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汐白點頭，「不然陸沁陽最後的貴妃不會是安若曦。」
聽到這些，明老爺子的臉色難看至極。
最終明老爺子深深吐了口氣：「明家的天賦，傳女不傳男，而明家歷代，一般只會有一個女娃出生，一旦出現兩個，那麼這兩人其中一人必然一死，除非這兩人都不曾擁有任何玄術。」
「所以外祖父一直壓制我母親和小姨學這些？」
「是的。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孩子為了天賦而戰爭。天賦可以沒有，但絕對不能讓她們相殘。所以我用八字推斷，為她們倆選擇了最適合她們的婚配。越家從來不曾是我的首選，只是你父親的八字極好，我曾經算過，你母親命中有大劫，而且每次死劫都是來自至親之人。」
「所以外祖一直知道小姨才是那個真正想要害我母親的人！」說到這裡，越汐白的臉色很難看。
「她們倆都是我的孩子。你可知道神族若是出現了這樣的雙生，會如何？」
「如何？」
「從小就讓她們決鬥，總會有一死。」
越汐白深深吸了口氣，雖然沒有說話，已經看出她眼神中對這樣的選擇很不滿。
「神族只會選擇那個最強壯的孩子。不僅僅是身體強壯，也是天賦最強的。而，這也為神族釀下了悲劇。」
「什麼意思？」剛剛說完，越汐白像是明白什麼，「所以巫族的祖先曾經也是神族的？雙生？」
明老爺子點點頭：「神王不一定都是男子。也有女子。最古老的時候，就出現過這樣的雙生蓮，神族祖先不得不在其中選擇。其實如果不被選擇的那個女子能夠忍耐住自己今後的平庸，其實有可能就是另外一個結果。」
「曾經擁有過最好的，又怎麼會甘願平庸呢？」越汐白倒是有些為巫族的祖先感到可惜了。
「所以神族也給了她機會，讓她離開了神域。只是，她不甘，重新殺了回來，造成了如今天下的大亂。沒有神族的護佑，人心就會出現各種貪嗔痴，殺戮心會起。四大國表面明和，但是鄰地之間一直會戰爭，你以為是為何？」
「為善從來都是一個很難的選擇。墮落總是一瞬間的。我也曾經感受過那樣的絕望，絕望的時候，是會不惜一切的。」越汐白微微眯了眯眼睛。
「但是你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明老爺子抬手，將掌心放在了越汐白的腦袋上，一股溫熱衝進了她的身體裡。
夢裡後面的畫面是她不曾經看見過的。
她驚訝地看著她站在了城門上，手裡拿著長劍，明明已經虛弱了，但是還是割破了自己的鮮血，開始祈禱起來。
「願以我的血祭蒼天！願天下萬安！」
說完，越汐白縱深躍下，她，祭天了。
越汐白怔住了，隨後跪在了地上，大哭起來。
明老爺子也能感受這些，他緩緩放下了手：「你以命祭天下，天下還你一生。」
越汐白長長舒了口氣，終於搞明白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兒，但她又問道：「那越凌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