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來,坐本君身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❻❾s𝕙υ𝕏.Ⓒ๏𝐌 ♟😾」秦灼跟花辭樹說了這麼一句。

  又跟晏傾說了幾句,便離開聽雨閣。

  她還讓花辭樹晚點再去,跟自己錯開時間。

  「君上。」聽雨閣外有幾個小廝提燈候著,等著帶她過去。

  秦灼負手,漫步顏府的迴廊之間,跟著小廝們去了宴席所在之處。

  快走到的時候,便聽得歌舞悠悠。

  顏暉把宴席設在了荷花園裡,水榭之上。

  正值夏季,水殿風來,暗香幽浮。

  燈火幽幽間,美人舞紅袖。

  秦灼緩步入內。

  左右侍從高聲通傳「永安君到。」

  歌舞暫歇。

  席間眾人齊齊起身相迎。

  顏暉笑道「君上可算來了,快請上座。」

  秦灼看他這笑面虎的模樣,就想掀桌子蓋他臉上。

  只是如今到底是沉著冷靜的永安君,不再是從前年少輕狂的秦姑娘。

  對方能裝。

  她也能。

  秦灼緩步上前,含笑道「我與他多日不見,便多說了會兒話,讓諸位久等了。」

  「不久不久。」顏暉連忙道「我等也是剛坐下。」

  何氏和幾個顏公子跟著附和。

  秦灼現在看見顏家這一群穿得藍藍綠綠、黃黃紫紫的公子們就眼睛疼,落座之後就看向一旁的謝無爭。

  謝無爭也常常穿藍衣,但他喜歡淺淺淡淡的藍,且模樣生得好,性情也溫和,便讓人一看便領會君子如水的溫柔。

  不像顏家這幾個,什麼顏色貴氣穿什麼,這要是平時只看見一個那還好,湊在一處,那真是累眼睛。

  偏偏顏暉不懂秦灼的喜好,還在一個勁兒地讓他那些兒子往永安君跟前湊。

  「顏大人。」秦灼眼看著身著黃黃紫紫的顏公子端著酒盞就要過來勸酒,立馬先發制人喊了顏暉一聲。

  這樣一來,幾個想上前的,只能暫時先待在遠處。

  「顏大人。」秦灼看向顏暉,「你在信中說受了重傷,臥榻難起,今日看來倒是好的差不多了,想來都是阿辭的功勞吧?」

  她忽然當眾提起花辭樹,言語間稱呼還十分親昵。

  搞得席間幾位顏公子都有些不太高興。

  顏暉倒是一直帶著笑,「是,這次多虧了阿辭,若不是他悉心照料,我也不能好得這麼快。」

  兩人正說到花辭樹。

  不遠處的小廝通傳,「三公子到。💎✌ 69SнǗx.Č𝓞爪 🐍🐠」

  秦灼聞聲,抬眸看去就瞧見一襲青衣的花辭樹朝這邊走來。

  園中荷葉亭亭,夜風吹得花葉飄搖,來人穿過其間,自小橋上行來,青衣緩帶,分外養眼。

  「見過父親、母親。」花辭樹走入席間,與兩個長輩問過好後,又朝秦灼拱手問安「君上。」

  自從他出現之後,秦灼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

  顏暉心領神會,「你來得正好,為父與君上正說到你呢……」

  「阿辭。」秦灼沒等顏暉說完便開口道「來,坐本君身邊。」

  花辭樹聞言,嘴角微抽。

  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只能儘量維持面色如常。

  「你還愣著做什麼?」秦灼見他站在那裡沒動,不由得催促道「要本君親自起身迎你過來?」

  她說著,便作甚要起身。

  「能與君上同坐,欣喜若狂,我這就過來。」花辭樹生怕她演的太浮誇,連忙走到她身邊落座。

  「你演的這也太上趕著了。」秦灼等他坐下來之後,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清的聲音說「自然點,嘴角別抽抽,別瞪我。」

  花辭樹會有什麼反應,她都已經預料到。

  花美人對此很是無語。

  今夜出席的幾位顏公子都知道顏暉邀請永安君,是想讓她在哥幾個里挑個夫婿。

  顏府坐擁東臨之地,若與永安君聯姻,那必定是做正夫的。

  如今秦灼勢頭正盛,日後登臨至尊也是有可能的,若做了他的正夫,將來便是真正的人上人。

  哥幾個都有些蠢蠢欲動。

  偏偏永安君剛來顏府,就被琴聲引去了聽雨閣。

  好半天才到這席間來。

  來了也不怎麼看他們,與父親說話,還總提聽雨閣那位。

  這會兒人來了,更是直接讓他同坐,這般截然不同的態度。

  簡直令人挫敗。

  挫敗之下。

  眾人看向花辭樹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

  花辭樹本人則在心裡把秦灼罵了幾十遍。

  他心道我就知道秦灼沒安好心。

  故意在人前做出這樣姿態,擺明了是想讓我替晏傾擋眼刀。

  花美人對此心知肚明,偏偏又無可奈何。

  「你這些時日忙壞了吧?都瘦了。」秦灼看見了花美人眼中的『認識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拿起筷子親手夾了一個四喜丸子放到花辭樹碗中,「再擔心你爹的傷勢,也不能累垮了自己啊,來,多吃些。」

  「多謝君上。」花辭樹咬牙,在席間眾人的目光下,一口一口把那丸子吃了。

  一旁的初五看他吃完沒事,才動筷子開始吃前面那盤丸子。

  秦灼繼續給花辭樹夾魚、夾牛肉……把桌上的每樣菜都給他夾了一些。

  花美人都來不及吃,剛吃掉一些,碗裡就又堆上了。

  席間眾人見狀,有些酸得不行,有些滿臉茫然。

  只有初五最開心,花辭樹吃了什麼,吃完之後沒事,他就跟著吃。

  花辭樹被秦灼投餵了半天。

  很快就有些撐了。

  他有些忍無可忍,放下筷子,咬牙跟秦灼道「你在這樣夾下去,我沒被毒死,也被撐死了!」

  「撐了?早說啊。」秦灼放下筷子,一臉沒想到的表情道「你怎麼吃這麼一點就撐了?」

  花辭樹氣得俊臉微沉,咬牙道「這麼、一點?」

  秦灼飯量大,軍中那麼多壯漢也沒幾個吃得過她。

  而且她不覺得是自己能吃,都是別人太不你吃了。

  今夜兩人一席,桌上十幾道菜,大半都被秦灼夾到他碗裡了。

  她自己是一口也沒吃。

  一口都沒吃!

  秦灼倒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分的,十分實誠地說「我這不是要找點事做,免得你那些沒眼力見的哥哥弟弟過來勸酒麼?」

  「我給你夾的時候,你也可以給我夾啊。」她說著,不等花辭樹開口,就繼續道「誰讓你不給我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