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讓韋宏豐有些刮目相看。
「你小子這些年去雲滇，但是學會說話了。」
「實話實說而已。我母妃也是這個意思。我皇兄如今也得到了他自己應得的教訓，已經成了廢人，求國師不要再和他計較了。而且他知道的也不多，也不會耽誤國師您的計劃。留他一條命，是我和我母妃所求的。之後呢，我們依然為國師效力。如今我想國師也是需要我這樣的盟友的。您說對不？」
「你是覺得我會怕了甄申宇？還是你以為安若曦生下來的孩子會擋我的道？我為何需要什麼盟友？這些年我在炎國的布局也不是白做的，你覺得我還需要你們龍家人？」
龍驤仿佛早就猜到韋宏豐會這麼說，笑著道：「國師自然是不怕甄申宇的。珍妃更是。她即便能安安穩穩將孩子生下來，也要看能不能正常長大。即便長大了，那都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到時候，炎國到底是什麼情況，能是他們說的算的？」
韋宏豐沒有搭茬，倒要看看這個龍驤今天憑什麼敢來和自己談。
龍驤繼續道：「真正該防的人應該是陸家吧。」
果然韋宏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他看著龍驤的眼神微微變了變：「你想說什麼，不如直接說吧。」
龍驤故作輕鬆道：「難道國師還不知道？陸家已經聯繫上楊總督了？」
「你是說北直隸楊鑫？」這個還真是韋宏豐不知道，他更是詫異，怎麼可能。
隨後他帶著懷疑上下打量起龍驤來的。
一個長年在雲滇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看到韋宏豐的打量，龍驤更加輕鬆，根本不怕韋宏豐的打量。因為他所說句句屬實。
「難道國師沒有想過，也許出了京城消息反而更容易打聽到？畢竟我這些年也不是白在雲滇待著的。如果我對這些兵權不足夠了解的話，我怎麼可能讓自己離開京城這麼多年一直不歸？要知道，要想成事兒，怎麼可能手中無兵呢？若不然我當年怎麼可能那么小，就會離開京城，離開母妃？還不是為了兵權？既然我有了兵權，我更要了解炎國的其他兵權，不是嗎？」
這一次韋宏豐到是正式打量起龍驤來。
別說，這個老五的腦子到是清楚的。
「你仔細說說。」很顯然，韋宏豐開始正視他了。
龍驤笑了，談判這才算是真正開始了。
*
蘇皇后院中書房裡。
青二站在了書案前，點點頭：「五皇子直接去找的國師，完全沒有避開任何人。恐怕不僅僅是我們再說，消息應該也傳到皇上那裡去了。」
青一在一旁思索了一下，對著龍業道：「五皇子這步棋到是對的。與其讓皇上暗自猜測他會不會去找國師，不如大大方方去。反正去見了國師，說了什麼，都可以由他自己說的算。」
這個五皇子要比二皇子精明多了。
龍業嗯了一聲，但是明顯沒走心。
一個時辰了，汐白怎麼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