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業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就聽越汐白說道：「現在倒是覺得選擇你也挺危險的。」
瞬間三皇子的臉就耷拉了下來。
「呵，若是現在你們越家兩個姑娘都搶著嫁陸沁陽。我想我那個父王肯定會對陸沁陽『刮目相看』的。若是想弄死他，到可以試試。」
酸里酸氣的，聽著那麼變扭。
越汐白根本沒有聽出龍業的酸氣，一臉嫌棄道：「他，我還是算了吧。一個和皇上的女人糾纏不休的人，怎麼，我還怕跟著他死的不夠快？」
龍業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堵在胸口的一口濁氣就消失了。
「那你倒是說說本皇子有什麼不好啊？還被你嫌棄了？」一副傲嬌的小模樣，但是心裡有些急了，生怕這丫頭能說出什麼氣死他的話。
「你確定皇上對你這個兒子心裡沒有防備？」
沒有想到越汐白竟然會這麼問，龍業也認真了幾分，眯起了眼睛：「你知道了什麼？」
「皇后和皇上的關係很不好。甚至說，皇后恐怕都還有點恨皇上吧。不然也不會暗地裡都在和皇上唱反調。比如，把紅姑送到我的身邊來。而你，九王竟然是你師父！嘖嘖，關係有點複雜啊。」
那個小丫頭，好像挺怕死的，還很怕麻煩。
龍業想到師父對越汐白的評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你在笑什麼？」
雖然龍業只是眼中閃過笑意，但是卻被越汐白捕捉到了。
龍業輕咳了一聲：「沒有。只覺得你觀察的挺細緻的。都沒見過我母后，對她倒也挺了解的。說的沒錯，我父王對母后確實是又敬又怕。」
「為何？」果然有事兒！
只是問完，越汐白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不應該知道太多。畢竟這是皇家的事兒。若是自己知道的越多，恐怕越不好脫身吧。
這輩子，她的目標只有一個護好自己的一家人。
她要和父母一起看著小弟健康長大。
看得出越汐白在退縮，龍業也明白，但凡沾上皇家這些破事的，其實沒有幾個不想逃。往上湊的，不過是想給自己掙個前程。
若是真想掙前程，又怎麼會和他一個不受重視的皇子沾染上？
這也是這麼多年，自己沒有被指婚的原因吧。
當然也有父王的舉棋不定，更多的是，那些世家也是聰明的很，根本不想和自己一條船。
一個嫡子，將來如果無法繼承大統，必然是會被新君忌憚的。
龍業轉身，看向了遠處的山巒，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身上籠罩著一股悲涼。
越汐白突然覺得這樣龍業有些眼熟。
在夢中她也見過。
那時候，炎國已經滅了。
龍業到是沒有死，因為他早就是個只能坐在輪椅上的廢人，陸沁陽對他也並不在意。
遠遠的，越汐白見過龍業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看著遠處，身上帶著和現在一樣生人勿進的氣息。
如此驕傲的龍業，為什麼沒有選擇和炎國一起而亡？
「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炎國只剩下你，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