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衛老夫人一聽,也猶豫了。
畢竟已經連續幾天沒有睡覺的衛聞璟,好不容易這麼早睡覺,去吵醒的話,對他身體並不好。
蘭淑慧心疼的看著蘭清雅的蒼白臉色:「小雅,那是衛聞璟自己的身體,你別操心了,為了學習這套針法,你已經半年沒有吃好睡好,看臉色白的。」
「我們回去休息,好好養養。」
她又看向衛老夫人:「衛老夫人,我和小雅對衛聞璟的病情,已經盡力了,這要是有個問題,到時候可別賴在我們的身上。」
連名字都不喊了,明顯是生氣了。
蘭淑慧拉著蘭清雅就走。
蘭清雅回頭溫柔的安慰衛老夫人:「衛奶奶,今天是聞璟哥的新婚夜,不能多扎針一天,以後要是失敗了,您可別怪罪小檸……」
「走了。」蘭淑慧拉著蘭清雅,快步走著。
衛老夫人怎麼挽留都挽留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了。
她的貼身傭人,翠嬸不解的問:「老夫人,大少爺病情這麼緊急,您為什麼不帶她們去找大少爺呢?」
而且,剛才衛老夫人的挽留,似乎也不是很誠心。
衛老夫人看著車子遠去的方向:「再急也不急這一天,今天是聞璟的新婚夜,又好不容易睡著,何必去吵他。」
翠嬸更不理解:「可蘭小姐說大少爺針灸需要連續30天,蘭老先生又診斷大少爺最多活一個月,確實很急這一天啊。」
衛老夫人看到車子消失了,冷笑了一聲,轉身回屋:「以後你就懂了。」
以前她挺喜歡蘭清雅的,身世容貌才學性格都是一等一的,也想過讓蘭清雅做她的孫媳婦。
可惜啊,就是心眼子多,不適合衛聞璟。
就如剛才,如果蘭清雅真心著急施針,差這麼一天,就會提前跟她說情況,而不是來等了半天,才說需要連續施針。
絲毫不給她提前準備,讓衛聞璟早些回來等著,那就是還不夠急。
她的年代可是斗過幾位姨娘的勝利者,在她面前耍心眼,就跟小孩撒謊一樣。
衛老夫人又不由得想到了司妤檸的直率,又是滿臉笑容:「還是小檸那丫頭好,我喜歡。」
……
酒店。
衛聞璟是被壓醒的,心口被壓的沉甸甸,有些不舒服的睜開眼,就看到趴在他懷裡睡覺的司妤檸,微微一愣,想起昨晚的事來。
她臉頰貼著他的心口,輕輕的呼著氣,長長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
睡覺的司妤檸,褪去了張揚明媚,多了乖巧甜美,特別是那紅潤的唇瓣,像紅果子一樣,勾著他去品嘗。
衛聞璟抿了抿薄唇,線條分明的喉結,滾動著。
他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司妤檸的紅唇,軟軟的。
「寶,別鬧。」睡夢中的司妤檸,以為是前世養的貓兒,雙手直接摟住,小臉蛋又像貓兒一樣,在胸肌上蹭了蹭。
衛聞璟心虛的迅速收回了手,又因她貓兒蹭的動作,猶如一根羽毛一樣,蹭到了他的心底,痒痒的。
「寶,毛呢?」
司妤檸沒睜開眼,手在胸膛一陣亂摸。
衛聞璟的呼吸一急,逐漸粗重起來。
突然,司妤檸覺得大腿上有個東西磕著她了,就伸手去抓住:「別鬧。」
「寶,你的尾巴怎麼變這麼粗了?」
「唔!」衛聞璟哼出了聲。
男人的聲音,讓司妤檸瞬間清醒,小手兒也是一用力。
「嘶!」衛聞璟吃痛的倒吸一口氣。
司妤檸以為是妄想爬她床的裴延澈,都沒看清人,側身一翻,然後一腳狠狠的把人給踹下床。
緊接著又是利索的下床,坐在衛聞璟的小腹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抄起床頭櫃的菸灰缸。
「爬我的床,那就死!」
滿眼殺氣的司妤檸,舉起菸灰缸,就重重的朝著衛聞璟的腦門砸了下去。
衛聞璟的反應很快,一把拽住司妤檸的手腕。
司妤檸直接鬆手,菸灰缸還是朝他的腦袋砸落,他側頭躲開,菸灰缸滾到旁邊。
司妤檸又趁機揚起拳頭,狠狠的砸他腦門。
衛聞璟身手矯健,反應靈敏,手握著她的手腕,雙腿盤住她的纖細小腰,一個用力。
他翻身為上,把司妤檸壓在了下面,又把她的雙手,給高高舉在頭頂上。
「司妤檸!」衛聞璟微微用力的掐了下她的臉,說的咬牙切齒:「看清楚我是誰。」
臉頰吃痛,司妤檸徹底清醒了,看到黑沉著臉,還是那麼帥氣的男人:「衛聞璟?」
不是裴延澈,她就全身心的放鬆下來了。
衛聞璟問的有些咬牙切齒:「不然你以為是誰?」
他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
可偏偏是她先把他亂摸了一通的,還握住了的。
放鬆的司妤檸,有些懶怠,看到了八塊腹肌的衛聞璟:「衛先生,你這八塊腹肌都快炫我嘴裡了。」
衛聞璟:……
司妤檸又觀察了一下兩人的姿勢,他上,她下。
司妤檸忍不住臉頰飄紅,但又一本正經的問他:「我們還沒領證,發展這麼迅速,真的好嗎?」
衛聞璟冷笑:「司大小姐要不要回想一下,是誰主動的?」
司妤檸只是睡得半夢半醒,認真回想一下,還真想起來一點。
貌似她把他當貓兒蹭臉了,然後抓了尾巴,還說……
唰的一下。
司妤檸的臉頰,紅透了,像成熟的蘋果。
她很努力的壓下臉上的滾燙,很真誠的跟衛聞璟解釋:「抱歉,把你當貓兒了。」
「你放心,你現在是病人,別說你不行,就算你行,我也沒那麼喪心病狂的。」
衛聞璟被惹惱了,目光沉沉的看著司妤檸,警告她:「別在男人面前,總說他不行。」
他看起來很危險。
司妤檸眨了眨眼:「可是,你的病情就不行啊,你身上的毒,不僅影響脾胃心臟,也包括你的腎,腎不行,自然……」
她話還沒說完,衛聞璟突然傾身逼近了司妤檸。
兩人鼻子對鼻子,唇瓣也近乎貼在了一起。
司妤檸一愣,要掙扎。
衛聞璟卻是更用力的抓著她的手腕,筆直有力的腿也夾住了她的腿。
掙扎不開,她倒是坦然:「衛先生真行的話,那我不介意行使夫妻權利,順便留個種,母憑子貴的。」
她敢這麼囂張,不過是篤定衛聞璟的毒素,影響著他這方面的功能,不是不行,而是真做了,做一半就猝死了。
衛聞璟被她的挑釁惹怒,他把唇瓣,挪到她的耳畔,聲音低沉:「行男女之事,不是只有一個方法,還有……」
(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