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木走進電梯,給白依依去了消息,讓她叫幾個人過來,和她一起去夏正國住的醫院。
就像剛才那個保鏢說的,她已經不是他們的僱主了。
醫院現在都是花彌的人,夏梓木單槍匹馬過去,極有可能被直接趕出來。
她住的地方距離醫院近,她趕到醫院門口,等了有十分鐘,白依依才帶人過來。
她沒有多說什麼,立刻領著人去了手術室。
白依依小跑著跟在她身邊,「木木,我看新聞說賭城那邊遭受恐怖襲擊,我沒記錯的話,陸先生就是去那邊出差的吧?你聯繫得上他嗎?」
提起這件事,夏梓木腳步微頓,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他的電話打不通。」
但當下的情況,根本不允許她再分心去想陸景灝的事。
他先前答應過她的,絕對不會靠近城中心的那家酒店。
他一定沒事的……
還有夏正國,手術完一定也能平平安安地出來。
她加快腳步,幾乎是跑著去了手術室外。
花彌和江艷芳都守在走廊里,見她來,都從椅子上站起身。
花彌今晚可以說是已經和夏梓木撕破臉了,加上這會兒財產已經到手,便沒像之前一樣跟她裝善良,毫不掩飾地露出嫌惡的表情。
「這不是夏家的前千金小姐嗎?你到這兒做什麼來了?」
夏梓木沒有理會她的陰陽怪氣,問站在一旁的保鏢,「我爺爺情況怎麼樣了?」
保鏢:「醫生說還算順利,具體的還是要等手術完了再看,他不能打包票。」
夏梓木點頭,表示了解了。
花彌被她無視,心底升起一股火氣,走過來拉了一下夏梓木的手臂。
「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我現在可是夏家的大小姐,你這麼無視我……」
「啪!」
花彌話音未落,便被夏梓木反手給了一巴掌,半邊的臉迅速紅腫起來。
花彌懵了一秒,瞬間暴怒,「夏梓木,你瘋了?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夏梓木俏美的臉冷艷無比,「我爺爺發病,是你和江艷芳聯手做的,對不對?」
受到質問,花彌有一瞬的心虛,嘴硬道:「夏正國是我爺爺,我怎麼可能害他?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是血口噴人,還是就是你做的?」
夏梓木一步步逼近花彌,花彌被她的氣場嚇得連連後退,後背抵到了冰冷的牆面上。
夏梓木冷聲道:「你最好祈禱我爺爺沒事,否則我不管你是誰,死也要拉著你下地獄!」
花彌被她話里的陰冷震懾住,半晌說不出話。
江艷芳走過來,把花彌拉到自己身後,「夏梓木,大伯出了事,我們也很擔心,你這麼針對我們做什麼?
「他自己身體不好,進了手術室,你揪著我們咬,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趕你出去,讓你再也進不來見夏正國!」
夏梓木沉著臉,「你有本事,就試試。」
今天這兩個女人對夏正國做的事,她本來打算等過了今晚再跟她們算帳。
江艷芳要是上趕著找不痛快,她不介意現在就先讓這老女人還點利息!
江艷芳被她這麼一挑釁,立刻來了脾氣,大聲吩咐站在一旁的幾個保鏢:「你們幾個,快幫我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扔出去!」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沒有人動彈。
夏正國沒有出來放話,就算花彌拿到了財產轉移的協議書,他們也不敢動夏梓木。
夏正國對夏梓木這個孫女有多寵,他們是清楚的。
他們現在動了夏梓木,等夏正國恢復過來,指不定得收拾他們。
江艷芳見幾人都不敢動夏梓木,狠聲罵道:「一群廢物!還得我動手!」
她說著,便要親自動手。
白依依帶著自己的人上前一步,站在夏梓木身後,做她的堅實後盾。
「大媽,別衝動啊,我這兒可是帶了好幾個人呢。待會兒你要是缺胳膊少腿兒的,可別怪我。」
江艷芳咬牙,到底是慫了,沒有真的衝上去動手。
過了兩個小時,時間越過凌晨,到了兩點。
手術室門上的燈熄滅,夏正國被推著出來,立刻轉移進了重症病房。
這已經是夏正國第二次來這裡了。
兩次,都是被江艷芳一家人所害。
看來只送夏森一個人進去還不夠。
她必須想辦法讓江艷芳也進去陪他!
夏梓木在病房外守著,白依依也不回去,就跟她坐在醫院走廊上等。
花彌也還在,接了水路過兩人,輕嗤道:「又不是親生的,在這兒守著,假惺惺地裝什麼好人。」
夏梓木抬頭看她,眼底一片冰涼。
「再多說一句,我讓你也進手術室。」
之前夏梓木幫她教訓過喬東,花彌清楚地知道夏梓木身手不凡,到底是有些怕的,灰溜溜地離開。
白依依陪夏梓木在病房外睡了一夜,天亮時溫言一過來,把人接回家去了,只留了幾個保鏢給夏梓木。
夏梓木這個節骨眼上,本不想回公司,偏偏股東那邊要她交代公司易主的事,她不得不出席了一次股東大會。
花彌新官上任,很是得意,挑釁了夏梓木好幾次。
夏梓木直接當她是空氣,做完工作匯報就從會議室離開。
她上了洗手間出來,走到拐角處,聽到花彌和江艷芳在說話。
江艷芳:「夏正國的股份現在都在你手裡了,夏梓木的股份不到你的五分之一,你現在是公司最大的股東,公司我也已經打點好了,後天就給你舉行上任儀式,把夏梓木擠下去。你以後可得爭氣點,別辜負我一番苦心。」
「好。」花彌點頭應下,「但是公司股東那邊對我似乎不是很看好,上任儀式會不會出問題?而且夏正國還沒醒過來,我這麼迫不及待地上任,可能會有輿論壓力……」
「這些都不用管,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先拿到公司的管理權再說。」
花彌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後,夏梓木才從拐角走出來。
她望著兩人的背影,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這兩個人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傷了夏正國,她又怎麼會讓他們如願?
看來後天的上任儀式,她也得出席才行了。