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王秋荷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梅依楠有些不敢說。記住本站域名
梅依楠瞅了她一眼,只道:「說,說天宇什麼。」
「說天宇哥現在做的事兒純屬瞎折騰,賺不了什麼錢盡在虧,說他大器晚成30歲以後才能做成事業,還說永望哥一家最老實, 雖然穩當,但也最沒出息,還說夢承哥也一樣,背著一身的債還到中年,也很難有出息。」
好傢夥,王秋荷一開口,無論這話是梅夢瑩還是姜秀梅說的, 反正姜秀梅是將梅家所有人全都得罪了。
就像大家理解的一樣, 這梅夢瑩才多大啊, 她一個小學生要不是經常聽家裡的大人這麼說,她上哪兒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梅夢珍知道,這話肯定不會是姜秀梅說的,但實則姜秀梅也不冤枉,不說別人的事兒吧,就她家,她是真不信姜秀梅沒私下罵她一家是短命鬼。
所以,這話到底是誰說的並沒有那麼重要,梅夢瑩是姜秀梅的女兒,將梅夢瑩的帳算到姜秀梅的身上就對了。
但姜秀梅感覺冤枉啊,「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我沒有,爸, 我真沒有。」
「你每次都說沒有,沒有, 可你哪次真沒有了,到最後哪次都是你, 怎麼著,說了那麼多人,怎麼沒說自己呢,沒仔細暢想一下自己的將來嗎?」只怕姜秀梅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失去兒子吧。
「你可真行,你這張嘴,你該不會真以為自己幾句話的工夫就能決定別人的一生了吧,既然你這麼有本事,你怎麼不讓你兒子活過來呢。」姜爺爺氣的心臟有些不順,他坐在另一張病床上撫了好幾下胸口。
然而就在短短時間裡,姜爺爺瞬間想到姜秀梅這個手術,還有必要做嗎?
首先姜秀梅的病情他們肯定是有隱瞞的,手術能做,但醫生說的很明白,康復的機率兩成都沒有,她們家也不是困難到拿不出這筆手術費,自然還是選擇珍惜這兩成的機會。
可是吧,這姜秀梅這性子,躺在床上都沒一天老實的, 這要是能起來了還指不定將她們兩家人鬧成什麼樣子呢, 再一想吧,其實這兩成的機會好像也沒那麼必要去珍惜,把這錢省下來留給姜秀梅以後請個保姆不知道能花多久呢。
這個想法在姜你們腦中一閃而過,可他竟然覺得還很不錯,隨後他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在斟酌了一會兒後,姜爺爺決定了下來,說道:「別治了,出院,咱回去吧。」
姜爺爺這話沒頭沒腦的,大家一開始還有些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可躺在病床上的姜秀梅卻是異常敏感,她問道:「爸,什麼別治了,出什麼院啊,夢瑩這個時候可出不了院。」
「我不是說夢瑩,我是說你,你別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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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秀梅沒想到她人來了還帶臨時變卦的,她道:「爸,您說什麼呢,什麼別治了,我為什麼不治了,我還等著做手術呢。」
「你做什麼手術,躺在床上都生出這麼多事兒,讓你再能走了,你還不嘚給我關進去,行了,咱手術別做了,跟爸回家,爸來照顧你就行了,你以後就在家裡老老實實的待著吧,其實爸一直沒跟你說,你這腿就是做手術也很難恢復走路,不如將這錢省下來回去請保姆。」
姜秀梅壓根兒就不信這些話,明明手術都排期了,要不是發生了剛才的事兒,她直接等著手術就行了,她看向坐在她旁邊的梅夢珍,她這會兒是真不敢再隨便說些什麼了,故而只能裝可憐,「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做手術,為什麼不給我做手術,明明已經安排了手術,我要站起來,我還要去看飛飛呢。」
「飛飛又不是你站起來就能看的到的。」門口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了進來,令喧鬧的病房再次沉寂了下來,眾人的目光看向門口,剛剛說話的人正是坐在門口,任病房如何喧鬧都沒有半點兒反應的梅永富。
而梅永富此時卻走了進來,看了周圍的人一眼,語氣低沉,聲音也滿是疲憊的說道:「對不起了,我替秀梅給你們道歉了,珍珍,對不起,琛琛,對不起,大姐,對不起,二姐,對不起,大哥,對不起,對不起,我……都是我對不起,別鬧了好嗎?到此為止可以嗎?」
梅永富當然希望事情到此為止,因為如果真要算帳的話,肯定不會只有梅夢珍一個人要跟姜秀梅算帳,哪個當媽的願意聽到有人這麼說自己孩子的,就是梅依楠也不允許姜秀梅這種說范天宇啊就更別提蓄勢以待隨時吵架的梅依凡了。
姜秀梅本還期望著梅永富可以幫著她,然而看到梅永富的態度,姜秀梅是真的怕了,就連自己的兒子也忘記了,只想撇清那些關係,讓這些人別不給她治腿,「永富,我真沒有,我沒教夢瑩說這些,我真是被冤枉的。」
「別說了。」梅永富看向梅夢珍,「珍珍,我不求你原諒你小嬸,但別在這個時候好嗎?飛飛還沒下葬,他很喜歡你的。」
梅夢飛是不是真喜歡她,這點且先不提,但梅永富都搬出梅夢飛了,她又還能說什麼呢,「行,我給飛飛面子,也給您這個面子。」
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大家都懂,而且這個帳要算,也不可能只有和她一個人,她姜秀梅這回得罪的可是梅家所有人。
梅夢珍也終於從那張椅子上站了起來,在眾人的注視下淡定的走出了病房。
許是姜爺爺自己都沒注意到,在梅夢珍走出病房的瞬間他的整個肩膀都鬆了下去。
既然梅夢珍都走了,那麼梅家這邊被得罪的一乾親戚,自然也不願意留在這間病房裡了,梅依楠當下提出了告辭,「我去看看飛飛那邊有什麼忙的吧。」
梅依楠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而梅家一眾親戚呢,自然是以梅依楠馬首是瞻,頭也不回的跟著一併離開了。
梅家人多,她們一離開病房都空蕩了很多。
姜秀梅努力的想要握住姜爺爺的手,終於軟下了語氣說道:「爸,我真沒有,這次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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