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龍業也很誠實，「能確定的是，這些人都很不簡單。對我出手的人，一共四個。這四人竟能把我逼到絕境。」
這點龍業很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
「他們用了毒，如果不是因為有毒，他們應該不能那麼快傷到你。」
「不僅僅是因為毒，普通的毒對我的影響不會那麼快發作的。所以這些人很了解我。而且身上也有玄氣，甚至還會幻術，最主要的是，這些人都是死侍。一旦被抓住，他們立刻就會吞噬毒藥，不僅僅是死，是直接將自己的屍體都給腐化掉。這點很可怕。」
所以他們才會一點線索都沒有。
越汐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幻術？聽著有點像是巫族的人？」
「是。但是巫族的人不應該對我下手。不管怎麼說，我也上了天山，確切的說，巫族是不可以對天山的人下手的。即便我們無相宗在天山算是另類，但巫族不會輕易和我們為敵的。」
「所以你和師叔是覺得這背後還有別人？不僅僅是韋宏豐？」
「是。」龍業再次承認，「之前你不太了解這些，而且也沒有顯示出天賦來。所以我們沒有和你說太多。也是怕會給你帶來危險。但現在必須和你說，讓你了解我們的敵人可能不僅僅是韋宏豐。甚至，也許韋宏豐也不過只是其中一個小角色。」
越汐白反倒覺得合理了。之前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到也順了。
「怕了？」見小姑娘沒有說話，龍業有些擔心。害怕小姑娘生氣，氣他之前沒有和她說明白這些。
越汐白笑著搖頭：「倒也沒有什麼怕的。我之所以沒有被這些人盯上。應該是他們覺得我弱，根本不值得他們出手。可是是我先選擇加入無相宗，甚至要變得更強的。所以如果我擋了他們的道，遲早這些人都會出現的。我只是終於明白為何師叔一直在隱忍。」
「隱忍？」
「是啊。他是九王！拜了無相宗，擁有玄術，有先皇的遺詔，宮內外都有自己的力量，甚至現在還歷了天劫。這樣的人，為什麼一直好像不敢和韋宏豐正面衝突的樣子？說句不好聽的話，他拿出遺詔，取代你父皇，直接除掉韋宏豐都行。為什麼要一直隱忍，一直藏著？我其實很不了解。之前我覺得可能是為了保護母后？」
說著越汐白搖了搖頭。
「但是吧，總覺得牽強。保護母后最好的辦法，難道不是將她徹底接出宮來？而且你不覺得母后也在隱忍嗎？她明顯根本不愛你父皇，也不願意待在宮裡，但是卻也不得不待在那兒。韋宏豐可能是因為宮中有陣法，那母后又為了什麼？如果你想當下一任皇上，可能是為了你圖謀，看好像也不是。」
龍業之前一直沒有從這些方面想過。
他是局中人，怎麼說宮中那個皇帝也是他父皇，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現在被越汐白點破，怎麼想都覺得有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