完這話,又覺得有些肉麻。

  把自己肉麻笑了。

  她在晏傾開口之前,又立馬說了一句,「就這麼躺白玉階上,也不怕咯著腰。」

  秦灼把晏傾拉起來,走上高處,把他往龍椅一按,讓他坐這歇著。

  殿中再無旁人。

  秦灼抬手替晏傾撫平微亂的衣襟,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別的。

  「今日事成……」晏傾忽然翻身而起,將她壓在龍椅上,與她耳鬢廝磨,「陛下今夜要怎麼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