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姨,你看醫生了沒?頭上的傷可不能大意。��秦湘一臉關心的看著凌姨被頭髮擋住的額頭。
凌姨笑著搖了搖頭,掩去眼中的情緒,「一點小傷沒事的。」看了又怎麼樣,舊傷還沒好,又會添上新傷。
「我出去忙了。」凌姨對著穆熙三人淺淺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包廂。
見穆熙一直盯著凌姨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秦湘狡黠的彎了彎唇,拿起一顆葡萄,塞進她的嘴裡,「甜嗎?」
「嗯。」穆熙收回視線,笑著點頭。
「湘湘!」秦夜希不贊同的輕斥。這動作太親密了,就算是朋友,也男女有別。
秦湘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哥,你的思想真古板,怪不得追不到葉兮。」她和穆熙是不可能的,她和穆熙只是最好的朋友,她心裡喜歡的人是墨辰哥哥。
「咳咳咳」穆熙被剛剛喝進去的水給嗆到了,怪異的看著秦夜希。不會吧,他要追她?
秦夜希瞪了秦湘一眼,「誰說我追不到葉兮了,我只是還沒行動而已,你放心,她以後肯定是你嫂子。」
「那可未必。」穆熙伸手抽了一張餐巾紙,擦去嘴邊的茶水。那也要她願意才行,秦夜希可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秦夜希不滿的看向穆熙,「穆熙,別以為你和我妹妹是朋友,我就不敢教訓你。」竟然敢潑他涼水。
穆熙挑了挑眉,一臉挑釁。
秦夜希氣的咬了咬牙。
「你要教訓誰?」一道涼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透著刺骨的寒意。
秦夜希感覺渾身一寒,僵硬的轉頭看去,見到來人是凌墨辰,「辰哥,你怎麼來了?」
「墨辰哥哥!」秦湘揚起燦爛的笑容,看著凌墨辰的眼中含著一抹嬌羞。
穆熙淡淡的收回視線,拿起一顆葡萄放進口中。這葡萄真甜!
凌墨辰嘴角彎了彎,走到穆熙身旁坐下,目光凌厲的看向秦夜希,「你剛剛說要教訓誰?」他的小東西也是他能教訓的?
「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秦夜希呵呵的乾笑著。辰哥怎麼這麼護著穆熙,他不記得他們有什麼交集。
穆熙詫異的看了凌墨辰一眼。他這是在護著她?
凌墨辰轉目對上穆熙那雙閃爍著瀲灩光芒的桃花眼,薄唇微微揚起,「這葡萄好吃嗎?」
「挺甜,要吃一個嗎?」穆熙將手中的葡萄遞到凌墨辰的面前。()
「穆熙,墨辰哥哥有潔」秦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墨辰哥哥不是有潔癖嗎?他怎麼會吃穆熙給他的葡萄?他不會是別人假冒的吧?
「辰哥,你不是有潔癖嗎?」秦夜希也不敢置信的看著凌墨辰。
凌墨辰冷冷地瞥了一眼秦夜希,微笑著對穆熙點了點頭,「這葡萄很甜,再給我一顆。」他是有潔癖,不過他可不嫌棄自己的小徒弟。
穆熙看了一眼如看怪物一般看著凌墨辰的兩人,「自己不是有手嗎?」她剛剛只是一時順手,可不是真的要將自己的葡萄給他。遞到凌墨辰面前的時候,她就想收回手的,只是他接的比較快。
「辰哥。」秦夜希連忙狗腿的抓了一把葡萄放在凌墨辰的面前。
秦湘不滿的瞪了秦夜希一眼。臭哥哥,明明知道她喜歡墨辰哥哥竟然搶她示好的機會。
凌墨辰嫌棄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葡萄,「拿走!」他又不是小東西。
秦夜希欲哭無淚。辰哥做人可不能這麼雙標啊。
「活該!」秦湘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也慶幸自己剛剛沒有拿葡萄給辰哥。
穆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她心中有些好奇,凌墨辰和她明明沒什麼交集,怎麼感覺他對自己很不同,好像很關心她,很護著她。
想到這裡,穆熙轉頭看向凌墨辰,眼中滿是探究之色。難道他知道了什麼?還是他有什麼特殊的愛好?
感覺到穆熙打量的目光,凌墨辰對著她淺淺一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穆熙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心中莫名的有一絲慌亂,「沒有。」
凌墨辰眼中閃過一抹愉悅的笑容。真想知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會是什麼表情,一定很有趣吧。
秦夜希和秦湘對視一眼。他們怎麼感覺這兩人之間很不尋常。
「我去一趟洗手間。」穆熙起身出門。
凌姨翻著帳本,她的眼睛黯淡無光,目光也並沒有落在面前的帳本上。
「凌姨!」
凌姨回過神,循聲望去,看到面前的人是穆熙,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小熙,有事嗎?」
「凌姨,能借一步說話嗎?」
看到穆熙眼中的認真,凌姨微笑著點了點頭,將帳本放進抽屜里,交代了一下,帶著穆熙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凌姨關上門,招呼穆熙坐下後,去一旁倒了一杯花茶遞給穆熙。
穆熙雙手接過茶,「凌姨,你的額頭上的傷口不是撞的吧?」
凌姨苦澀的抿了抿唇,在穆熙的對面坐了下來,「你來不會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吧?」穆熙被趕出穆家的事她也聽說了,原以為『他』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今日一見,『他』倒是讓她很意外,『他』的眼神透著銳利,智慧的光芒,絕非一個廢物,看來穆家這次是看走眼了。
「你想擺脫現在的生活嗎?」穆熙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開口,目光直盯著凌姨的眼睛。凌姨是一個很好,很溫柔的女人,她私底下做了不少公益,她不希望她這輩子還是同樣的結局。
林姨幽幽嘆了口氣,「想要擺脫談何容易?」大家族聯姻都是以利益為主,哪裡是自己能決定的。
「凌姨,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穆熙拿出一瓶藥和一枚平安扣,遞到凌姨面前,「這平安扣可以保你三次平安。」
「謝謝!」凌姨接過藥和平安扣,對著穆熙感激一笑。雖然她不相信平安扣真的能保平安,不過這份心意她會記在心裡。
穆熙淺淺一笑,起身出了辦公室。她能幫凌姨的只有這麼多,真正能幫她的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