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紫盈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越汐白會問她這個問題，她挑了挑眉反問道：「為何這麼問？」
「就是想知道。如果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師父這時候會怎麼做？比如龍業真的殘廢了，九王歷劫真的失敗了。那師父您還會來......」幫助他們嗎？
越汐白沒有問下去，擔心問的這麼直接，會有些太過赤裸裸了。
祖紫盈卻聽明白了，她思索了會兒：「龍躍馳那個老小子到是真有可能嘎掉，畢竟天劫這次是多虧了你。我們倆分析過，第一次歷劫，如果不是你來，他應該已經死在安若曦那個小丫頭手裡了。」
越汐白身子一抖。
她以後還是要多和身邊人聊聊，師父、九王和父親都不是一般的人。很多時候，他們的分析還是很準的。
看到越汐白小臉都變了。
祖紫盈放緩了聲音：「不是安若曦那人有多厲害，而是你別忘了，她身邊有甄申宇。包括在青檀寺那一天，甄申宇也在。」
「師父怎麼知道的？」
「我在青檀寺里和安若曦待過的院子都走過一圈，雖然甄申宇很小心，可是只要做了，就會留下東西。尤其他們師徒應該是試圖搶奪你身上的玄氣的，更會留下一些東西來。你現在可能還無法察覺到，等你玄氣進入神玄，你就會知道了。」
雖然越汐白也很想了解一下玄氣的事情，可是此刻，她還是更想知道，前世師父在幹什麼？
她又問道：「師父，那如果真的發生了最差的情況，你會怎麼辦？」
「我會去宮裡。」
越汐白眼睛瞪大，怎麼也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
「我答應過龍躍馳，一旦他出事兒，我會去守著皇后。」
「為何不帶皇后走？只要留在宮中，就還是危險。」
「皇后她不會走的。龍業只是殘廢，不是死。只要龍業在的一天，皇后都不會離開。而且龍躍馳死了，恐怕宮中那位其實也不太想活下去了。而且龍業這人是不會隨便被人打敗的，我應該會留下來，暗中幫助他。如果到了那樣的局面，有些事情已經不是我和龍業改變的了。但是殺了宮裡的那個狗皇帝，還是易如反掌的。」
越汐白鬆了口氣，如果有師父在，那麼皇后是不是安全一些？
她也不知道，她只覺得前世，自己其實最後是感受到一股奇怪力量的。只是到現在她也沒有找到那力量從何而來。
她更不知道為何自己有點執著那個力量了。
仿佛那個力量一旦找到了，對他們是有幫助的。
「越汐白？」那邊祖紫盈已經再叫越汐白了，越汐白回過神來。
祖紫盈的一雙眸子仿佛能看穿一切，她思索了一下，才慢慢說道：「不管怎樣，你莫要給自己形成固定的思維。不要覺得如果怎麼樣，就會怎樣。我們的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比如，現在的你，還是幾個月前的越汐白嗎？」
越汐白眯了眯眼睛，師父難道也看出自己一些什麼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