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熙趴在課桌上閉目養神,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女老師跑了進來。
她一臉焦色,視線急切在教室里尋找著,看到穆熙,跑了過去。
「穆熙,快跟我去醫務室,羅毅他不行了,他父母說要叫報警抓你。」女老師快步跑到穆熙身旁,滿臉焦急的說道。
現在醫務室那邊已經鬧翻天了,羅毅父母的情緒根本無法控制,劉教授也差一點被他們打了。不過她也可以理解羅毅父母的心情。
穆熙抬起頭,同時釋放出神識掃向了醫務室,看到醫務室亂糟糟的,躺在病床上的羅毅臉色慘白,奄奄一息,眼神瞬間變的冰冷,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穆熙,你等等我!」女老師追向穆熙,只是穆熙的速度太快,她追出去已經不見人影了,「不會是跑了吧?」
「羅毅真的被穆熙害死了,我們快跟去看看。」
「不會治就不要逞強,現在好了吧,出事了吧。」
「這下穆熙完蛋了。」原本嘈雜的教室,此時更是翻了天,眾人紛紛跟了上去。
穆熙來到醫務室,只見醫務室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❻9𝕤𝐡𝔲𝔵.𝕔ᵒ𝓂 🐺💲
「那不是穆熙嗎?『他』竟然還敢來。」
「讓『他』出風頭,這下玩大了吧?」
「我就說連劉教授都束手無策,『他』怎麼可能治好羅毅。」
「可憐的羅毅,原本還可以多活一些日子,現在被穆熙給害死了。」
「這下有好戲可看了。」
看到穆熙過來,眾人紛紛露出了鄙夷、嘲諷、不屑、幸災樂禍的神色。他們都聽過一些有關於穆熙的傳聞,如果『他』真的會醫術,穆家又不傻,怎麼可能將『他』趕出來?
穆熙掃向人群中的穆雅,唇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輕蔑和冷血。
穆雅心微微一顫,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半步。穆熙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這件事和她有關?不可能,這件事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
穆熙收回視線,抬步走進醫務室。
「是你害死我兒子的,我要你償命。」看到穆熙,羅母的情緒更是激動,猙獰著臉兇狠地沖向了穆熙。她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出事了,她怎麼可能不傷心?雖然小毅的病越來越嚴重,不過這也太快了,讓她無法接受。
劉教授連忙上前去攔住羅母,「羅夫人,你冷靜一些,這件事和穆熙沒有關係,羅毅是中毒了。」他已經跟羅家夫婦解釋過很多遍了,他們都不肯相信。
「他現在還有救。」穆熙淡淡的開口。
「你說什麼?你騙我的是不是?」羅母一愣,隨即冷笑。這裡這麼多醫學界有名的教授都束手無策,『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救?
「還有一分鐘,過了這個時間,神仙來也沒用了。」穆熙神色如常,仿佛在說的不是一件人命關天的事。
「我是不會相信你的。」羅母赤紅的雙眼,狠狠地瞪著穆熙。
「你真的有辦法?」羅父打量著穆熙,見她神色平靜,絲毫不見慌張,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欣賞。單是『他』這份淡然的氣質,就是同齡人無法相比的。難怪連劉教授都對『他』刮目相看。
「老羅,你不要相信『他』。」羅母看向丈夫。她現在只想讓穆熙給羅毅償命。
羅父沒有理會妻子,只是盯著穆熙,等著她回答。
「嗯。」穆熙淡淡的點了一下頭。羅毅她是肯定會救的,她要讓下毒之人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那就拜託你了。」羅父一臉真誠。他就相信『他』一次。
「老羅!」羅母不滿的喊道。他怎麼能將兒子交給害他的人?
羅父對羅母搖了搖頭,「這是小毅最後的希望。」剛剛幾位教授說羅毅中的是劇毒,要解毒需要先化驗出是什麼毒,只是這個過程是漫長的,別說羅毅本就是個病秧子,就是健康的普通人,也等不到解藥研究出來。
「我不同意!」羅母臉色猙獰而扭曲,就像是一隻拼命護著幼崽的母狼。小毅已經這樣了,她不想讓他死還被人折磨。
「我為穆熙擔保。」凌墨辰走進醫務室,那凌人的氣勢,讓在場的眾人都為之一振。
穆熙對著凌墨辰淺淺一笑。
凌墨辰回以一笑。
「副校長!」劉教授最先反應過來。凌墨辰雖然是帝都學院的副校長,不過他很少管事,更不用說這種事了。
凌墨辰點了點頭,看向羅父,「出了事,我來負責。」
羅父連忙擺手,「不不用」他哪裡敢讓凌墨辰負責,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
他上前將妻子拉到一旁,「不要再鬧了。」兒子出事他也很傷心。
羅母恨恨的咬著牙,目光如刀子一般盯著穆熙,似要將她碎屍萬段,不過她也知道凌墨辰,那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存在。
穆雅站在窗外,看到凌墨辰如此護著穆熙,雙拳狠狠攥了起來,任由指甲掐入掌心。凌墨辰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凌墨辰對著穆熙點了一下頭。
穆熙走到羅毅身旁,拿出一顆藥放入他的口中,同時手在他的胸口輕輕的揉著。
凌墨辰看到這一幕,好看的眉緊皺了起來。
沒過多久,原本昏迷中的羅毅突然睜開了眼睛,「噗!」的吐出一口黑血。
「小毅!」羅母大喊著就要衝上前,被羅父拉住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看小毅。」羅母不斷掙扎著,如瘋了一般。
穆熙將羅毅扶著躺好,「感覺好些了嗎?」
羅毅虛弱的點了點頭,「我怎麼了」
聽到羅毅開口,羅母頓時像是失去了渾身的力氣一般,整個人軟軟的癱坐在地上,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從她的眼角滑落。
羅父鬆了一口氣,看著穆熙的眼中更多了一絲欣賞。沒想到『他』年紀輕輕,醫術竟然如此了得。
「你中了毒,在我給你治療後,你接觸過什麼人?」穆熙問道。
羅毅仔細想了想,「只有穆雅跟我說過話」當時他還奇怪,穆雅怎麼會找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