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最近幾天儘量就不要亂動了。」
邊說著話,梅顏兒緩緩地直起身來。
但由於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腿部早就麻了,剛一站起便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下。
她的手中沾滿了藥油,為了避免弄髒其他地方,她只能將雙手高高舉起。
踉蹌過後,她失去平衡,整個人朝著床鋪直直地跌了下去。
原本趴在床上的柏川正好翻身過來,正好接住了跌過來的梅顏兒。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梅顏兒以一種頗為尷尬的姿勢趴在了柏川身上。
腿的位置沒怎麼變,只有肩膀被柏川雙手抬起,這個動作可謂很考驗人的柔韌性了。
四目相對,梅顏兒一臉的驚恐看得柏川沒忍住先笑了。
這個姿勢也是沒誰了。
「抱住我。」
梅顏兒無處安放的手還是投降的姿勢,見柏川上身抬起像做仰臥起坐那樣停在半空。
不自覺照做,環上了他的脖子。
借著柏川的核心力量兩人坐了起來,柏川一隻手環著梅顏兒的腰,一隻手給她揉著腿。
一陣難以言喻的、仿佛電流般的酥麻感覺自腿部襲來。
這種陌生而奇異的感受讓梅顏兒瞬間陷入了慌亂之中,出於本能反應,梅顏兒試圖掙脫。
「別動了……」
這時梅顏兒才發現自己正坐在柏川的身上,一個不太方便的地方。
瞬間紅溫……
「我腿能動了,你放開我吧。」
她想掙脫柏川的臂彎,卻被緊緊固定在了柏川的身上,身下的異樣讓她不敢再亂動。
「夫人,你這樣勾引受傷的我,真的有些過分。」
而梅顏兒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誰勾引你了?」
在柏川耳中,怎麼聽都是嬌嗔的意味,心中早已得意得不得了。
「那你今天陪我一起睡,我就暫時不追究了。」
擔心梅顏兒反駁,他連忙又補了一句:「我現在不適合亂動,萬一晚上有什麼事不方便……」
「行,你放開我,我得去洗手。」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柏川才鬆手:「你洗完也幫我擦一下唄。」
生怕某人洗完手就溜走了。
這次回答他的是一個鞋子都沒穿好慌張離去的背影,但柏川卻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心裡想著:「自家老婆這個性格和那張張揚明艷的臉還真是反差,真是太喜歡了。」
此時跑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梅顏兒心臟的劇烈跳動才稍稍被掩蓋。
洗過手她後又用水拍了拍自己的臉:「美色誤人啊。」
這已經是梅顏兒不知道第幾次有相同的感受了,她還是沒有適應柏川妻子這個身份。
每次都被撩得「體無完膚-落荒而逃」。
上一世她見了太多娛樂圈的醜事,潔身自好的男星更是稀有。
大多數都是營造出來的人設,私下裡玩得很花。
而她從進圈子以來就是賺錢的工具罷了,什麼自己都說了不算。
甚至不止一次被人送上床作為禮物。
想到上一世的卑微狼狽,梅顏兒狠狠甩了甩頭。
好在,她這次還能選擇,即使是被迫與柏川結婚,也一直恪守著分寸。
做好了隨時要離開的準備,她從未期望與他白首一生。
但是她很怕自己的心哪天不受掌控,愛,對於她來說是一個沉重的詞彙。
只是洗個手並不需要多久,但是她要仔細梳理自己的思緒,一次又一次將自己的愛意拒之門外。
一直到柏川叫她才從衛生間出去。
表面上看起來已然恢復平靜的她,緊緊地握著那條被溫水浸潤得濕漉漉的毛巾,輕柔地擦拭著柏川身上殘留的多餘藥油。
只是剛才那些動作,還是弄髒了床單。
「我換個床單吧。」
「換什麼,去主臥睡不就好了,已經很晚了。」
然後柏川起身站了起來,伸出了一個手臂。
「我們走吧。」聲音明顯得愉悅。
柏川將手臂熟練地搭在梅顏兒的肩上,但是這次走的明顯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