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業此刻臉色已經極其難看了。
只是面前之人,倒也不太好對付。秦公公,原本是皇上生母身邊的第一人。皇上生母並非太后,而是端太妃,太妃崩後,皇上對秦公公也很好,將其安排到了內務府。
按理說,以他現在的地位,不會輕易出宮辦這種小事兒。
所以今天這是來者不善啊。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背後之人到底誰了。
難道是父皇?故意來敲打他的?今天他在越家的行為,父皇覺得太過了?
龍業臉上絲毫表情沒有,看不出喜怒,卻能讓人心裡發寒。
只是沒有想到到是越冉奇先開口了,對著秦公公就是拱手:「果然還是秦公公懂得多。可不是麼!我這輩子算是享福了。生了這麼一個女兒,直接讓我搬出伯爵府,頂門立戶的,多好!」
秦公公:......
想是他見多了人,也沒有見過越冉奇這樣的。
越冉奇繼續嘿嘿笑:「您可不知道,我之前在越府有多憋屈。我可是越府嫡長子,伯爵之位不給我也就算了。我常年事事都要聽我弟弟的,唉,憋屈,太過憋屈!但是我命好啊,我女兒厲害啊,如今我又有了兒子,搞不好十幾年後,我兒子也厲害呢!那我這輩子,可就美了哦。」
說完,越冉奇又看向了一旁明君顏:「也不是,君顏搞不好過不久,為父還能給你考個狀元回來。到時候,你才是我們家最命好的呢。」
明君顏也笑眯眯:「老爺說得對。」
秦公公驚呆,這一家子人,讓人說什麼好!
半天沒有聽到秦公公的聲音,越冉奇反而問道:「秦公公,您說對不對啊!是這個理吧。」
秦公公扯了扯嘴角:「越大爺,果然心大。」他實在不知道能怎麼誇了。
越冉奇繼續嘿嘿嘿:「那是,心不大,怎麼能有今天坐在這裡的機會?呀,忘記問了,秦公公您剛才是什麼意思啊?莫非我們越家長房現在樹大招風,引人非議了?您剛才說,流言四起,又說對我女兒名節不好,這都是什麼意思啊。您是從哪裡聽來的啊?還有你是從宮中出來的人啊,您這意思不是皇上的意思吧?」
說著越冉奇趕緊起身,對著皇宮方向大拜。
「皇上莫怪啊。讀書之人,可是最怕這些了。我這還要考科舉呢。秦公公,您到是說說話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說著,越冉奇又瞪大了眼睛。
「呀,莫非是皇上意思?其實是想暗示,讓我不要參加今年秋闈了?秦公公,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秦公公:......
到是特麼給他一個機會說話啊!
這人一直叨叨叨,他都沒有機會說話!
此刻,他也跳起來:「越家大爺莫要胡說。奴才怎能代表皇上!奴才能從哪裡聽到這些,不過就是市井傳言。又怎麼牽扯到科考了!」
急了。
秦公公他急了。
越冉奇反倒『哦』一聲,又坐了回去:「不是皇上的意思就好。秦公公剛才那話說的,嚇人!」
秦公公內心嘶吼。
-你說話才特麼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