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兵一臉有恃無恐,顯然對於阮明達的出現,並不是很意外。Google搜索
而阮明達聞言後,眉頭皺得更緊,沉聲說道:
「既然都是莫須有的故事,既然都是片面之詞,你沒證據,我也沒證據,那說謊的人是誰,誰又能確定?」
阮明達這話說的倒是有理,只是很可惜,在場的人已然先入為主,根本沒有人會相信他。
但今天能坐在這裡的人,都是有點身家地位的,這樣不可能真的沒腦子。
雖然因為先入為主的原因,讓他們本能的偏向杜兵那一邊,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心中就不會有疑慮。
也正因此,在這一刻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冷漠的站在邊上看熱鬧。
而杜兵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再次和林正陽對一眼後,突然自信道:
「誰告訴你,我沒有證據了?我不但有證據,我還有證人呢!」
「證人?」阮明達愣了一下,心中突然閃過江炎剛才提起的店長,都是感覺一陣不妙。
然而,還沒等他想清楚不妙的來源,一道充滿陰鬱的聲音,便從眾人身後緩緩響了起來:
「我就是眾人,而且我手裡也有證據,我能夠證明,當初杜先生帶著那件陶瓷枕來店裡時,是直接表明東西是贗品的。」
「而他原本也是把這件陶瓷枕,作為普通工藝品來賣,而非文物來賣,並且一而再的表明,他不想用這贗品騙人。」
「但是,我老闆不想錯過這麼一個發財的機會,再買下東西之後,並逼迫杜先生簽下一份保密協議,要求他不得將那隻陶瓷枕的底細,告知任何人。」
「那份保密協議現在就在我手上,也就是我說的證據。」
眾人聽到這話,立馬把目光投向開口之人。
那是一名留著半長頭髮,身形消瘦,臉色陰鬱蒼白的男人。
江炎一眼辨認出來,這人正是珍寶閣的店長,金浩通。
對於他會出現在這裡,江炎沒有半分意外,因為前世,金浩通後來就跟在蘇雲航身邊,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這就足以說明,這個人是蘇家或者林家,安排在阮明達身邊的眼睛。
而阮明達這下則是懵了,他不敢自信的看著金浩通,激動的怒問道:
「老金,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你在我這裡工作三四年,我這人對你不薄吧?」
金昊通聞言緩緩抬起頭來,鄭重其事的說道:「老闆,就是因為你對我不薄,我才不想你誤入歧途!」
「我替你工作的兩三萬,你的一切我都很清楚,為了替你隱瞞,我昧著良心做了多少缺德事?」
「我今天會站在這裡,揭穿你所做的一切,其實也是為了你好,我不想你再執迷不悟下去,否則遲早會萬劫不復的!」
話說的很好聽,但卻每一個字都字字珠心,把阮明達逼上死路。
因為大家在聽到這話後,瞪著阮明達的目光中,已然充斥著無盡的厭惡感。
阮明達瞪著金浩通,到這一刻,他就算是再蠢也能想到,這是別人安排在他身邊的人。
讓他又是憤恨又是懊惱,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咬牙切齒道:
「金浩通,明人面前也別說暗話了,四年,整整四年,你一直埋伏在我的身邊,從未讓我感覺到端倪。」
「演技如此之好,又如此沉得住氣,讓你待在我身邊當牛做馬,還真是委屈你了!」
「你今天來,應該就是是想要把我,一腳踩在泥底,讓我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地吧!」
「恭喜你,你做到了!現在說說想要我怎麼樣?要不要我跪下來痛哭流涕的認錯啊?」
「下跪到是不必。」金浩通看了一旁的林正陽一眼,沉聲說道:
「這4年裡,你賣出去的每一件贗品,我都有記錄,你只要把這些錢賠了,然後再向大家賠禮道歉,我想大家也會原諒你的!」
顯然,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接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一步一步走到高台上,並且遞到林正陽面前,滿臉尊敬道:
「林會長,這是珍寶閣這四年裡賣出去的所有贗品,煩請您念一下,然後替那些被騙的人,討回公道。」
雖然隔得很遠,但眼力驚人的江炎,還是看到那張紙條上寫的密密麻麻的字。
那一行行的字眼,全都是文物的名稱,然後面則是寫著聯繫人的姓名和聯繫方式。
林正陽接過名單之後,目光中閃過一絲滿意,語氣沉重的念了一遍後,這才轉頭對著阮明達,痛心疾首道:
「32件,足足32件珍寶,涉及金額高達1億多,明達啊!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記得,你們阮家的祖訓寫得明明白白,只要做生意,那就要做的貨真價實,絕對不賣假貨,絕不昧著良心騙人。」
「可你看看你現在做的事,你對得起你們阮家的祖宗長輩嗎?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嗎?你這是把整個阮家的名譽都給毀了呀!」
要是換個其他人來說這話,阮明達也許還不會有太大反應,頂多也就是有點不爽,但總歸還能冷靜。
他此時說這話的人是林正陽,是害整個軟家家破人亡,家財散盡的罪魁禍首,結識仇敵。
更是害的阮明達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始作俑者,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得了?
他目光赤紅的瞪著林正陽,咬牙切齒道:
「姓林的,你有什麼資格提我阮家長輩?又有什麼資格提我阮家祖訓?」
「且不說,我根本就沒有賣過贗品,根本沒有違背祖訓,就算我真的違背了,也輪不到你來說!」
「還有,我沒有賣過贗品,我問心無愧,要是我真的賣贗品,那些顧客早就找上門來了,又怎麼可能幾年都沒動靜!」
「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林正陽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沉聲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無情了,你自己做的罪孽,就自己承擔吧!」
說著,他便把那張名單遞迴到金浩通手上,沉聲吩咐道:
「你去聯繫這名單上的受害人,讓他們自己過來要債吧!」
金浩通沒接那份名單,冷冷的說道:「我在來之前就已經聯繫了!他們現在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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