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回應他急促到瘋狂的吻

  「陸先生......陸先生......」

  楊瑛連著叫了陸景灝好幾聲,他才回過神,「怎麼?」

  「勞倫斯先生在和您說話......」

  從剛才見了夏梓木開始,陸景灝就總是走神。

  楊瑛看著他這樣,心裡也有些難受。

  她本以為答應和他演戲,自己至少可以在剩下的幾個月里短暫地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然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站在他身邊,與其說是享受,倒不如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

  因為這個人的心不在她身上,他和她在一起時,總是在放空地想著另一個女人。

  早知如此,她還不如幫他找其他的扮演者。

  這樣做,至少她就不必像現在這般難受。

  陸景灝沒有注意到楊瑛的異常,目光落在勞倫斯身上,「抱歉,這兩天忙著和楊瑛商量婚禮的事,沒休息好,有些不在狀態。」

  勞倫斯笑著擺擺手道:「沒事。不過陸總和楊小姐都要結婚了,為何對彼此的稱呼都還如此生疏?

  「陸總是出了名的紳士守禮,但對自己的未婚妻,多些親近也沒什麼。」

  陸景灝默了默,還未開口,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隨之響起的,是止行川憤怒的聲音:「你把夏小姐帶到哪兒去了?」

  圈子裡的人都知曉,止家的長子最是沉穩冷靜,少有失禮的時候。

  他突然這般激動地抓著自己的妹妹詢問一個女人的下落,周圍的人不由得側目。

  止絨甩開止行川的手,委屈道:「我哪兒知道?她問我洗手間在哪兒,我帶她去了就回來了,你要找她,就自己去啊......」

  她話剛說完,冷冽凌厲的氣息就從身後逼近,陸景灝緊繃的聲音隨之響起:「夏梓木怎麼了?」

  止絨聽到陸景灝的聲音,嚇得渾身顫了一下。

  她前天在陸景灝住的酒店偷聽被抓,當時才被警告過。

  今天她之所以這麼安分沒有闖禍,就是因為陸景灝提前和她父親打過招呼。

  她本來只想過來遠遠再看幾眼陸景灝的,結果被夏梓木拉上賊船,這會兒聽到陸景灝的聲音,更是心虛害怕得緊。

  「我......我不知道......」

  她只是單純的緊張結巴,這模樣落在旁人眼裡,那就是做賊心虛了。

  陸景灝眸色愈發的沉,醞釀著風暴,像是隨時可能降下驟雨。

  「我再問一遍,小乖去哪兒了?」

  止絨嚇得後退幾步,道:「在......在男洗手間裡。」

  聞言,陸景灝立馬轉身就走。

  剛走出幾步,就聽止絨小聲道:「你最好帶一套衣服過去,她現在可能不方便見人......」

  陸景灝腳步停下,鷹隼般銳利的視線再次看向止絨,「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沒找男人欺負他!」止絨猜出他在想什麼,連忙解釋,「我只是把她扒光了扔進洗手間了而已......」

  她說完,便感覺陸景灝周身的氣場愈發陰沉駭人。

  他叫來人看緊她,轉身就去了洗手間。

  ......

  打掃得一塵不染的洗手間內,玫瑰香的空氣清新劑瀰漫在整個空間。

  夏梓木等在隔間裡,百無聊賴地擺弄著自己脫下來放在抽水箱上的裙子。

  沒多久,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

  「小乖?」

  夏梓木一秒進入角色,顫著聲問:「是時衍嗎?」

  聽到她的聲音,陸景灝大步走到她所在的隔間面前,隔著門板問:「你怎麼樣了?」

  「還好,就是有點冷。」

  「我把外套從上面遞進來,你穿上出來。」

  「好。」

  陸景灝個子極高,不用墊腳,就能輕鬆把手伸過隔板。

  夏梓木接了外套穿上,就從隔間裡走出來。

  男士的外套比女性的長,卻也只是堪堪沒過腿根,春色掩在衣料投下的陰影里,神秘幽深,引人遐想。

  陸景灝只掃了一眼,視線就像是被灼燒一般,迅速移開。

  目光閃爍著向上,就撞上夏梓木一雙含笑的眼。

  「時衍,我是穿了內衣的。」

  就算褪去這件外套,她也不會是一絲不掛的狀態。

  陸景灝假裝聽不懂她話里的打趣,道:「待會兒會有人送衣服過來,我先走了。」

  他話音落,便真的打算要離開。

  夏梓木一把拉住他,方才揚起的笑再次被其他情緒掩蓋。

  她嗓音有些冷,「你如果要走,就帶上你的外套一起。」

  陸景灝擰眉,轉回身,「什麼意思?」

  「你要走的話,就把你的外套帶走,讓止行川進來。」她上前一步,仰頭和他對視,語氣冷涼,「到時候,我就這麼站在這裡等他。

  「孤男寡女,我們如果發生點什麼,那也實屬正常。」

  陸景灝哪兒能聽不出她是在威脅他?

  「你非要這麼逼我?」

  「是你在逼我。」夏梓木聲音不算大,氣勢卻也不弱,「陸時衍,你告訴我你到底什麼意思?

  「一個理由都不給就分手,一個理由都不給就消失,一個理由都不給就找個女人假結婚來氣我......

  「我追著你跑了這麼多天,你卻總是這個態度,我也是會累的。

  「有什麼事,我們攤開了說,好嗎?」

  陸景灝依舊用沉默回答了她的問題。

  夏梓木有些惱了,「時衍,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

  「你如果想走,今天,我不會再攔你。

  「不過你今天出了這扇門,過不久,我和止行川的婚禮就肯定會比你和楊瑛的更早舉行。」

  她說著,忽然笑起來,「說不定我們今晚上床,等你和楊瑛結婚的那天,我還能懷著他的孩子來參加你的婚禮......」

  她話沒說完,一片陰影就壓了下來。

  淡淡的藥香充盈在鼻尖,她的腰和後腦勺都被人扣住,唇齒被撬開,瞬間城池失守,被掃蕩了個乾淨。

  她沒有反抗,眼睛一彎,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回應他急促到瘋狂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